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眼神一陣的恍惚。剛才那一幕給他的打擊太大,一時間他可能會有一種是還在夢中的錯覺。郝文明看著他,嘆了口氣,抓過船長的手,對著大拇指又是一鋼針。鋼針刺骨,船長疼的又是一聲大叫。
“清醒一點了?”郝文明看著船長說道。
“嗯,下次你直接和我說就行了,就算要扎針,也讓我心里有準備。”船長捂著手指嘆了口氣,換了個語氣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著,對駕駛室里的船員說道:“重新校對航行路線,馬達全部開啟,全速前進!”
“等一下。”郝文明攔住了船長:“不是我說,誰讓你開船了?”
船長愣住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郝文明淡淡地說道:“下錨,原地停船。”郝文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幾個已經都進了駕駛室,孫胖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是我說,郝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還能走,犯不著和鬼船硬拼吧。”
郝文明還沒等說話,蕭和尚搶先說道:“能走?小胖子,你出去看看再說。”
“看什麼?都是大霧,老蕭大師,有什麼看的,不是我說,辣子,陪我出去看看。”孫胖子嘟嘟囔囔的走出了船艙,臨走還沒忘拉上了我。
“還是大霧,有什麼。”孫胖子到了甲板上,嗓門高了幾度。
“大圣,你再好好看看。”我已經感受到了蕭和尚話里面的意思。
第三章 血海蟲
孫胖子站在甲板上,手扶著船梆向鬼船望去:“沒有什麼特別的,辣子,不是我說,看不出……我靠!船下面怎麼了?”當他低頭向船下看時,渾身一哆嗦,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以我們這艘船為中心,二三十米范圍內的海水都變成了血紅色。距離船越近顏色越深,水質越黏稠。接觸到船底的那一片海水都可以用血漿來形容了。血紅色的海水里還有無數白花花類似蟲子一樣的東西聚在里面相互纏繞著,一坨一坨的,就像豆腐腦一樣。被海水沖的翻來滾去,看著就像是被血水吸引過來的蛆蟲。
孫胖子強忍著惡心,捂著嘴巴轉回身來。回頭看著我說道:“辣子,海里面是什麼?就看一眼,差點沒控制住吐出來,沒見過這麼惡心的東西。”
船下面那血紅的海水和蛆蟲一樣的蟲子,我好像在資料室里見過相關的資料。但是孫胖子一問,我又偏偏想不起來了。
這時,破軍也走了過來,他剛才就看到了海里面的異象,臉色已經變得刷白,看著還在駕駛室里面的郝文明和蕭和尚。他倆也是一臉鐵青,正低著頭小聲商量著什麼。
看著我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孫胖子轉移了目標,拉住了破軍,說道:“大軍,你應該知道吧,船下面是什麼東西。”
“血海。”破軍就說了這麼兩個字。
孫胖子沒有聽明白:“什麼?大軍你說什麼海?”
孫胖子不明白,我卻猛地想起來破軍說的血海是什麼:“大軍你說那是血海,那麼那些蟲子就是血海蟲?”我雖然是這麼問的,但是心里面還是盼望破軍能給個否定的答案。
破軍喘了口粗氣,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這麼一確認,我心里頓時感到一陣的涼意。
孫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破軍一眼,見我們倆都不再說話,他有點急了:“不是我說,你們倆能不能說得明白點?什麼學海,又是學害蟲?”
破軍看到郝文明和蕭和尚沒有停口的意思,他回過身子,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血海是海里一種罕見的靈異現象,在民調局里真實記錄的血海事件不超過三起。但是……”破軍頓了一下,拉了個長音說道:“沒聽說過有那艘船見到了血海還能繼續開回來的。”
孫胖子瞪著眼睛問道:“船都沉了?不是我說,怎麼沉的?”
破軍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看著孫胖子一臉糾結的樣子,他又說道:“我見到的都是衛星圖片,前幾張是失事船只的周圍出現血海,后面的幾張拍攝的就是那幾艘船只莫名其妙的沉入了海底。事后詢問了逃生出來的船員,他們說不出來沉船的原因。曾經有打撈公司嘗試過打撈這幾艘沉船,但是在打撈的過程中,那些用來打撈作業的船只也莫名其妙的沉到了海底。后來,甚至出事的幾個海域在相當一段時期內都是海難頻發,雖然沒有證據說是血海所致,但是事故的原因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孫胖子又向船下面看了一眼,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接受不了,回頭對著破軍說道:“那些蟲子呢?對了,大軍,叫什麼蟲子來著?”
“血海蟲。”破軍說道:“雖然出現血海不一定就會出現血海蟲,但是出現血海蟲的時候卻一定會出現在血海的范圍之內。”
孫胖子又說道:“不是我說,大軍,聽你話的意思,好像血海蟲比血海還難對付?”
破軍瞟了一眼遠處的鬼船,說道:“出現血海也就是船沉,但是大部分的船員都能及時逃生,但是如果出現血海蟲,基本上都是連人帶船一起沉到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