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唐嬸……
她兩邊的臉腫得不像樣子,膝蓋褲子全爛了,這是她跪地扇耳光弄成的。
見他們幾人全進去了。
我心中大爽,發動汽車離開,往黃市狂飆。
到了黃市之后,我們先將車給還了,由于這里去昌市沒有航班,火車站也沒有直達的列車,無奈之下,我們轉道肥市,再從肥市乘火車前往昌市。
到昌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真君觀在梅嶺。
問了一下當地人,他們說梅嶺在昌北,遠得很,而且山腳下也沒有賓館酒店啥的。
我們只得在市區住了一晚上。
記憶很深刻的是當晚我們找吃飯的地方去了蛤蟆街,那里的瓦罐湯和螺絲很好吃,吃完之后四處逛,司機讓我們去秋水廣場看噴泉,我們去了之后才發現上當,當時那地方還沒建好,處于一片工地狀態,噴泉也是在試噴,噴幾下就沒了,搞得意味闌珊。
翌日大早。
我們租了一輛車前往梅嶺。
確實比較遠。
從市區到梅嶺腳下足足開了兩個小時。
到了山腳下,我們給足了司機錢,讓他在山腳下等著,我們也算不好下來的時間。
司機說:“我到旁邊農家待會兒去,你們下山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過來接你們。”
我們問了附近的人,人家告訴我們沿著山路一直走,到山頂上就能看見真君觀了,大約要三四個小時。
兩人開始爬山。
我尋思當年唐叔將東西送到這種地方來,確實讓人意想不到。
在路上。
陸岑音問:“我現在不明白的是,老司理多年來一直買茶,對唐嬸的行蹤全在掌握之中,證明他知道唐嬸身上有重要線索,可這麼多年為什麼他也不來審問她?”
我說:“老司理乃世間大妖,他做事不可以常理揣測,等我們找到了東西,估計答案就出來了。”
下午一點多。
我們累得半死。
終于爬上了山頂。
一座非常小,破敗不堪的真君觀,匾額結滿了蜘蛛網,門口好多雜茅草沒有清理,木窗戶上的玻璃也是爛的,大門緊閉。
我看門口貼了一張告示。
湊過去一看。
發現上面寫著:“諸位拜香居士知悉,本人外出辦事,五天后回觀。”
落款是兩天前。
也就是說。
我們必須等三天再上來。
無奈之下。
兩天只得下山,到了山下,打司機的電話。
這貨說:“我已經走了。”
我問:“不是……我給了你一千塊,包你三天,你答應在山腳等我們,怎麼跑了呢?”
司機說:“對呀!我騙了你啊!”
我無語道:“我可記得你車牌和運營號!”
司機說:“那特麼能是真的麼?兩個生頭!哈哈哈!”
我:“……”
這司機我們后面還巧合再次碰到了,非常有意思,咱們后面再講。
我和陸岑音都非常無語,只得走了很遠的路,找農家借宿。
三天之后。
我們再次上了山。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荒廢的道觀
在上山的過程中。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實在太大了。
我和陸岑音只得找了一處小山洞避雨。
這一避倒把時間給耽擱了。
等我們上到山頂,已經是傍晚了。
夕陽西下,一道彩虹掛在天邊,猶如兩座山頭之間彩色的廊橋,美麗和夢幻。
景色雖美。
但我們無心欣賞,只想盡快到真君觀里去,找到觀主,解開心中的謎團。
到了道觀門口。
我們欣喜地發現,大門上貼的告示已經撕掉了,而且門虛掩著,很顯然,道觀主人出去辦事已經回來了。
咱們畢竟是來贖“八字”的,為了禮貌,我們沒敢貿然進去,先敲了一敲門。
可連續敲了好幾遍,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人嗎?”
陸岑音連續問了幾遍,也沒人答應。
我和陸岑音對視了一眼,打算先進去看看。
推開了門。
道觀里面有點黑,只能借著窗戶上漏進來夕陽的余暉見到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場景讓我們訝異萬分。
正中間是一尊許真君的坐像,木頭雕刻而成,人的兩倍大小,雕像上面本來有各種色彩的漆,但可能因為年代太過久遠,漆脫落的面積已經達到了三分之二,更關鍵是,雕像頭右側的部分因為腐朽已經爛了不少。
本來一尊頗具威嚴氣勢的雕像,因為如此狀態,讓人看起來反而有點瘆人。
左右兩邊墻上嵌著不少釘子,釘子上掛著紅布折成的小長方塊掛件,掛件上面寫著名字以及地址,密密麻麻鋪滿了兩邊墻面,可能足足有上千個。
我們猜測這些大概率是信士在真君觀寄存的八字。
可這些掛件落滿了灰塵,有些還爛掉了,不少掉在地面,一半埋在泥土里,一半露在外面,完全沒有任何打理的跡象。
除此之外。
整個真君觀再無它物。
不對。
觀里面的地因為是土,上面還長有各種各樣的雜草。
我和陸岑音進去之后,見到茅草里面鉆出來蜥蜴等小動物。
要不是因為之前我們曾見到過貼在門外的告示,壓根不敢相信這是一座還有觀主的道觀,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地方甚至連荒山野嶺的土地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