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拉她坐下來:“別走!你姐在教經驗,好好學!”
陸岑音笑道:“像劉會長這種老江湖,在如此重大的事上卻出了岔子,有且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斷念想。除非付姐長得實在太惡心了,接受了她,等于要了劉會長的命,他寧愿破局,也不想跟她假惺惺戀愛。”
“二是延希望。劉會長本身對付姐存在好感,如果欺騙下去,他擔心即便付姐幫了忙,但欺騙感情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敗露,他和她之間徹底決裂,反而接觸的機會都沒了。基于這種擔心,老江湖劉會長才直接向她講內情,尋求通過坦誠的方式來獲得付姐幫助,為以后兩人保持良好乃至進一步的關系延續希望。”
“很顯然,第一點可能性不大,大概率就是第二點。所以,我建議這兩天我們別采取任何措施,劉會長絕對能單獨完成任務。”
第一千一四七章 給彼此機會
我問:“你還懂行為心理學呢?”
陸岑音得瑟地說:“略懂。”
我轉頭問小竹和三黑子:“你們覺得呢?”
小竹說:“我覺得……姐姐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三黑子嘩啦啦地扒飯,嘴里含含糊糊地說:“老板娘說得對!”
問了等于沒問!
我提出了一個反駁觀點:“按你的邏輯,劉會長不忍心欺騙付博士,可這次裝死,不一樣騙了她麼?”
小竹聞言,忍不住了:“哎呀!哥你真笨!騙女人談戀愛,與騙女人身體受傷,性質怎麼能一樣呢?即便后面被付姐發現,也不會導致他們關系決裂!”
我根本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陸岑音說:“算了,他不懂女人,解釋也沒用。”
我當時不懂,但架不住我比較好學,后來就這個問題的區別專門問過倪大師。
倪四爺聽完哈哈大笑:“男女思維不一樣,男人騙女人戀愛,她會覺得你是天下大渣男。但你要騙女人受傷、身子、出去鬼混等等,女人可能會認為你是因為心里在乎她,才編出這些破借口。她會想,你要是不在乎她,肯定連借口都不說,明白不?”
四爺的話差點我的CPU給燒了。
不理解歸不理解。
但我還是聽從了陸岑音的建議。
當天我們在醫院附近開了幾個房間住。
翌日一大早。
付博士過來敲我們的門。
“蘇先生,劉會長打了一天針,好了很多,他說自己會中醫,不想住在醫院,強烈要求回家開中藥吃,但醫生不讓,你們說怎麼辦?”
我說:“付姐,老劉何止會中醫,他簡直是中醫奇才!也就是昨天他傷的有點不清醒,沒法給自己開藥,要不然,他昨天一枚銀針下去,當時就好了!聽他的,直接出院!”
付博士有一些不信:“真的假的?”
我回道:“放心,我不敢拿他的生命來開玩笑。”
眾人去醫院簽了字,接了劉會長出來。
付博士一路攙扶著劉會長,很貼心地照顧著。
我在后面忍不住罵了一句:“死悶騷!”
付博士回頭問:“蘇先生,你說什麼?”
我說:“我問劉會長有沒有發燒?”
付博士一聽,頓時緊張起來,趕緊用手捂了捂他的額頭:“沒燒啊……”
我點了點頭:“沒燒就好。”
大家回到了劉會長家。
反正想讓付博士幫忙之事已經徹底攤牌了,我們干脆在劉會長家住了下來。
劉會長回房間去躺著。
付博士一整天忙忙碌碌的,又是抓藥,又是量體溫,又是端茶倒水送飯。
牛大爺見了,樂呵呵的。
到了下午四點多。
付博士對我們說:“劉會長喝了自己開的湯藥,才一副下去就已經徹底好了,他竟然還真的會中醫!”
我說:“付姐,這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也可以讓他開方給調理一下,保證藥到病除。”
付博士聞言,眸子里露出欣賞,點了點頭:“我有長期頭疼的毛病,疼起來非常劇烈。這也是近幾年我練站樁、瑜伽、冥想的原因之一,倒還真的可以讓他開點藥。”
這次對話完之后。
一直到晚上九點。
我沒見到付博士和劉會長從房間里出來。
今晚是我給老劉的最后期限。
我不知道他的進展情況怎麼樣了。
陸岑音說:“你放心吧,他們兩人內心都有繼續接觸的愿望,指定沒問題。”
我問:“你說他們兩人在房間里面干嘛?”
陸岑音聞言,白了我一眼:“感興趣你去看看?”
我肯定不會去看,對著正在院子里與牛大爺切磋刀法的三黑子招了招手,他過來之后,我對他說:“你去叫劉會長出來,就說我找他有事。”
三黑子拎著刀去了。
沒一會兒。
這貨神情擰巴出來了。
我問:“怎麼回事?”
三黑子說:“老劉正在給付博士腦袋扎針,說我拎一把刀突然闖進去,容易嚇到病人,讓我趕緊走……會扎個針有什麼了不起的!老牛,再來比劃比劃!”
我們只得繼續等。
九點半。
劉會長出來了。
我問:“付博士呢?”
劉會長說:“她多年頭疼病,扎了針已經睡著了,等她醒來,我們徹底攤牌!”
我問:“她要明天才醒呢?”
劉會長搖著扇子:“蘇兄,十點絕對會醒。”
十點整。
付博士醒了,神情非常清爽,揉了揉自己的頭:“這效果真太好了,我很多年腦瓜子沒這麼舒服了,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