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看著踏板說道:“這到底什麼意思?不是我說,要我們過去?”他的話剛說完,突然口袋里一陣鬧騰,那只財鼠在里面吱吱的叫著。孫胖子伸手將他口袋里面的財鼠抓了出來。
財鼠看起來好像非常害怕,渾身已經抖成一團。孫胖子說道:“怎麼了這是?嚇得不輕。”說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沒想到手剛松了松,財鼠就掙脫了孫胖子,從他的手上跳到了甲板上,又跳到踏板上,一溜煙似的順著踏板跑到了鬼船的里面。
“回來……”孫胖子追到了踏板邊,才停住了腳步。看睜睜的看著財鼠跑到了對面的鬼船之上。這時他才明白過來,剛才(包括上次第一次見到鬼船的時候)財鼠并不是嚇得渾身發抖,而是被鬼船上的什麼東西吸引,它剛才的顫抖是興奮的不能自以。
看著財鼠消失在視線里,孫胖子才回頭對著蕭和尚吼道:“這是怎麼個情況!”
“你老婆跑了,吼我干什麼?”蕭和尚眼看著財鼠跑上了鬼船,臉上先是一愣,但馬上又露出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那副樣子就好像不久之前在香港時,看見了馬嘯林的私人珍藏。
船長不明白為什麼一只耗子跑了,孫胖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眼看著船傾斜的越來越快,他也沒心情看戲了:“幾位領導,現在怎麼辦?棄不棄船,你們早點定,再晚就來不及了。”
蕭和尚沒理船長,反倒是瞇縫著眼睛看了孫胖子一眼:“小胖子,那邊踏板都搭好了,換艘船沒有意見吧?”
孫胖子看了蕭和尚一眼,又看了看郝文明:“郝頭,不是我說,你是什麼意見?”
郝文明一直在死盯著鬼船,就連剛才血海蟲的異動,他都沒有任何動作,現在聽見孫胖子這麼說,郝主任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聽蕭顧問的。”
蕭和尚點了點頭,回頭又看了看破軍和我,說道:“鬼船里面有什麼,誰都不知道。上不上去,你們兩個自愿,兩條路,要麼陪我們上去看看,要麼和船長他們坐救生艇離開。”破軍馬上就表示要跟著郝文明。
“老蕭大師,下面都是血海,船長他們怎麼坐橡皮艇離開?”我想到了一個技術性的問題。
蕭和尚沒有說話,破軍替他回答了我:“辣子,下面的血海已經退了,鬼船靠過來的時候,血海就退了。”
血海退了?我剛才的注意力全在鬼船上面,破軍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血海好像在躲避鬼船,鬼船移過來,血海就消失了。
什麼時候孫胖子成香餑餑了,反倒是我和破軍成了可有可無的人了。孫胖子一個勁兒的向我擠眉弄眼:“辣子,我們家‘耗子’上去了,不是我說,鬼船里面可是有吸引它的東西。”他說“耗子”兩個字的時候,說的特別發狠,就怕我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跟著船長他們在海上漂,我心里更沒有底。“嗯,找著你們家耗子,我們就回來。”我答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我們上了鬼船再怎麼下來?”
蕭和尚說道:“我剛才已經通知通知胖子了,他正派人過來。鬼船上面應該沒啥大事,要出事的剛才鬼船露面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再說了,我和你爺爺什麼關系?我守著你們,還能看見讓你吃虧?”
最后,看著船長和他手下的幾個船員都上了橡皮艇,已經漂在海面上了。
郝文明打頭陣,踩著踏板,我們幾個人終于上了鬼船。
第四章 鬼船之上
這里空蕩蕩的,我用天眼在甲板上看了幾遍,別說活物了,真正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站在了鬼船的甲板上,才發覺這里比剛才在霧中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世界。光是甲板就已經大的不可思議了,船長將近兩百米,船寬也有六七十米。還不算上下四層的船高。說他是小型的航空母艦都不過份,這真的是明朝時期建造的海船嗎?
不過整個甲板上都空空蕩蕩的,由于年深日久的緣故,還是一副破敗的景象。地板早已經老朽。在上面走幾步,就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走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誰知道哪一腳踩空,就可以直接到達下面的那一層了。
孫胖子跟在蕭和尚的后面,來回在甲板上走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后,他越走話越多:“明朝會有這麼大的船嗎?不是鄭成功打臺灣坐的船吧?郝頭,老蕭大師,高……局長他們是不是弄錯了?把鄭成功和鄭和搞混了?……這條船剛才被大霧包裹起來,看著還挺}人的,現在上來也就是那麼回事……說是鬼船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不是我說,哪怕著個鬼火應應景也好嘛。”
我聽得直心煩,雖然知道他說這話是給自己壯膽兒,但是聽了最后兩句心里還是不舒服:“孫大圣,你說話不能分分場合嗎?你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嗎?好的不靈,壞的一次都沒落下。”
孫胖子向我一呲牙,還沒等他說話,一團藍色的鬼火突然從他腳下地板的縫隙中向上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