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華,娘的,販毒的就是有錢。”老王有點憤憤不平,“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暗道什麼的。”
我手摸著墻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縫隙之類的。突然,在我面前的墻體上映出了一個綠色人臉。人臉看著我,雙眼流下了兩行血淚。
“鬼!”我的頭發當時就豎了起來,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人臉,差點就開槍。老王他們嚇了一跳,都把槍口對準了我指的方向,“怎麼了!”
“你們看不見嗎?”我指著人臉說道。
“看見什麼?有什麼東西?”老王他們雖然緊張,但也是一臉的茫然。靠!我明白了,天眼又他媽開了。
“辣子,你沒事吧?看見什麼了?”老王以為我找到了暗門。我努力調整了一下心態,說:“沒事,剛才眼花了,被你的影子嚇了一跳。”
說完我裝作沒事人一般,再看人臉時,墻上已經空空蕩蕩,哪還有什麼人臉。
老王沒好氣地說:“我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你真看見什麼東西了呢。”說完不再理會我,他們幾個在李炎拾到煙頭的附近轉開了圈。
我突然有了個念頭,剛才的人臉不像是鬼魂之類的靈體。怎麼說我也有點經驗,剛才我倆對臉時,“他”沒有任何表情,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東西表情那麼糾結。這個人臉就像一個標志、路標。
路標!我反應過來了。這次沒敢驚動老王,我自己先試了試。回想剛才的動作,把手放在墻上,臉稍微貼得近一點。果然,一個人臉泛著綠光又出現在我的臉前,“王隊。”
老王回頭看著我,一臉的不耐煩,“又怎麼了?”
“沒事。”他還是看不見,我努力笑了一下,“就是問問您找著暗門了沒有。”
“廢話!你不會自己看嗎?找著了還能在這兒瞎轉悠?”
“那您辛苦了。”
“有毛病吧你?”
人臉還是只有我能看見,八成“他”就是開門的機關了,不過這個門得怎麼開呢?嗯?“他”的眼睛和臉上的其他部位有點不一樣,臉是綠的,眼睛卻是空洞洞,雖然眼眶下有兩道血痕,但看起來還是顯得不太合拍。
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伸出兩根手指對準人臉的眼睛插了下去。我的手指沒有任何阻擋,順著人臉的眼窩直接伸進了墻內。光滑如玻璃一般的墻體在我手指的位置起了一片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面投進了兩顆石子,蕩起層層波浪。
我擦,這還算是墻嗎?我急忙將手指拔了出來,在手指出墻體的一剎那,那面墻開始緩緩向下沉。我反應不算慢,第一時間找了個掩體隱藏了起來,槍口對著墻對面的方向。老王一彎腰,躥到了我身邊,“你怎麼弄的?”
“你以為是我弄的?”我一臉的無辜相,“我還納悶呢,突然整面墻都下沉了,還以為是你們干的。”
“真的?”老王一臉狐疑。我轉移了話題,“別那麼多話了,小心墻那邊吧。”
那面墻終于完全落下,里面并沒有我想象的成箱成箱的毒品和正在交易的莫特、胖子等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們七個人愣住了,劉京生說了一句“他姥姥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喃喃道:“地獄。”
墻的里面是一座大殿,正前方是個水池,一池子黑褐色的液體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在緩緩流動。
大殿中央堆放著用人頭搭建的高塔。墻壁上描繪著幾乎是人世間所有的極刑有扒皮抽筋的,有千刀萬剮的,還有五馬分尸的……大殿的盡頭并排坐著兩具干尸,和剛才看見的不同,這兩具干尸倒是全須全影,零件齊全。身上穿裹著白色的長袍,兩具干尸做著相同的動作,雙手向天,好像在向蒼天祈求什麼。大殿周圍擺放著幾十個長明燈,長明燈已經被人點著,綠色的火苗上下竄動,看得人心驚肉跳。
當時的場面靜悄悄的,靜得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過了半分多鐘,老王先說話了“這兒八成是個古墓,和我們沒關系,以后留給考古的研究吧。別傻站著了,干活吧,看看目標人物從哪兒走的。”說完第一個走進了大殿,我們隨后也進了大殿,四處檢查有沒有莫特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從腳踏進大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距離那兩具干尸越近,這感覺越強烈。奶奶的,八成是被那東西盯上了,上次差點被水鬼附身后,三叔帶我回家見了那個禿老道,老道士給了我應急的辦法。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情況,第一時間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千萬不要驚慌失措,更不要給出你能看見他的信號。然后找個男人扎堆的地方待著(借陽氣抵擋陰魂),最后一招,罵大街,什麼難聽罵什麼,祖宗奶奶叉叉點點的全帶上,鬼怕惡人,有時候這招最管用。
我快走幾步到了老王的身后。周圍是宋春雷、劉京生他們,清了一下嗓音,我開罵道:“罵了個逼的!這幫毒販子上輩子造孽,這輩子缺德!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