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咱們現在身上要啥沒啥,連最基本的武力都剝奪了,靠你那幾片破瓷片,用處不大。這脈沖引發器和甲片可以導電,如果我們阻止不了這幫犢子,在來回路上,萬一遇見大雷電天氣,你知道我要怎麼做吧?”
肖胖子驚了:“臥槽!你不會打算用這玩意兒搞雪崩?”
我點了點頭:“對!”
肖胖子拿著甲片,撓了撓頭:“這小玩意兒能行嗎?”
我說:“試試唄!如果沒有打雷下雨天,就拿來當玩具玩一下!”
肖胖子皺眉道:“這種事不應該富蘭克林這種科學家才能做麼,你小子真的懂?”
懂不懂不要緊。
有效果就行。
我回道:“富蘭克林也就是拿了桿風箏和鐵線,沒那麼多高科技。卞五曾經告訴過我盜墓賊引天雷砸穹頂的原理,這甲片非常敏感,脈沖引發器也做得精細,可比卞五說得的土裝置厲害多了,只要雷電足夠大,環境也合適,我覺得問題不大。”
肖胖子:“……”
他仍然滿臉不信的模樣。
我沒再向他解釋原理,問道:“只是這麼一搞,到時我們可能全要廢,你怕不?”
肖胖子聞言,冷哼一聲,向我豎起了那根假中指。
我頓時心中黯然。
他們跟著我,啥玩意兒沒撈著,整天跟相柳這幫犢子在博命。
我虧欠太多。
希望不要出現這種玉石俱焚的局面。
我說:“睡吧。”
翌日起來。
眾人吃過早飯。
向導郝安招呼大家出發。
車在盤山公路上前進。
一個小時之后。
車隊繞過了一個大彎。
剎那間。
一副震撼人心的場景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們之前處在半山腰的陽面,轉過彎之后,已經來到了半山腰的陰面。
在車隊的正對面,是另外一座綿延廣闊,高聳如云的大山。
大山下半部郁郁蔥蔥的,長滿了草木,但隨著高度的上升,草木逐漸稀疏,緊接著是大塊巖石,爾后則是白茫茫的積雪。整個山系高低起伏,向東西兩向伸展千里,那些山頭,猶如一個個戴著圣誕帽老人的巨大頭顱,數十個碩大的白頭顱并排而列。
而此刻正是早晨九十點鐘。
天空中一輪金色的太陽高掛,陽光傾瀉,撒在山頭,所有積雪山頭都映出了通紅的光芒,金燦燦的光芒向四周若暈金墨一般散開,呈現出一副日照金頂的震撼人心巨型畫面。
大自然是最出色的畫家。
給我們饋贈了一副無與倫比的天地美景!
這是神秘而美麗的蘭朵雪山!
車隊突然停了。
野澤奈子吩咐的。
她竟然帶著眾人下車,神情尊敬而仰慕地凝望著遠處的蘭朵雪山,雙手合十,開始帶人對著雪山拜謁。
肖胖子瞅著他們的背影,淬了一口,陰陽怪氣地對我說:“蘇子,有一群黃皮子在拜廟,好特麼神奇!”
我搖了搖頭:“不是廟,應該是觀。”
肖胖子問:“有區別嗎?”
我回道:“有的。拜廟可能最后黃皮子還能逃了,但作死拜觀的話,基本上會被團滅。”
肖胖子笑道:“還是你有文化啊!”
野澤奈子沒理會我們,拜完之后,轉身對眾人冷冷下達命令。
“諸位!上蘭朵!”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郝絕戶
眾人再次上車前行。
上蘭朵肯定是沒那麼快的。
所謂望山跑死馬。
我們現在尚在另一座山的半山腰,真正要登蘭朵雪山,必須下了這座山,棄車,再步行,前往蘭朵雪山的山腳,才能正式登山。
從距離來看,沒有一天時間根本到不了蘭朵雪山的腳下。
野澤奈子先拜山,然后下達命令,無非就是講究一個儀式感,鼓舞一下眾人的士氣而已。
果然。
等我們開車下了這座山峰,已經花費了半天時間,將車丟棄在山腳下草叢里,眾人背著裝備,開始往蘭朵雪山的山腳進發,等我們真正到達山腳下的河流旁,已經是夜里兩點多了。
所有人都累得夠嗆。
中途幾次有人提出來休息一下。
但野澤奈子絲毫不為所動,她的時間限度是明日一早必須正式登蘭朵雪山,命令大家不停歇地前進。
能夠看得出來。
這娘們對西域古墓有一些急不可耐。
到達了蘭朵雪山腳下的河流旁,大家全累得癱坐在地上。
野澤奈子對眾人能按預定計劃完成路程,非常高興,對大家說:“各位,上了雪山之后,能生火的扎營地比較少,今晚大家吃飽喝足,明天一鼓作氣登山!”
這倒確實是。
蘭朵雪山上半部分基本都被積雪給覆蓋,貿然生火,溫度變化容易引起雪崩,即便要生火,也要找到山坳之處無積雪的開闊地,確保溫度不會引起雪層劇烈變化才行,到時大家大概率只能吃到一些生冷的干糧。
今晚的酒肉等于一次壯行了。
他們的動作很快,燒鍋埋灶,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做好。
我們也不客氣,對著飯菜猛造。
野澤奈子還準備了不少酒,用來御寒的,當晚吩咐大家可以喝酒。
酒不是牌子酒,而是高烈度的高粱酒。
我喝了幾口,品質還是不錯。
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