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肖三達冷哼了一聲,“別開玩笑了,我說了我們是來給陶何儒上墳的,今天不管怎麼樣,墳地里一定要埋上這個叫陶何儒的。”
“這里這麼多的陶何儒,你想要埋哪一個?”距離他們三個人最近的一個“陶何儒”笑嘻嘻地說道。
“埋我吧,我個子小,不占地方,你填土也省事兒。”后面一個“陶何儒”嚷嚷道。
他旁邊另外一個“陶何儒”說道:“埋我吧,我們高矮胖瘦都一樣,埋誰都一樣,您受累把我埋上吧。”
后面又是一個“陶何儒”喊道:“先埋我,我自己填土……”他話沒說完,前后左右幾十個陶何儒都喊了起來,“埋我!先埋我!”說著喊著,幾十個陶何儒向著肖三達三個人圍了過來,把三人逼得連連后退。
不過這三人怎麼說,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看見“陶何儒”們越逼越近,蕭和尚向著他們一揮手,又是一團紅色的粉末從他的里撒出來。最前面那四五個“陶何儒”被撒了個滿頭滿臉。隨即這四五個人哀嚎著倒在地上,他們臉上接觸到紅色粉末的地方,瞬間起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小水泡連成了大水泡,幾秒鐘后大水泡破裂,和第一個小老頭“陶何儒”的結局一樣,這四五個“陶何儒”在地上翻滾了幾秒鐘后,變成了幾堆飛灰。
蕭和尚撒的紅色粉末是什麼東西?我在民調局沒見過,也沒聽蕭和尚說起過,如果我能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向他要一點防身。
可惜這紅色的粉末實在太少,蕭和尚左右衣袖里都藏了一些,現在已經用盡。他再揮衣袖,就什麼也撒不出來了。
“陶何儒”們只是頓了一頓,見到蕭和尚衣袖空了的時候,他們又是向這邊靠攏。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啪!”一個“陶何儒”的腦門中槍,仰面栽倒。開槍的是高亮,他的手里面握著一把特殊的五四手槍(我看得清楚,這把手槍上面也有類似現在民調局最新式武器的符文,應該算是民調局內,特制手槍的雛形)。對著“陶何儒”又是六槍,轉眼之間,七名“陶何儒”倒地,一攤黑血從七人的腦門中流了出來,這七人再也沒有爬起來。
高亮換了一個彈夾,馬上就又是一梭子,轉眼之間,“陶何儒”們就倒了一大半。
“不錯嘛,小看你們了。”最后面左邊一個陶何儒突然拍起巴掌,他繼續說道,“看來這點‘陶何儒’,不夠你們折騰的,這些傀儡制作不易,算了吧,還是我親自來吧。”
“啪!”他話剛說了一半,高亮的槍就響了,說話的陶何儒應聲倒地。看見自己一槍命中,高亮的眉頭反而皺得厲害了,“還以為他是正主,他奶奶的,沒有一個是真的,陶何儒想玩什麼?”
“都說了,這些傀儡制作得不容易了。”現在地面上站著的也就是四五個“陶何儒”,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道。
高亮沒有打算廢話,抬手就是一槍。“陶何儒”頭部中槍,仰面栽倒。高亮將彈夾里最后幾發子彈打光,槍聲響起,地面上僅剩的“陶何儒”全部倒地。
“你們倆在這兒待著,我過去看看。”看著滿地的陶何儒,肖三達走過去挨個看了看。走了一圈之后,他回頭說道:“都是傀儡,陶何儒不在里面。”
蕭和尚和高亮沒有過去。蕭和尚小心翼翼地抱著骨灰盒不敢輕易亂動,而高亮的子彈已經打光,他將手槍收了起來,看著那個骨灰盒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和肖三達一起過去。
肖三達越走越遠,一個墳地接著一個墳地仔細地查看著。借著他的目光我看得清楚,肖三達只是對一些陰氣異常的墳墓特別感興趣。他看的方式很獨特,只是觀察墳墓中陰氣對流的變化,反而對于異常陰氣的根源不感興趣。
走了能有百十來米,我能感到肖三達是在找什麼東西,只是他越走心里越沒底,已經開始有了向回走的沖動。直到他看見了角落里一個十分破落的墳墓。
這個墳墓的年頭不短了,墓碑上面的碑文被風雨侵蝕得相當嚴重,已經看不清這個墳墓的主人到底是誰了。肖三達第一眼看這個墳墓并沒有看出來什麼特殊的地方,反倒是借住在他身體里的我,一眼就看出不對來。
這個墳墓的陰氣是倒著向里吸的,別的墳墓都是陰氣從里往外慢慢散發,而這座墳墓的陰氣雖然不是異常的強大,但是運行的方向正好相反,是從外向內慢慢地吸收陰氣。由于它吸收陰氣的速度相當緩慢,又是在中午時分,陽盛陰衰,就算肖三達錯過去也沒有什麼稀奇。
肖三達本來已經走過了這個墳墓,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一動,回頭又看了這墳墓一眼。這一次他看得仔細,一眼就看出了這墳墓的問題。
“在這兒嗎?”肖三達喃喃自語,用手中的量天尺在墳墓的周圍扒拉開來。
“三達!有什麼不對的嗎?”高亮向肖三達大喊道,看架勢,他想要過來跟著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