難道一切全都是一場夢?!
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問道:“你打我?”
三黑子咽了一口唾沫:“我肯定要打你啊!你剛才像瘋了一樣,亂喊亂叫,還解我的衣服,嘴里大喊著老板娘的名字……你不會上山憋久了,開始心理變態了吧?”
我:“……”
三黑子低聲說:“老板,有小竹啊!那丫頭喜歡你到骨髓里了,你現在過去跟她睡一個帳篷算了。”
“你放心!老板睡覺我站崗,跟誰睡覺我不講!我一定不會告訴老板娘的!”
我回道:“滾蛋!”
我不信這是一場夢,看了一下手,湊在鼻子前聞了一下。
一股強烈的魚腥味。
這是大鯢的味道!
證明我之前抓了大鯢!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鞋子上不僅沾有青草,還有些水漬和灰塵,這都是證明我進入過山包洞的證據。
我再看了看三黑子的鞋子。
這貨的鞋底卻是干凈的!
難道他沒進去?!
不可思議!
我迅速起身,離開了帳篷,來到波爺帳篷面前。
小虎頭正露在外面睡覺。
它聽到我的腳步聲,從帳篷里鉆了出來,沖我搖了搖尾巴示好。
我把波爺給叫醒。
波爺撩了撩頭發,問我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是干嘛。
我說道:“張嘴!”
波爺反而捂住了嘴。
我也不客氣,抬手一捏,這貨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艸!
口臭差一點熏死我!
之前我們去找小虎的時候,這貨曾經吃過小虎的糞便,我想看他嘴巴里有沒有糞便,但沒有見到。
我放開了波爺。
波爺神情很惱怒:“此情此景,我想吟一首詩罵你!”
我沒搭理他。
轉身去了小竹的帳篷。
小竹揉著眼睛起來了。
因為是在山里行軍,我們每天都是和衣而睡,外套什麼的都沒有脫。
在山包洞里面。
我見到小竹拿竹刀片殺大鯢,大鯢的血曾有一點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如果小竹進入過山包洞。
她的衣服一定還會殘留血跡。
我開始翻看小竹穿在外面的衣服。
小竹先是懵了一下,然后俏臉羞紅的欲滴出血來,雙手捏著自己衣服的下擺,聲音像蚊子:“哥,你這是干嘛呀?”
我看了好幾遍。
小竹的衣服沒任何血跡。
我有一點抓狂了。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一場夢。
我鞋子上的痕跡和手中的腥味哪里來的?
如果不是一場夢。
我明明跟著所有人一起進入了山包洞,但為什麼他們身上一點進入山包洞的痕跡都沒有?
小竹見我發懵,輕聲地問:“哥……”
我咽了一口唾沫,問小竹:“丫頭,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小竹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永遠!”
我將之前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
小竹聽完之后,瞠目結舌。
我問:“你不相信我嗎?”
小竹連忙罷了罷手:“不不不……我相信哥,但我理解不了。”
別說她理解不了。
我現在自己都理解不了!
小竹的小手輕輕地放在我的額頭:“哥,這幾天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先睡一覺,等休息好了之后,再來想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好辦法!
既然在夢中醒來。
倒不如在夢中繼續!
我說道:“好!但你一定記住我剛才的話,自己千萬小心,我感覺很不對勁!”
小竹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離開了小竹的帳篷,回到自己帳篷里面。
三黑子躺在被袋里,見到我回來,抬了一下頭,甕聲甕氣說了一句:“老板,我不會講出去的。”
我惱道:“剛才我和小竹什麼都沒干!”
三黑子說:“我真的不會講出去!”
我說道:“你小子欠抽是不是?!”
三黑子捂住了嘴巴。
我睡了下來。
強迫自己盡快睡著。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外面傳來了波爺焦急無比的聲音。
“小虎,怎麼回事?!你去哪兒……”
我頓時毛骨悚然!
來了!
熟悉的情景再次到來了!
我立馬一踢正呼嚕震天響的三黑子:“起來,出事了!”
三黑子猛地從床上起身。
拉開帳篷門。
還是那副情景。
小竹披著外套起來了。
波爺正在往前方追小虎,幾十米之后,波爺停了下來:“追不到了!”
莊周夢蝶。
孰是夢。
孰是蝶?
(抱歉,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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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無限循環
還是原來的臺詞。
依然之前的路徑。
無比熟悉的感覺。
我們再次沿著之前的路線尋找,波爺又再吃了一遍小虎的糞便,我們圍繞土包轉圈排除海爺隊伍是否在里面,進入山洞、殺大鯢、踹門、看壁畫、掀紅蓋頭……
一路上。
我不動聲色。
按著之前的劇本進行重演。
因為現在時空已經處于完全混亂的狀態之中,在沒有發現規律之前,我不敢輕易的打亂,生怕造成萬劫不復的后果。
路途中。
我曾暗示過小竹,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但以小竹和我的心靈默契,這丫頭竟然完全無動于衷,似乎忘記了我在她帳篷里面跟她講過的事。
最后的結果。
我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我揉了揉自己痛疼的脖子,問三黑子:“你打我?”
三黑子咽了一口唾沫:“我肯定要打你啊!你剛才像瘋了一樣,亂喊亂叫,還解我的衣服……”
這是一個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