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破軍講完之后,孫胖子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安靜了許多,剛才還在轟鳴的發動機在一瞬間停止了工作。沒有了發動機,船后的螺旋槳也不轉了。我們這艘船一動不動的聽在原地,眼看著那艘鬼船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發動機一停,駕駛室里又亂成了一鍋粥,船長第一時間就沖到了論機房去查看。而郝文明和蕭和尚兩人終于出了駕駛室。兩人上了甲板,盯著越來越近的鬼船,兩人都沒有言語。
破軍本來有話要問他倆,沒想到孫胖子搶在他前面對郝文明和蕭和尚說道:“郝頭,老蕭大師,現在怎麼辦?不是我說,我們是不是考慮要棄船了?”
蕭和尚看著孫胖子說道:“小胖子,這艘船根本沒有配救生小艇,棄個屁船。你棄了船游回岸上?”“不是我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孫胖子又問道。
蕭和尚看了孫胖子一眼,又看了看鬼船,慢悠悠地說道:“等它過來了再說吧。”
眼看著鬼船越來越近,突然船下面傳來一陣“沙沙。”聲響,聽著就像幾百人走在沙地上發出的聲響。破軍就站在船舷邊上,順勢向下望了一眼。
“郝主任!你們過來看一下。”破軍在船舷邊向郝文明喊道:“下面不對勁!”
聽了破軍的話,我們所有人呼啦一下子都跑了過去。向船下面看去,海上還是血紅的一片。不過那些看些就想吐的白蟲子卻沒了蹤影。血紅色的海水里只留下了一些零星的泡沫。
“蟲子呢?大軍,那些什麼血海蟲呢?”孫胖子瞪著眼睛還海里找了一圈,回頭對著破軍說道。
破軍皺著眉頭說道:“我向下面看的時候,血海蟲就已經找不到了。郝頭,你……”
“在船底!蟲子順著船底再往上爬!”我打斷了破軍的話,剛開始我和他們幾個一樣,主要是在向血海的四周看,船底的部位也看了幾眼,不過開始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
就在反復查看了血海周圍無果的時候,我無意中向下掃了一眼,開始只是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點出現在船底,小白點越聚越大,轉眼間就是一大片,正是血海里不見了的血海蟲,這些白花花的蟲子正順著船底一路向上爬來。它們爬過的船體鋼板竟然出現被侵蝕的痕跡,船體的鋼板被侵蝕出一條滿是黃銹的線路。
“媽的,這些蟲子在船底下鑿洞!”蕭和尚低頭看了一眼血海蟲的走勢,馬上回身直奔駕駛室。別看他馬上就是七十歲的人了,但是身法還是異常的靈活,幾秒鐘后,蕭和尚從駕駛室里出來的時候,一手一個,手里提著兩個汽油桶。
“小辣子,接一下。”蕭和尚將一個汽油桶遞過來,我接過汽油桶后,蕭和尚又說道:“把汽油倒下去,用火燒死這些蟲子!”
我猶豫了一下:“不能把船也燒了吧?”蕭和尚說道:“別廢話了,你以為船是木頭的?倒吧,在磨蹭一會,這艘船就真的要沉了!”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汽油倒了下去。
我站在船舷邊上,不再猶豫,擰開了蓋子,將汽油向著血海蟲倒了下去。
片刻之間,兩桶汽油都倒了個干凈,大部分的血海蟲都被淋上了汽油。就在上面準備點火時。
我看見了一個驚愕的事情。隨著“咔嚓。”一聲響,那一大面血海蟲竟然將船身的鋼板腐蝕透了,那一片血海蟲全部陷進了船身里面。
血海蟲進了船身不久。突然這艘船來回的晃動了一下,隨后,船身開始傾斜。船長從駕駛室里跑了出來,對著我們喊道:“船艙進水了,這艘船保不住了,我確定棄船了。”
“棄船?你們還真有救生艇?”蕭和尚說道。
船長解釋道:“有兩艘充氣橡皮艇,我的船員已經去拿了,充好氣就可以用了。”
“不是我說,我們都走不了。”郝文明插了一句。
船長的臉色變了變,他能聽懂郝主任話里的意思。就在我們為血海蟲忙成一團的時候,那艘鬼船已經開了過來,現在就在距離我們兩三百米遠的海面上,速度和剛才相比慢了下來,正緩緩地向我們這條即將要沉的船靠過來。
“幾……幾位領導,我們現……現在怎麼辦?”船長說話的時候,語調已經顫抖了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郝文明說道:“你把橡皮艇準備好,也許一會能用得上。”郝文明說這話的時候,船身有晃動了一下,傾斜速度加快了不少,現在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們這艘船用不了多久就要沉默了。
也就在這時,那艘鬼船已經完全的靠了過來。說來也是詭異,就在鬼船靠在我們的船邊時。周圍的血海竟然主動給鬼船分開了一條海路。
現在,船上面所有的人(包括船長和幾個海員)都站在甲板上,每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鬼船。雖然濃霧還是沒有消散,但是距離不遠,還是能夠看到鬼船上面的甲板上不停的有人影晃動。
突然,從鬼船里面伸出來一張寬大的踏板,踏板的另一頭搭在了我們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