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曲比自己一個人住在左壺山,一住二十來年。”
“七十年代,曲比已經五十多歲了,他突然搬去遠處的一個小縣城,收養了一位孤兒,名叫南扎。南扎學會了曲比的皮影戲手藝,長大后還進過縣文化隊。不過幾年前就不干了,現在他住在川西一個叫仁西的小鎮。至于曲比有沒有死,身體到底怎麼樣,目前沒有任何信息,只有前往仁西,找到了南扎才知道。”
短短的時間,能搞出這麼多有價值的消息,已經非常牛了。
我問:“老劉,你從哪里弄來這些?”
劉會長搖著扇子,神情得瑟地說:“我有一位朋友專收藏老普洱,他也喜歡研究茶馬古道文化。他聽了之后,托人找到了一本四十年代的地方志,上面記載了左壺山的故事。然后又人托人,打聽到了曲比,最終目標鎖定在了南扎所在的文化隊,消息就這麼來了。”
我豎起大拇指:“夠厲害!”
劉會長呵呵一笑:“蘇兄,你找人都是花錢讓江湖鴿子,我找人都是通過自己人脈,可一分錢不要。”
我想起當時他在家里開三星堆文化研討會的時候,曾花血本招待那些專家學者,還告訴我人脈上的錢,千萬不能省。
真是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這次真的讓他裝到了。
我說:“行!我馬上出發前往仁西。岑音你繼續待京都,等我路線規劃好了之后,按計劃前往仁西與我會合。”
小竹在一旁急道:“哥,那我呢?”
三黑子也說:“老板,那我呢?”
我說:“你們都待京都。”
陸岑音說:“還是讓小竹陪你去吧,安全一些。
黑子,你留下來幫劉會長。”
劉會長說:“對!我這里安排事情,需要人手。”
三黑子無語道:“那就叫小竹留下來幫唄!憑什麼她可以走,我不可以走?”
陸岑音說:“因為我沒給小竹開工資,我怕她不聽我的調遣啊。”
三黑子說:“老板娘,你有沒有搞錯?我的工資可是老板開的!”
陸岑音反問他:“你老板吃誰的呢?”
三黑子:“……”
讓小竹陪我去,是陸岑音跟我商量好的。
因為陸岑音嫌棄我搞定崔先生挖小竹身份的做法太復雜,說她想乘這段時間暗中調查一下小竹的情況,如果這丫頭待在劉會長家里,會不方便做事。
我起身取收拾東西。
三黑子在后面陰陽怪氣地說:“老板,你可真的越來越像一個男人了。”
我懶得理他。
東西收拾好之后。
我和小竹去了機場,買了去金陵的票。
小竹問:“哥,不是去川西嗎,怎麼回金陵?”
我說:“咱先去金陵取點東西。”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一口唾沫一個釘
兩人乘飛機到了金陵。
下了飛機之后,我們買了酒和花,第一時間去墓地里看許姐。
到了墓地面前。
我們發現這麼久沒來,墓地竟然被收拾的非常干凈。
小竹非常訝異:“哥,誰來打掃的啊?”
我也不知道。
許清在金陵并沒什麼朋友。
難道會是小靜?
小靜就是當初“酥小許燒菜館”聘請的服務員。
這姑娘視許清為親姐,許清去世之時,她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在許清墓前倒了酒,佇立良久,看著照片上許清燦爛的笑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歲月是一個小偷。
偷走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過往人生中的那些溫暖。
小竹輕輕拭干凈照片,眼眶泛紅:“姐,你別怪我們太久沒來看你,我們心里可一直都記掛著呢。”
我們在墓前待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回到了之前我們買下的那套房子。
已經很久沒來。
我以為房子會灰塵遍布,雜草叢生,但讓我們意外的是,不僅收拾的非常干凈,而且門竟然開著。
小竹和我對視了一眼:“小偷?!”
我說:“傻不傻?小偷還能幫你收拾家?”
小竹聞言,撇了撇嘴:“新聞里有啊,說是很久沒回家了,結果家被人住了十幾年,這叫偷房子的小偷!”
我笑道:“那我們看看哪個小偷這麼大膽。”
進了門之后。
發現客廳里擺滿了不少古玩,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整理那些東西。
“肖嵐!”
“肖哥,是你嗎?!”
他回過頭來,胖乎乎的臉滿臉全是灰,先是發愣,見到我們之后,直接蹦了起來。
“臥槽!蘇子!小竹!”
肖胖子沖了過來,一把將我給抱住了,后來又猛地推開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大耳刮子:“老子這不是在做夢吧?!”
見到不是做夢。
這貨過來又把我給抱了起來。
緊接著。
肖胖子又想去抱小竹。
小竹趕緊退后了兩步,抬起雙手,擺了一個太極掌的姿勢,笑道:“肖哥,你別抱我。”
肖胖子撓了撓頭:“那我怎麼表達對你的感情呢?”
小竹格格笑:“握手!”
她主動拉著肖胖子的手,握了幾下,俏皮地說:“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握個小手,紅包兌現!”
肖胖子無語道:“死丫頭,你怎麼變得油腔滑調了?”
我開心極了,問道:“你什麼時候回金陵的?”
肖胖子說:“有一個多月了!”
我問:“丫妹呢?對了,你小孩都應該會走路了吧?”
肖胖子神情一愣,眼神有些黯淡:“別提了。”
我頓覺不好,忙問:“怎麼了?”
肖胖子向我要了一支煙,點著抽了兩口,皺眉道:“難產,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