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蕭和尚接著跟馬嘯林說道:“馬老板,算是你的運氣好,今天我過來了。要是我晚來幾天……”說著,蕭和尚還假模假樣地搖了搖頭。
馬嘯林在一旁,臉色已經嚇得煞白,隨著蕭和尚的語調連連點頭,“系啦系啦,系大師救了偶一命,多嗨多嗨。偶一定會重重報答,不過,大師,這系個什麼妖怪?偶怎麼會招上它?”
蕭和尚說道:“準備地說,剛才我抓到的東西非妖非鬼,叫它是異獸可能更準確一點。它的學名叫做寄生,就是寄生蟲的寄生,它專挑時運底的人下手寄生。被寄生沾上的人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從此以后生氣越來越弱,先是得一些感冒發燒的小病,不久之后,就會演變成絕癥。被寄生纏上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半年。”
蕭和尚說完的時候,馬嘯林嘆了口氣,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蕭和尚又說道:“不過這個寄生對于馬老板來說只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危害你的東西應該還在你家里。”
馬嘯林一聽冷汗都出來了,“大師,偶……”蕭和尚沒等他說完,一擺手,“你放心,我送佛送到西,時間我還有幾天,把你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再回我的凌云觀。”影視娛樂公司。我在心里暗暗給他接了一句。
本來依著馬嘯林的意思,直接去機場,搭乘最早一班飛機到香港。不過蕭和尚推說要回去準備一些法器,于是就把時間定在了明天中午。馬嘯林給了蕭和尚一張一百萬港幣的現金支票,說好了這一百萬港幣只是定金,剩下的酬金事情了了之后再付。
最后,馬嘯林千恩萬謝地把我們三個送出了酒店,還親自把我們送上了車。等車子一開動,我就迫不及待地向蕭和尚問道:“老蕭,那個寄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蕭和尚把支票拿出來,迎著太陽光反復看了幾遍,聽見我問他,才極不情愿地將支票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你沒聽過的事兒多了……”他還想說幾句,卻被孫胖子打斷了,“老蕭,支票是暫時放你那兒的,三七二十一啊。”
“少不了你那份。你們倆加起來都沒有我歲數大,我還能貪你們的?”
孫胖子還要說什麼,被我攔住了,“大圣,開好你的車,有什麼話回民調局再說。”孫胖子在后視鏡里向我撇了撇嘴。我沒理他,繼續向蕭和尚說道:“老蕭,你倒是接著說啊。”
可能是有百萬支票在懷里吧,蕭和尚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笑呵呵地說道:“寄生倒不是假的,它本來就是寄生在人身上的,只不過我說得嚴重了點。它是會吸走寄主的生氣,但是遠遠還不到致命的程度,而且對寄主幾乎沒有傷害。”
蕭和尚說完之后,我馬上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有件事,為什麼我的天眼看不見寄生?”
這次沒等蕭和尚開口,孫胖子先回答:“因為馬嘯林的脖子后面什麼都沒有,對吧?老蕭,你伸手向馬嘯林抓過去的時候,手里就已經扣了一個寄生。這次不是除鬼,是你變了一個戲法而已。”
蕭和尚看著孫胖子愣了一下,“看不出來,你眼睛不大,可是聚光啊。”
幾十分鐘后,我們回到了民調局,蕭和尚開始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馬嘯林已經在機場里恭候多時了。
過安檢的時候還是出了點意外,我和孫胖子腰里的手槍和甩棍倒是沒什麼問題,歐陽偏左給了一張“特別持槍證”,適用于二級特殊管制場所包括民航機艙。
問題出在孫胖子身上,沒想到他把財鼠也帶了出來,還就放在他的口袋里。過安檢的時候,被人查了出來,孫胖子不管怎麼磨嘰都不好使,最后,還是馬嘯林用了他機場VIP的特權,才把這一人一獸帶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我就問孫胖子:“你以為是出來玩的?帶它出來干嗎?”
沒想到孫胖子也一肚子的牢騷,“你以為我愿意啊。”說著他把財鼠從口袋里掏出來,扔在他旁邊的空座上(他倆待了一個多月,孫胖子對耗子的恐懼心理基本上沒有了),“早上喂它還好好的。也是我嘴欠,臨走之前說了一句我要去香港,說實話,我那句話就是對空氣說的。沒想到它一下子就竄過來,鉆進我的口袋里,死活都不出來,我抓它,它還咬我,你看看這牙印。”說著還把手指頭伸過來讓我看。
我看了他一眼,“該!讓你賣萌!”
幾個小時之后,飛機在香港國際機場降落。馬嘯林早就安排好兩輛奔馳,載著我們幾個前往他位于半山區的豪宅。
馬嘯林的豪宅還沒到,就看見一輛接一輛的警車從我們旁邊駛過。
“老馬,不是你家出事了吧?”孫胖子向著馬嘯林說道。
“不會的啦!”馬嘯林撇撇嘴,明顯對孫胖子有些不滿。
要不是還要求我們給他辦事,只怕這時已經翻臉了,“孫生,梨真會玩笑,半山系富銀區啦,有點風吹草動,就要驚動警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