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他時,已經在天臺的門口了。
“別妄動,你們倆不是他的對手。”就在我馬上要開槍時,水塔上被釘著的吳仁荻說話了“他已經有了防備,現在就算子彈打中他,也傷不了他了。”吳仁荻說話時有氣無力的,被七根大釘子釘在墻上,沒死已經夠走運的了。
看著我將信將疑的樣子,楊逍冷冷一笑說:“給你個機會,現在打我一槍試試。”我嘆了口氣說:“還打什麼?你當我傻……”“瓜”字還沒出唇,我抬手對著楊逍的眉心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楊逍紋絲沒動,他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一個彈頭被夾在眉心處掉在了地面上,“你們倆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楊逍看著我一陣冷笑,他有了防備,偷襲看來是沒用了。
“這就完了?”楊逍的語氣有些不屑,“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說著晃了晃身子,向我的方向走過來。
楊逍走得很慢,似乎還在提防我和孫胖子,“放心,你們死不了,就是會被抽走一魂二魄而已,你們睡上幾年,運氣好的話,三五年之后就能醒來,再適應幾年,起碼生活自理不成問題。”
楊逍越走越近,我連連向后退去,心里暗罵孫胖子,你倒是打開門快跑啊。回頭剛要提醒他時,才發現孫胖子正哭喪著臉看著我說:“出不去了。”
和昨晚在醫學院時一樣,天臺的唯一出口處被一團黑色的陰影籠罩住,把正要沖出去的孫胖子擋了回來。
“哈哈哈哈!”楊逍一陣狂笑,好像看見了這世界上好笑的事情,笑得眼角都出了眼淚,“這個可不是我干的。”
他指著還在水塔上釘著的吳仁荻笑道:“你們吳主任怕我跑了,才設了這個禁法,沒想到,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他搬起石頭,砸了你們的腳。哈哈哈哈!”說著又是一陣狂笑。
吳仁荻無力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算我倒霉了。不過,你要那麼多魂魄干什麼?不是想腌起來過冬吧?”
“嗯?還有力氣能說笑?”楊逍回頭看了吳仁荻一眼說,“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沒問題,有一晚的時間,我慢慢說,你們慢慢聽,反正沒了一魂二魄,你們渾渾噩噩的也想不起來今晚發生的事情了。”
一抹月光照在楊逍的臉上,他的臉色蒼白了許多,看上去,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哀愁。
楊逍娓娓說道:“從頭說起吧,有一件事沒有騙你們,我的確是云南人,順便說一下,我的名字叫楊梟,是梟雄的梟。”
“麒麟市我很早以前就曾經來過,有一件東西當時我沒有取走,十年前再回來的時候,我藏東西的地點已經蓋起這棟大樓了,要不是我那件東西埋得極深,只怕當初在挖地基的時候就見了天光了。”
“那件東西對我有莫大的關聯,不可能放棄,就只能得罪這大樓里的居民了。你們也看見了,樓下的那個降陣就是我擺的。”
“本來以為,這樓里沒人了,我就有機會到地下,拿回我的東西,沒想到那件東西在多年后,已經被地脈融成了一體……”
“是地珠吧?”楊梟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突然被吳仁荻來了這麼一句。
楊梟愣了一下,轉臉直視吳仁荻,直到確定那七根大釘子還牢牢釘在他身上時,才緩緩說道:“你怎麼知道?”
吳仁荻無力地看著楊梟說:“你自己說的,能在多年后還被地脈融成一體的,除了地珠,你告訴我還能有什麼東西?明明知道是地珠還敢深埋在土地里,嗯,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吳主任輸人不輸陣,最后一句話說得就像一個在教訓兒子的家長。
楊梟的臉上半青半白,看架勢馬上就要動手。
“你還沒說,你要那麼多的魂魄是干嗎用的。”孫胖子看出不對,出來扯開了話題。
可能是有秘密憋在心里太久,楊梟也需要一個宣泄的渠道,我們現在在他的面前,基本上就是屬于待宰的羔羊,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
“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我老婆的事嗎?收集這麼多的魂魄也都是為了她。”楊梟不再理會吳仁荻,看著我們慢慢說道:“我的體質和你們不一樣,我很難會有子嗣后代,死胖子,你那是什麼表情?”
孫胖子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同情你。”
因為要準備長期守在麒麟市,觀察地脈吸收地珠之后有什麼變化,楊梟給自己編造了一個楊逍的假身份,之后又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還進了麒麟大學,在大學里混了四年。
剛進大學的時候,楊梟盡量低調,從不參與任何學生會的活動。不過就這樣,還是被一個有點另類的女孩注意到了。
似乎冥冥之中真的有一根紅繩,將楊梟和這個女孩連在了一起。
女孩姓徐名蓉蓉,是麒麟市本地人,比楊梟大一歲,算起來還是楊逍的師姐。徐蓉蓉在當時的麒麟大學是出了名的校花,大一時就在第一屆麒麟小姐選美大賽中拔得頭籌。
據傳說,自打徐蓉蓉進了麒麟大學以后,每年情人節收到的情書都是以百封為單位來計算的,其中還不乏麒麟大學的教職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