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們的眼睛、額頭突然變紅,我見到它的嘴巴像小針管,猜測它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血色素,可以通過末端毛細血管傳遞這種血色素,而人的額頭、雙眼,則是臉部可能是比較容易接收這種血色素的部位,讓我們看起來像突然變異。”
“第三,至于它能讓人奔跑、攀爬,從你們剛才描述跟它戰斗的過程來看,它不僅可以飛,身體還有一股匪夷所思的強大力量,類似小型飛機一樣,它拖拽著人瘋跑,甚至違背重力讓人貼著崖壁飛都有可能。”
“總而言之,它只是一個具備一些我們沒見過獨特能力的動物,跟神鬼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無關!”
郝安聞言,惱怒不已:“你胡說八道什麼?!”
野澤奈子說:“郝先生!”
郝安忿忿地瞪了和元幾眼,但他之前已經重新與野澤奈子談妥了價錢的問題,此刻也不好對和元發作。
這東西確實有一點顛覆三觀。
但沒見過,不代表真的沒有。
自然界之奇妙。
我們現在探索成功的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就比如小虎。
它又是怎麼通過貼身衣物能找到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不能以科學來解釋。
這個憋靈想必也是一樣。
當然。
我其實更加相信和元的判斷。
小竹秀眉緊蹙:“郝大哥,它養在你的胳膊里,不會對人體有傷害嗎?”
郝安抽了一抽鼻子:“那當然會!它畢竟要靠喝人的精血而活,養它的人,一般活不過三十八歲!”
“我今年三十歲,還有八年富貴!”
小竹訝異無比:“這是以性命來博富貴?”
郝安聞言,神情非常不屑地嘿嘿一笑:“性命?人撐死只能活三萬多天,與其窮困潦倒一輩子,倒不如快快活活地瀟灑幾年!盜墓掘墳、賭博取財、偷盜詐騙……我們這些撈偏門的人,哪一個不是以命博富貴?我只在乎生命的質量,從不在乎生命的長度!”
“我們之前剛進拉格洞的時候,見到了北方相靈派前輩的鉤子。我猜測,這位前輩也是來尋找這個憋靈,只可惜他沒找到,估計出意外死了。如今我找到了,憋寶行當再無二者!哈哈哈!”
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理念。
反正我的觀點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裝備已經收拾完畢。
眾人出了岔洞,再次前行。
在臨走之前。
相柳那位大腿受傷的下屬,又抱著野澤奈子的腿,痛苦流涕哀求帶他走,卻被李破山給一腳踹開了。
一路比較順利。
我們走了四五個小時,通過了拉格洞,來到了外面。
在拉格洞的出口,大家好久沒見到光了,相柳的人非常興奮。
乘他們在鬧騰。
肖胖子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低聲問:“怎麼了?”
肖胖子說:“蘇子,不對勁啊!我們將紅蟻珠放在了那娘們的身上,已經過了二十多小時了,按照刀疤臉的情況,她早就應該瘋了啊,怎麼她現在腦子好像比誰都清楚?”
這事我也想到了。
刀疤臉是在親密接觸了紅蟻珠十多個小時之后腦殘發作,但現在野澤奈子完全沒任何動靜,莫非出了什麼問題。
我示意他不要再作聲。
“等下我會去看看。”
出了拉格洞,再前行了一個小時,天已經黑了。
在拉格洞大家都被折騰得夠嗆,非常累,野澤奈子吩咐人盡快做飯,吃完飯休息。
晚飯吃的是相柳帶來牛肉干和熗干面,還弄了小番茄汁,灌在各人水壺里,給大家晚上喝。
這里已經是蘭朵雪山的中上部了,馬上我們就要進入茫茫的大雪之中,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次吃熱飯。
我見到了番茄汁,心念頓時一動。
待大家吃完進帳篷休息了。
我抬腿朝野澤奈子得帳篷走了進去。
李破山在帳篷門口喝問:“干什麼?!”
我懶得理會這個傻逼,直接彎身,拉開了帳蓬門。
野澤奈子正在里面脫外套,見我突然闖進去,往后縮了兩下:“蘇桑……”
我說:“野澤小姐,我向你借點東西!”
講完之后。
我直接拎起了她放在帳篷角落的背包,打開拉鏈翻找。
李破山一把搶了過來:“你小子想干什麼?!”
我皺眉道:“小竹來大姨媽了,但沒帶衛生巾,我來借點衛生巾。”
李破山:“……”
野澤奈子聞言,皺眉問:“小竹姑娘,為什麼自己不來?”
我回道:“她有點怕你,再說她的量有點大,沒那玩意兒走路不方便。”
野澤奈子嘴角微翹:“蘇桑,你是紳士,很會照顧人。”
她接過了包裹,從里面拿了一包出來,遞給了我。
我拿了之后,轉身離開了帳篷。
在返回的路上。
我感覺脊背有一些發涼。
紅蟻珠我明明放在了她包裹里面的小夾層的角落,那玩意兒很小,她里面的東西又多,不仔細找根本找不出來,可在拉格洞她一路上都在逃命,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翻包裹,為什麼東西已經不翼而飛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拉格洞里面那張提醒我的紙條。
這支隊伍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好好相處
步行十幾米。
我鉆進了小竹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