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再拼一拼。”
“拼?”楊梟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成了半尸就算拼了嗎?現在你們算是半個人,再過幾年就和外面的干尸一模一樣了!”
陶項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從知道祖師爺進了學院的那一天起,我和趙敏敏就開始修煉‘不老仙方’,反正這麼干,我們也不吃虧。這件事只有正反兩面,成了,帶祖師爺去云南見林火,他會讓我們恢復正常。不成,就直接死在祖師爺的手里。會不會和外面的教眾一樣,也不用擔心了。”
吳仁荻聽他說完了,點了點頭道:“好了,按著說好的,你說完了,你就活,她死。”說著將小弓弩抬了起來,對準了趙敏敏的腦袋。不曾想陶項空突然大喊道:“別動她!”
吳仁荻回頭看著陶項空,冷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陶項空悲聲說道:“剛才說好的,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你會留下一個人。我死,她留下!”
“你胡說什麼!你死了,我還活什麼!”一直沒有言語的趙敏敏,突然向著陶項空哭喊道。
陶項空不看趙敏敏,只是瞪著吳仁荻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好的……我死,她留下!”
趙敏敏哭著向陶項空喊道:“我……留下干什麼!你死了……我留下來干什麼……”
陶項空不敢看已經崩潰的趙敏敏,他還是盯著吳仁荻,不停地說道:“我死,她留下,我死,她留下,我……”
吳仁荻也在看著他,突然收起已經對準趙敏敏腦袋的小弓弩,對著楊梟說道:“送他上路。”
楊梟面沉似水,手中第三根銅釘對著陶項空的心口就要插下去。陶項空已經閉上了眼睛,黯然等死。
就聽見嗷的一聲尖叫,趙敏敏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原本釘在她手上的弩箭扯掉了趙敏敏的半個手掌還依舊釘在地上。
這個場面吳仁荻也沒有想到,還好他反應快,舉起小弓弩對著趙敏敏的胸口射了出去。弩箭釘在趙敏敏的右胸口。趙敏敏就像沒有知覺一樣,弩箭射在她胸口時,她也抓住了吳仁荻脖子。令我們驚恐的一幕出現了。趙敏敏掐著吳仁荻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吳主任的臉色憋得通紅。趙敏敏沒有心思糾纏,將吳仁荻向著墻壁摔了過去。
咚的一聲,吳主任實實惠惠地“砸”到了墻上又摔到了地上。吳仁荻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后,面目向下昏倒,人事不知。
我在瞬間已經驚呆了,吳仁荻……也有今天?雖然之前吳主任親口對我說過,他那種令人發指的能力會消失十三天。但是他剛才箭射趙敏敏,陶項空在他面前只想快點求死的樣子,讓我一直有種錯覺,現在的吳仁荻還是以前的吳仁荻。在他暈倒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吳仁荻的本事雖然沒有了,但是他的范兒還在,只是他的范兒和本事不成正比。
在我愣神的時候,趙敏敏已經沖到了楊梟的面前。可惜楊梟不是現在的吳仁荻,他本來要釘進陶項空胸口的銅釘已經撤了回來,趙敏敏抓向他時,楊梟已經把銅釘遞了上去,銅釘在趙敏敏的手臂直達那半個手掌,劃出了一道驚人的傷口。她胳膊上的血肉外翻著,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臂骨。
啊!趙敏敏一聲慘叫。吳仁荻的弩箭她都忍過來了,楊梟的銅釘她卻再也忍受不了。趙敏敏后退幾步,還是不甘心躺在地上的陶項空。這時,熊萬毅他們幾個手握甩棍已經沖了上來。
和子彈一樣,甩棍打在趙敏敏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傷害,反倒是他們幾個,一個一個被趙敏敏打得昏倒在地上。
陶項空向趙敏敏大喊道:“快走!他們攔不住你,快走!”趙敏敏就像沒聽見一樣,她是鐵了心要救陶項空。最后陶項空急得以頭撞地,不停地大叫:“走,快走!快走!”
趙敏敏不敢再靠向楊梟,楊梟也不能主動攻擊趙敏敏。他大出血的后遺癥已經開始顯現了,楊梟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水流一樣流下來。他上衣已經濕透,看東西都是雙影兒的。
趁著他倆僵持的時候,我撿起吳仁荻丟下的弓弩,箭槽上是空的。想在吳仁荻的身上找幾根弩箭時,才看見孫胖子已經在吳仁荻的身上找到了什麼,接著他扔過來一支弩箭,“就這一支了,照頭上打!”
我上好弩箭時,趙敏敏那邊又起了變化。
楊梟身后的女學生已經亂成了一團。趙敏敏不敢靠近楊梟,她便改了主意,沖進了學生堆里,找準了一個人,把她抓了出來。
“一個換一個!”趙敏敏掐著那個人的脖子,對著楊梟說道。
楊梟沉著臉,沒有說話。趙敏敏抓的人他也很頭疼——那個人是邵一一。
趙敏敏用她的好手,摟住了邵一一的脖子,咬牙對著楊逍又說道:“活的不換,我就給你死的。”
說著手掌順勢向邵一一的胸口探去。
邵一一胸口掛著一塊玉牌,被趙敏敏下意識地抓住。就見一股濃煙從趙敏敏的手上冒出來,接著,趙敏敏大叫一聲,推開了邵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