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相柳人的眼中,這兩個家伙已經死在了天湖墓,一旦他們要出來,相柳必然會弄死他們,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與相柳剝離了,不跟著我們,他們也得跟著我們。
之前我們還打算讓高灣去弄海老賊的頭發血液指甲,再讓易先生下降頭弄死海老賊,因為那兩個娘們的跟蹤,現在這個方案已經徹底沒用了。
但我現在也不想弄高灣和易先生,指不定后面有什麼事還能利用上,畢竟現在相柳由野澤奈子主持工作,而高灣與野澤奈子的關系不淺。
我和劉會長立馬撒丫子往村外跑去。
這地方連摩托車都沒有,也沒有通汽車的路。
到了村口之后跑了一段路,看到了一輛往鎮子里去的牛車,便讓老大爺稍我們一段。
老大爺樂呵呵叫我們上去。
劉會長知道阿秀和香藍的店在城里的地址。
我們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趕到她們店里,看一看能不能將她們截胡。
如果不能。
那這次行動就算徹頭徹尾的失敗。
盡人事、知天命。
我感覺自己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出現這種驚天變故,根源在于田家在安排人給我們牽線搭橋的時候犯了重大的錯誤。
神一樣的田家并不能做到百無一漏。
要是那位自以為能籌謀天下的云晴子知道了這事,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跳樓。
我見大爺慢悠悠的,心中著急:“大爺,能不能快點?”
大爺笑呵呵地說:“小伙子,牛不是馬,速度就這麼快啊。”
劉會長說:“大爺,我來試一試。”
講完之后。
這貨不由大爺分說,直接搶過了他手中的牛鞭,人一躍,躍到了牛背上,他手中的鞭子往牛身上狠狠一抽。
牛痛苦地嗷一句,往前直竄了出去。
大爺嚇得差點從牛車上摔下來,我死死地將他給拽住了。
劉會長開始狂抽牛,牛瘋了一樣往前面跑。
大爺既心疼又驚嚇,在車斗上不斷地嚷:“我的牛……停車,我要大便……我要小便……我暈車……”
劉會長根本不理他,繼續鞭打著牛狂奔。
大爺氣得幾次要從車頭過去打劉會長,但站立不穩,又摔在車頭上。
我趕緊將買來的那包煙給了大爺,又塞了幾百零錢給他。
大爺見了,先沒吭聲,后來轉頭對劉會長說:“小心摔跤哦。”
一路狂奔。
一個半小時之后,來到了通往鎮里的大路邊。
我們棄了牛車,直接在路上跑,十幾分鐘之后,來了一輛四輪農用車,我直接對著車拿出了錢,邊招手邊晃。
四輪農用車停下來了,司機打開車窗問:“哥們干嘛呢?”
我回道:“我這位兄弟老婆在醫院難產,你抄最近的路送我們到城里!”
劉會長:“……”
司機讓我們上來了。
在我們的催促之下,司機開始抄近路,快到城里之時,遇見紅綠燈我就塞錢,那時紅綠燈很多沒都沒攝像頭,司機也敢闖,兩個來小時,我們到縣城。
在一個街口。
劉會長讓司機放我們下來。
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
那年代的縣城遠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夜生活,街道上已經行人寥寥。
我們往街道中心狂奔。
來到了一家“秀香醫美”的醫館面前。
門關著!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有備無患
我們喘勻了氣,仔細看了一看。
劉會長說:“不會她們還沒回來吧?”
沒回來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們早我們兩個小時離開。
我們這次瘋了一樣趕,內心就是抱著一絲奢望,希望她們誤以為我們全死在了天湖墓,暫時又還沒來得及跟相柳的人交接,會先回醫館休息。
現在看來。
這個希望完全破滅!
她們出來之后,有可能回了醫館再離開了,也有可能直接沒回醫館就去和相柳交接了。
到此。
線索全斷!
劉會長問:“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強壓下心中的煩躁:“不然我們先去找個洗浴泡澡?”
劉會長撓了撓頭:“要是竹丫頭在就好了,她會開鎖。”
我一腳踹過去。
門“嘭”地一聲開了。
“還廢那屁事!”
劉會長:“……”
我們兩人直接進了醫館。
非常普通的醫美館陳設,前面是一排沙發,沙發對面是一排鏡子,鏡子前還有幾張椅子,后面是收銀臺,墻壁上掛著不少別人送來的感謝醫治的錦旗以及一些女人調理前后的長相對比照片。
看來她們的業務不僅有醫美,還兼治病,做得相當成功。
我摸了摸桌子,手上一層淡淡的灰。
證明她們自從跟我們進入武陵源深山之后,就沒有開業過。
我見到收銀臺的抽屜鎖已經打開,拉開抽屜來看,里面沒有錢,再到后面的休息室看了一看,衣柜里面的衣服只剩下幾件舊的,雜七雜八堆在角落里,沒有一件是新的,完全符合女性出遠門的特征,可見她們已經將貴重細軟全部收拾完,大概率是給相柳送完東西之后準備從此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劉會長在衣柜外的拉手仔細看了一看:“蘇兄,這里有幾個新鮮的手印。”
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