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觀察了十幾遍。
眾目睽睽之下,小竹躺在床上,手總被我拉著親昵地做動作,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到最后。
陸岑音想出來了。
她的結論是,假老馮不是在做什麼動作,而是在自己媳婦兒的手心里寫了幾個字。
至于具體寫得是什麼字,因為假老馮是背對著人,通過動作看不大出來。
我本來打算放棄。
但陸岑音是專門攻書畫的,她把自己悶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出來后告訴我們,只能通過假老馮的背影動作猜出一個字,其他的猜不出來。
我們問她是什麼字。
陸岑音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井。
第八百五十四章 家伙什
我們面面相覷。
井當然是指關著真老馮夫妻的枯水井。
但假老馮在臨走之前,特意跟自己媳婦兒交待與“井”相關的事項,肯定特別重要,但這是什麼意思?
我決定不再糾結,當機立斷,告訴他們,先不管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今晚我們要沿著小路進閻王洞,假老馮會給我們帶路,等到了路口邊上,已經不需要再利用他了,先將他放倒,確實這貨身上沒監聽設備之后,逼問出他到底搞什麼幺蛾子。
大家表示同意。
當天眾人吃飽喝足,養好了精神。
晚上八點。
就著天上迷蒙的月色,我們悄悄地往石灰廠進發。
與假老馮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在離石灰廠一公里處一個樹葉滿是積灰的小樹林里面等他,他帶我們走小路前往后山洞口。
八點半。
我們來到了小樹林。
假老馮已經如約蹲在地上等了。
“幾位老板,石灰廠老板在查看庫房石灰成品,留守的工人在打牌,你們跟著我走!”
我說道:“好!”
假老馮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帶路。
要麼在積滿灰塵的松葉林里鉆,要麼在怪石嶙峋的石灰石陣里鉆。
月色下的怪石,加上揚起了灰塵,整個環境灰蒙蒙的一片,我們還真有一種往陰曹地府閻王殿里前行的感覺。
繞過石灰廠上山頂花了一個小時。
在山頂我們瞅了一下那傳說中的閻王洞。
很黑。
模糊中只能看到輪廓,洞口像怪獸的影子,至于洞口處是否有人,看不清楚。
緊接著。
繞后山小路。
一直走。
四十分鐘之后。
假老馮停下了腳步,指著前面不遠處,神情帶哀求地看著我們:“幾位老板,還有七八分種就走到路的斷頭之處了。你們交待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先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黑子,把銀行卡給人家,說到做到。”
三黑子掏了一張銀行卡,過去遞給他。
假老馮非常感激,伸手想過來接,三黑子立馬捂住了他的嘴,一拳將他給干暈。
緊接著。
我們快速地扒拉他的衣服,將他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全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監聽設備。
小竹給假老馮后背來了一竹刀片。
當然。
為避免他叫得太大聲,在小竹扎竹刀片的時候,三黑子依然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假老馮疼醒了,神情驚恐萬分,腳反復摩擦著地面,屁股不斷往后挪:“幾位老板,你們這是……”
劉會長直接塞了點藥進他的嘴里。
假老馮猝不及防,立馬吞下去了。
三黑子早已脫下了自己的臭襪子,揉成一團,塞在他嘴里。
假老馮開始在地上打滾。
疼得神情無比猙獰,雙目凸起,眼睛冒著血絲,軀體就像一條被撈上岸的魚,在地面不斷彈跳、掙扎。
我們沒吭聲。
點著煙在旁邊等。
假老馮根本受不了,雙手疼得抓地抓出血來,朝我們滾動著磕了好幾次頭,一副只要給他解藥,他什麼都愿意配合的神情。
眼見他快要疼死了。
我示意劉會長給他解藥。
劉會長扒開襪子,給了他吃了解藥。
一會兒之后。
假老馮緩過勁來,滿臉不可思議又驚懼地看著我們,完全作不得聲。
我冷笑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假老馮:“……”
三黑子猛地上前,一掐他的喉嚨,怒目金剛問道:“我老板問你叫什麼名字?!”
假老馮被掐得臉脹通紅,快死過去,嘴里艱難吐出幾個字:“江稻……”
三黑子放開了他。
我問道:“沒想到我們會發現你吧?”
江稻深知此刻已經完全折戟了,神情無比絕望:“不僅我沒想到,閻王洞里的人也沒想到,佩服!”
我說道:“長話短說!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好了,你也許能活下去。回答讓我不滿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江稻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蘇先生,我無所謂了,但請你放過我老婆。”
那個女人還真是他的老婆!
我毫無表情地回道:“今天我們離開之前,已經偷偷給她下了藥!她的結局,同樣取決于你的配合程度!請不要拿我們的耐心開玩笑!”
這是假的。
在沒有來到目的地,不確定江稻是否與閻王洞里的人以及自己媳婦兒還有其他聯系方式之前,我們根本不敢造次。
但江稻那麼在乎她。
必須拿此來要挾。
事情證明。
江稻夫妻為了做局逼真,盡量返璞歸真,除了女人掛脖子上的銅墜子監聽器,其他設備一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