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她看病的收費情況怎麼樣?”
禿鷹哨回道:“這得看病情嚴重程度了,據說是天價。”
我和陸岑音都笑了。
獲得茶葉的三種方式,當學員、去看病、祭拜后來買。
每種方式都是天價!
再加上之前這個妙影真人營造出來醫術通神、術法一流、武功高強的牛比人設,這茶葉不就等于1040工程里面的產品麼?
妙影真人妥妥死女騙子無疑啊!
我又問:“怎麼才能見到這位神仙一半的妙影真人?”
禿鷹哨說:“妙影真人非常神秘,平時根本見不到她。除非成為她養身班的學員、找她看病,或者在正月十五上元節齊云山頂能見到她一面。”
我說:“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妙影真人有真本事還是騙子?”
禿鷹哨想了一想:“不知道。”
我無語道:“不是……你好歹也是一位江湖鴿子,走南闖北多年,這明顯是大騙子,你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禿鷹哨說:“蘇兄弟,不瞞你說,一開始我打聽消息的時候,也覺得她是大騙子。但我曾暗中找到了一位曾讓妙影真人治過重病的人,他告訴我,起初他也覺得她是騙子,后來發現并不是,妙影真人確實有大本事。這人說得信誓旦旦,我也不知道真假了。”
我差點暈過去。
陸岑音說:“這人肯定顯得神秘而熱情,主動拿出了治療前后正規醫院檢查報告單來給你對比,而且還神經兮兮地告訴你,妙影真人不常接診,如果你有看病需要,他跟道醫館的弟子熟,可以介紹你去,對吧?”
禿鷹哨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說:“這特麼是托啊!”
禿鷹哨聞言,搖了搖頭:“不可能是托!第一,我找曾去道醫館治療過的人,目標是非特定的,怎麼可能一找就找到了托?第二,我禿鷹哨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江湖經驗是有的,對方真話假話我要是分辨不出來,那我以后干啥子干?”
我只好向禿鷹哨解釋。
“第一,你找人目標非特定沒錯,但這恰恰是妙影真人的高明之處!她故意把自己弄得如此神秘,外人想找她治病,費勁千辛萬苦都找不到她。但其實她在外面有且只放了一個鉤子,最終無論如何,想找她治病的人,都會兜兜轉轉找到這個鉤子,托反而成了一位特定的人!這種局叫‘千魚咬一鉤’,治病的人還沾沾自喜以為運氣好呢!”
“第二,你的江湖經驗足,能判斷對方真假話,這個我也相信。但假如在談話的前后,對方給你悄悄用了一點藥,拿出一系列證據,再加上人家超越影帝的演技,再聰明的人都得當場懵逼!”
此話一出。
禿鷹哨好像想起了什麼,罵了一句:“艸!我已經足夠小心了,跟他談話的時候不吃任何東西、高度注意異味以及古怪音樂,但進門的時候,不小心臉上噌到了蜘蛛網,那鬼地方是小飯館,人來人往的,怎麼可能還有蜘蛛網?估計就是這蜘蛛網的問題!”
找東西禿鷹哨一流。
但在做局這方面,他還嫩了一些。
我問:“這個不用再糾結了,我們要的是信息,已經獲得了,咱也不算上當受騙。那個介紹人需要收費嗎?”
禿鷹哨回道:“他不收費,但他說妙影真人的弟子那里,插隊去看病可能要三萬費用,這個必須先出,不然他不可能介紹上山,病人更找不到妙影真人。
兄弟,如果你要找她,估計這三萬塊錢免不了花。”
我回道:“我特麼花個屁!”
向來都是我來搞別人的錢。
哥們不愿意出的,一分錢別想從我這兒拿走!
更何況。
對方還是個死騙子。
陸岑音笑道:“我們有辦法的。辛苦你了,這次你的費用多少?”
禿鷹哨說:“行價找活人十萬,打個一折吧,收一萬跑腿費行嗎?”
陸岑音回道:“你給個卡號,我們全額給!”
禿鷹哨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兩人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陸岑音朝我挑了挑眉毛:“財散人聚麼!”
禿鷹哨留下了卡號,與我們作別。
他走了之后。
陸岑音秀眉微蹙:“老司理每年都叫人從這個女騙子手里搞茶,現在又留下線索讓我們來找她,這個妙影真人的來路有點詭異,我們千萬不能太大意。”
我點了點頭:“不大意,但也不用太小心!”
陸岑音:“為什麼?”
我說:“但凡一個人想著專門騙錢,她的格局和智商高不到哪里去,不屬于可怕對手范圍。”
陸岑音問:“哪種才是可怕對手?”
我回道:“為信仰而活的人!”
諸如,海老賊這種一心想攫取華夏文脈的、老司理這種年輕時就發誓讓天下寶物不再蒙塵的、夏禧這種以十九路軍英雄之后自居的、田家家主這種隱于天下而掌控江湖的人……
他們才可怕!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我們兩人商量了一下。
目前我們對這位神秘的妙影真人還存在許多未知,必須先得去探探情況再說。
翌日大早。
我們簡單地化了妝,搞成了驢友的模樣,雇了一輛車,直接趕往了齊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