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靶場。
“喂,這是你的活兒吧?”郝文明沒叫住歐陽偏左,嘆了口氣,訕訕地說:“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哪兒了?”孫胖子接口道:“手槍說完了,該說別的了。”郝文明點點頭,又說起了其他的裝備。
長話短說,那根警用甩棍通體也是加了符咒的。那個像手機包的物件是符文袋,里面裝了十張符紙,符紙的具體作用郝文明沒說,只是說訓練時,歐陽偏左會教我們用法。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還有時間,練練槍吧。民調局的規矩,調查員練靶時只能用普通子彈。不過你們是第一次試槍,可以破例使用特制子彈。”
郝文明說完按動按鈕,將特制的靶子傳送到了五十米外的地方,說:“這種槍和你們平時用的可能不太一樣,來找找感覺吧。”
孫胖子沒有客氣,將彈匣推進槍柄內的彈倉里,對準靶子就是一槍,“啪”的一聲。郝文明看著監視器的屏幕說道:“十環,大圣,槍法不錯啊。”我向靶子看去,在十環的位置出現了一片紅斑。
“槍擊位置的紅斑就是彈頭二次爆炸,里面的濃縮朱砂爆了出來。不是我說,大圣,你的槍法的確不賴。”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主任,九十九步之內,我是指哪兒打哪兒,五十米距離的靶子,小意思啦。”說完,“啪啪啪啪”就一梭子都打了出去。可能是孫胖子剛夸了口,有點收不住了。再沒打出來十環,只在八九環之間徘徊。
“不錯不錯,一百二十九環,算是很不錯了。辣子,看你的了。”郝文明看著電子成績單說道。
我換了一張人形靶,同樣是五十米遠的距離。也不瞄準抬手就是三槍,“啪啪啪”人形靶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幾乎同時出現了三個布滿紅斑的小洞。
第三顆子彈出膛時,我找好了之后的射擊目標。學著胖子的樣子,我也將一梭子子彈打光。人形靶的脖子處整齊地出現了一排紅色的小洞。隨著我最后一槍落地,人形靶的脖子“咔嚓”一聲斷裂,靶子上的人頭順勢掉了下來。孫胖子還好,他在水簾洞里已經見識了我的槍法,不至于太吃驚。可一旁的郝文明就目瞪口呆了。
郝文明有點小興奮地說:“看來都不錯啊,你們倆的槍法都很不錯。可惜咱們局里內部沒有什麼射擊比賽,要不肯定是你們倆去。”
還比賽?我的心里一翻個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已經死在水簾洞的老王來……
三個月有多長,真的是見仁見智了。有了幾年特種兵生活打底,民調局的特訓對我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可對孫胖子來說,就相當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第一天剛到民調局,歐陽偏左就拿出兩個信封交給我和孫胖子,“一人一個,看看里面是什麼。”孫胖子順手就要撕信封,被歐陽偏左一巴掌打掉,“誰讓你打開看咧?”
孫胖子莫名其妙道:“不打開怎麼看?”
“廢話,打開看還要你們作甚?用你們的第三只眼看嘛。”
“第三只眼?”孫胖子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摸去。我在他后面輕踹了他一腳說:“想什麼呢?是天眼!你成天都在瞎想什麼?”孫胖子有點急赤白臉了,“你才瞎想,我屁股有點癢,抓抓癢都不行?”
歐陽偏左等不及了,催道:“快點,看完還有別的,這一天都給你們排滿咧。”
孫胖子一副愁眉苦臉,死了老爸的樣子哀求道:“歐陽主任,給點提示吧。”
這個測試我六歲時就玩過了,沒有絲毫難度。盯著信封看了一會兒,里面的半張報紙就浮現在我的眼前。我說:“冠希哥出事了!還有柏芝和嬌嬌。可惜了,還有馬賽克,看不清啊。歐陽主任,還有半張報紙呢?”
孫胖子瞪大眼睛看著我喊道:“你能看見?是什麼?”
我將信封撕開,是今天《首都晨報》的半張娛樂版。孫胖子一把搶過去,看清了是當時轟動一時的“艷照門”事件。
“小沈你還不錯,這麼快就能看見咧。局里能超過你這速度的莫有幾個。”歐陽偏左有點笑模樣了,轉頭看孫胖子時又變了臉催道:“喂,胖子,你呢?”
孫胖子盯著信封瞅了半天,臉憋得通紅,歐陽偏左催了五六次后,他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是……辣子那張報紙的下半張?”
歐陽偏左愣了一下,還是有點不相信地問“不是小沈偷著告訴你的吧?”
“怎麼會?你就站在那兒,我們哪有機會說話?”孫胖子也撕開了信封,果然是冠希哥和柏芝姐的后續。
歐陽偏左走后,我才向孫胖子問道:“你猜的吧?”
“廢話!”孫胖子露出一臉狡猾的笑容,“一張報紙撕兩半,一半在你的信封里,另一半能在哪兒?老左也是,猜謎都猜得那麼幼稚。”
猜信封成了每天必考的訓練項目。我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孫胖子每次都能猜中。
之后的訓練就單調了很多。身上綁了五公斤的沙袋圍著地下的訓練場跑五公里,這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問題。
以前在部隊時可是武裝負重二十公斤越野,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