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氏這邊做的計劃書沒什麼問題,不過太過于中規中矩,肯定無法入安蓉萱的眼。
于是在來安江集團之前,許天根據上一世的記憶,對計劃書稍作改動,他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得到安蓉萱的肯定答復。
然而,安蓉萱卻是根本沒有去看許天放在辦公桌導航的計劃書,而是直接晾著許天,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電腦屏幕上面的股票軟件上。
前段時間她買了一支股票讓她凈賺了三千萬,現在她準備用流動資金再投幾千萬進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安靜充當背景板的許天再一次開口。
“安總,這支股票不能再買了,而且還在手中的那部分最好也盡早拋出去。”
安蓉萱操作鼠標的手指一頓,擰眉看向許天:“理由。”
“再過幾個小時,這個公司會爆出驚天丑聞,股價直接跌停,未來幾個月都不會再有起色。”
許天記得這支股票,雖然一直被投資者看好,但是因為這個公司的老板因為嫖娼被抓上了社會版頭條,導致公司股價一蹶不振。
安蓉萱聞言忽然笑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公司會爆出丑聞,別告訴我你還兼職八卦記者。”
很顯然,她并不相信許天的話。
她在購買這支股票的時候提前做過調查,沒發現那家公司有任何問題。
“安總,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們可以打個賭。”
許天重新拿起了桌上的計劃書。
“如果今天五點之前,這支股票沒有跌,就算你贏,和貴公司的合作,我們許氏在計劃書的基礎上再讓利三個點。”
“但是如果這支股票真如我說直接跌停,我希望安總能夠以正常價格跟我們簽合同。”
“你的算盤打得倒是好。”
安蓉萱冷笑道:“這麼一來,無論打賭輸贏,都能讓我和你們許氏合作,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許天佯裝懊惱,但表情上卻沒有多少可惜,仿佛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安蓉萱見狀挑了挑眉。
隨后,她看著許天笑了笑:“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如果你輸了,那即便是跟我們安江集團合作也要損失幾千萬,許氏公司你做得了主?”
“當然。”
許天淡然一笑:“不過……我不會輸。”
說完,許天直接把計劃書放下,轉身向總裁辦公室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公司了,安總,我等你好消息。”
“呵呵,不自量力!”
安蓉萱被氣笑了,又看向電腦屏幕上的股票軟件。
她看中的那只股票一路飄紅,漲勢大好。
“我還真不信這支股票今天會跌停!”
半晌后,就在她打算再追加幾百股的時候,秘書匆匆忙忙地敲門走了進來。
“安總,不好了!”
“怎麼了?”安蓉萱眼皮一跳,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通集團的老總因為嫖娼被判處十五天拘留,這新聞已經上熱搜了?”
“你說什麼?”
安蓉萱臉色大變。
正通集團就是她和許天打賭的那支股票。
公司一把手嫖娼被抓的新聞剛出,股票很快直接跌停。
盡管安蓉萱還有部分資金被套牢,但因為沒有再追加投資,之前賺的那三千萬剛好可以彌補損失,讓她不賺不賠。
“安總,您還沒有追加吧?”
秘書不知道安蓉萱和許天打賭的事,生怕安蓉萱因為損失遷怒到自己頭上。
“這許天,真有點意思……”
安蓉萱沒有回答秘書,反而是吩咐道:“我要出去一趟,給我備車。”
……
許天從安江集團出來,直接回了許氏公司。
按照他的計劃,過不了多久,安蓉萱就會派人來和他們簽合同了。
現在他是許氏的副總,盡管許日新不情愿,昨天還是讓人給他收拾出一間辦公室掛上了副總的牌子。
上一世他為了許氏兢兢業業,卻連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都沒有,只能和市場部的員工擠大辦公室。
就這樣他還以為是許日新想要磨煉自己,對許日新心懷感激。
之前是他信錯了人,既然上天又給了他一次彌補過錯的機會,這次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許總,老大說要開會。”
許天剛在辦公室坐穩,許日新的秘書就過來了。
“我知道了。”
許天把許日新的秘書打發走之后,又把已經起草好的合同打印出來放進文件夾里,這才起身去了會議室。
當他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發現公司的股東和各部門高層都到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許天只是不動聲色地找了個空位坐下。
這陣仗,還真有點三堂會審的架勢。
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沒等他坐穩,對面的吳副總就用質問的口吻說道。
“許副總,關于和安江集團的合作,安總那邊有什麼答復麼?”
吳副總是許日新的心腹,這種時候自然是要替許日新出頭,把他不方便說的話說了出來。
“估計沒戲,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有人發難,其他許日新一方的人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紛紛把矛頭對準了許天。
“我看怕是連安總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