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唐冰妍這次燈塔國之行會有危及性命的危險,他就睡意全無。
就在他打起精神打算向昨天那樣給唐冰妍打包早餐的時候,卻發現今天坐在餐廳里的那些保鏢們有些古怪。
“燦哥,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啊,那個老太婆不也沒對你做什麼麼?”
“怎麼說你也是蟬聯三界的散打冠軍,還能被一個老太太霸王硬硬上弓不成?”
“這個老太婆也真是奇葩,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想跟比自己小幾十歲的男人結婚,外國人都是這麼開放的麼?”
“還騙燦哥,讓燦哥帶路,真是居心不良!”
蕭燦懨懨地坐在餐桌旁,雙手托著下巴一臉愁容。
“你們知道她管我叫什麼麼?”
“她竟然叫我哈尼!”
他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試圖同時忘掉昨晚的經歷。
說起來,昨天他把老婦人送到隔壁街區的華夏餐館之后,老婦人打包了一份粥和幾個小菜,又邀請蕭燦送她回酒店。
蕭燦知道燈塔國晚上不太平,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老太太獨自回酒店確實不太安全,于是便同意了。
為了展現華夏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在過馬路和上臺階的時候,他還特意扶住了老婦人的手臂。
當時老婦人用另一只手搭上了蕭燦的手背,還反復摩挲了幾次。
蕭燦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往齷齪的地方想。
直到他把老婦人送到房間,對方竟然叫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白人保鏢把房門反鎖,并且讓他留下來過夜。
當老婦人當著他的面顫顫巍巍地脫掉套裙的時候,蕭燦整個人都炸了。
他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跑了出去,在街邊的電線桿旁吐了半宿,這才神情恍惚地回到了隔壁下榻的酒店。
三隊的保鏢們見蕭燦去給老太太指路半宿未歸,回來之后腳步虛浮面無人色,紛紛過來關切地詢問狀況。
蕭燦原本難以啟齒,但是在好奇心旺盛的隊友狂轟濫炸之下,還是把剛才的驚魂經歷告訴給了其他人。
“那個老太婆竟然還說只要我跟她注冊結婚,就給我辦移民申請綠卡!”
蕭燦忍不住爆了粗口:“特麼的,小爺我缺那張綠卡麼!”
走入餐廳的許天聽到保鏢們的議論,便知道昨晚蕭燦一定是遇到了想要跟他結婚的富婆,于是便走到蕭燦隔壁的一張餐桌旁坐下。
保鏢們都看到了許天,但今天和平時不同,他們看許天的眼神仿佛真的見了鬼。
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昨天許天的“貴人”論。
蕭燦晚上遇到了想要包養他,跟他結婚的富婆,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遇到了“貴人”后半輩子衣食無憂,而且他也確實“無福消受。”
“喂……你們還記不記得昨天許先生跟燦哥說過什麼?”
有兩個年輕保鏢交頭接耳。
“臥槽!我想起來了!這也太邪門兒了!”
“噓……小聲點兒,別讓燦哥聽到了,他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
“你說,燦哥如果信了許先生的話,多提防著點,是不是就不會被那個老太太騙走了?”
“雖然就憑燦哥的身手,還不至于被那老太太得逞,但是看到不該看的,也辣眼睛啊……”
雖然那兩個保鏢刻意壓低了音量,不過還是被聽力極好的蕭燦聽到了只言片語。
他黑著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認真吃三明治的許天,心中驚疑不定。
莫非這許天真的會看手相?
可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現代社會!
“你們都吃完了沒有?”
就在這時,一臉嚴肅的陳瀟瀟走進了餐廳。
她臉上的紗布已經拆了,皮膚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盯著她的臉看,看不出什麼問題。
不過女孩子愛美,臉上留下疤痕,不管多不明顯,總歸是心里不舒服。
因此這兩天陳瀟瀟一直沉著臉,周身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
蕭燦昨天晚上的驚險經歷陳瀟瀟也聽說了,不過她覺得那也是個巧合,就跟許天預言自己會倒霉一樣。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許天最近整天神神叨叨的,真的被他說中一兩件事也不稀奇。
“吃好了!這就準備出發!”
蕭燦迅速地喝完了面前的橙子,豪邁地一抹唇角,帶著自己手下的那幾個保鏢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如果路上沒有意外的話,今天天黑之前,他們就能抵達這次的目的地:羅科迪那城。
陳瀟瀟等人走后,許天也吃完了手中的三明治,同時像前兩天那樣給唐冰妍打包了簡單的餐食。
目前讓他擔憂的除了未知的危險之外,還有唐冰妍的身體狀況。
盡管對方有意對自己隱瞞,但許天還是能看得出,自從抵達燈塔國之后,唐冰妍的臉色就越來越差,原本就白皙的皮膚現在變得近乎透明。
不像白瓷那般細膩,而是一種病態的蒼白。
當許天從餐廳門口的電梯回到頂層,走到唐冰妍他們租用的會議室之后,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