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常年吃食堂,除了偶爾改善一下生活外,就是給我買點衣服、鞋襪什麼的,三叔就是那一身軍服,穿慣了就不帶換的。
見我收下信封后,中校才步入正題。那位把我要走的少將是中國特種兵大隊的政委李云飛將軍。中校本人是中隊長,我被分到了他的手下。也就是說,我現在起,已經成特種兵了。
等他介紹完我軍特種兵的歷史和意義之后,開始說了我感興趣的話題。
“我們特種兵大隊是全員軍管制,你的軍銜將暫定為少尉,一年后會重新評定你的軍銜……”三叔是中尉,我剛當兵三個月,就已經只比他低一級了。以后我升了上尉、少校(我眼界小,沒敢想更大的官),我三叔再見我時會不會敬禮喊“首長好”啥的?
就這樣,我開始了特種兵的生活,不過這里比我想象的要無趣得多。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現在想起來,當時還比作拖死狗的新兵訓練,在這兒連活動筋骨都算不上。
我不是跑不死的許三多,每天負重二十公斤的五公里越野就像是要了我老命一樣。第一次跑了沒有兩公里,累得胃部食物倒流,躺在道邊吐起了白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羊癇風發作。更絕的是每天吃完午飯,要舉著掛了塊磚頭的步槍,擺兩個小時的造型,累得我心里直罵,槍是打擊敵人的,不是折磨自己的。
不過還好,每天還有一小時的時間練靶,那一小時基本屬于我發泄的時間段。自打我第一次打完靶后,原本嘲笑我一天的老鳥們都張大了嘴巴:這個新兵蛋子除了十環就不會打別的嗎?
快樂總是短暫的,一個月后,我被中隊長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扔給我一份報告,上面除了射擊項目之外,就沒有一項訓練是及格的,而且距離及格線還有老大的一段距離。中隊長把我一頓好罵“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還不及格,你就給我滾回你的原部隊去!”
一個月后,我的成績還是變化不大,中隊長還是那句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再不及格,你就滾回你的原部隊去!”
三個月后,我又聽到了那句話“再給你一個月的……”
第五章 噩夢開始的地方
三個月后,我創造了一個奇跡,在除了射擊之外的項目都不及格的情況下,我被分組了。被冠以世上最弱特種兵名號的我,被分到了號稱精英小隊的獵隼九人小隊。接替了他們剛轉業的狙擊手。
可以想象獵隼隊長當時的表情。聽說他還到中隊長辦公室里拍了桌子,兩人對罵了三個小時。不過已經成了既定事實,無可挽回了。
我到了獵隼小隊后,每天基本還是以訓練為主,隊長王東輝的訓練方式就一個字打!五公里的負重越野跑不下來?沒問題,改成十公里的負重跑。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根膠皮棍出現在我面前,準確地說,是膠皮棍斜著和我的鼻梁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王隊長下手還不算太黑,留了八成力。起碼沒有把我的鼻子打斷。不過就這樣還是打得我金星亂冒,鼻水亂飛。王隊長根本不給我喊疼的機會。揪著我的領子,連拖帶打帶著我開始了十公里的旅程。
最后六公里我是被王東輝背回來的,我的體重加上負重裝備足有一百六十多斤,王隊長還能一路小跑把我背回了營地。
事后,我雖然挨了他的打,但對他跑不死的體力多少有點佩服。現在回想起來老王,你整個一磕了藥的許三多!
自打這天起,每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就被王扒皮從被窩里提溜起來,背上二十公斤的負重,開始踏上五公里越野的征程(十公里打死我也跑不出來),只要跟不上老王的速度,他回頭就是一橡膠棍……吃完早飯后,就趴在三十米長的鐵絲網下面,來回匍匐穿越三百趟(剛開始的那幾天,我的后背都是一道一道的,縱橫相割,犬牙交錯),這還不算完,飯后還要去室內散打訓練場清清腸胃……還好每天有兩小時的打靶時間讓我發泄一下。
就這樣,在老王橡膠棍的教育下,我勉強能跟得上特種兵訓練的節奏了,雖然成績還是在及格線上下徘徊。
過了不久的一天中午,我還在鐵絲網下來回穿梭時,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鈴聲。王東輝輕踹了一腳鐵絲網,眼睛卻看著遠處的指揮樓說:“出來吧,今天便宜你了。有任務。”
兩個小時前,四名劫匪在搶劫銀行后逃走時,被巡邏的警察發現。警匪發生了槍戰,雖然沒有成功擊斃劫匪,但還是將他們逼回了銀行。劫匪將銀行員工和來存取款的市民劫持為人質。和陸續趕來增援的警察對峙起來。
由于事件發生在首都圈,屬于重大突發事件,按著慣例首都公安局向我們中隊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