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話說中,孫胖子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也是他二百六十多斤的噸位太重,就聽見“咔嚓”一聲,孫胖子整個的屁股已經陷到了地板里面。
孫胖子掙扎著要起來的時候,“咔嚓,咔嚓”兩聲木板斷裂的聲音,他左邊的地板下面突然伸出兩只干枯慘白的手,抓住孫胖子的左手和左腳,就像下面拽。這兩只怪手的力量不小,下拽的力量加上孫胖子的體重,又將孫大圣身邊的地板接連崩壞了幾塊。
事情發生的太快,離孫胖子最近的是蕭和尚。他一把抓住了孫胖子的衣服領子,讓他下沉的速度緩了緩。沒等他在后動作,蕭和尚腳邊的地板下面也伸出兩只枯瘦,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就在我以為孫胖子要被拽下去的時候,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孫胖子身子稍微向左一傾,緊接著手中短劍向抓著他的枯手一劃。之見一道白光閃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原本抓著他左胳膊的枯手被孫胖子生生斬斷。
斷手掉到了地上,緩了一秒鐘之后,才噴出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孫胖子手沒停,借著這一刀之力,劈向抓著他大腿的那只枯手。幾乎和剛才同出一轍,刀光一閃,又是一只枯手倒落在甲板上。地板下面傳來了兩個不同版本凄厲的尖叫聲。本來我還想過去救他的,現在看起來,應該是用不上了。
左邊的牽制沒有了,孫胖子雙手一撐地板,雙腿一使勁,將他欠在地板里面的大屁股抬了起來。
一套動作下來,急而不亂,就算是我有幾年特種兵的訓練打底,也不敢說能做得比孫胖子更好。
不過他手中的短劍怎麼那麼眼熟?我想起來了,是吳仁荻在女校里拿的那一把短劍。那天吳仁荻昏了之后,孫胖子就在他身上搜刮了一通,只是想不到他的膽子這麼大,還真敢截留吳仁荻的家伙。
同時,蕭和尚那邊也解決了抓住他腳脖的兩只枯手。蕭和尚在第一時間,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香煙粗細大小的小木棒。不知里面是不是加了磷粉,小木棒的一頭遇風就著起了火星。
蕭和尚手拿著小木棒,將冒著火星的一頭對著兩只枯手分別點了一下。也沒見他點的多用力,就看著那兩只手上被燙出了兩個漆黑的小圓點,隨即兩個小黑點上分別冒出了一縷黑煙,各自燒出來一個帶著火星的傷疤,兩只枯手抖了一下,蕭和尚順勢擺脫了那兩只枯手。
在蕭和尚躲開枯手的一瞬間,破軍的槍響了“啪啪”兩聲槍響,子彈傳過了兩只枯手的掌心,枯手又重新縮回到了艙底。
“下面有東西!”孫胖子跑了過來大聲喊道。我這才注意到,孫胖子一手拿著短劍,另一只手則握著吳仁荻在女校時,手里那把小小的弓弩。他的這幅行頭,不光是我,就連蕭和尚和郝文明看著孫胖子手上的裝備時,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
我對著郝文明說道:“郝頭,現在我們怎麼辦?”
郝文明表情很詭異地看了一眼蕭和尚后地說道:“能怎麼辦?不是我說,我們那條船已經沉了,現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來還以為他敢上鬼船,必定心里已經盤算好了。可是現在聽郝文明這樣的話,我心里開始沒底了,看著空曠甲板那個被孫胖子坐出來的大洞說道:“那麼第一步怎麼走?”
沒等郝文明回答我,孫胖子已經跑過來了,他的第一步明顯是走錯了。孫胖子沒理蕭和尚,直奔郝文明過來,他瞪著眼睛說道:“郝頭,地板下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我命大造化大,剛才就把我拉下去了!”
“沒那麼嚴重。”蕭和尚也走了過來,我們四個人站到了一起。只有破軍還拿著手槍對著甲在旁邊警戒著。蕭和尚的手里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是剛才被孫胖子斬下來的兩只枯手!我說看著這麼那麼別扭,還以為剛才看重影了。
蕭和尚過來之后,將枯手遞給了郝文明。郝主任很坦然的接過枯手,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看他的意思是想說點什麼,卻看了我一眼,隨后將一只枯手向我遞了過來:“辣子,你也看看,這只爪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給我干嘛?我又不是法醫。你自己說出來不就得了?我強忍著惡心,接過惡那只枯手,斷口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看上去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完了,我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吃豬蹄和雞爪子了。
這只枯手不知道是血快流光了,還是這幾百年來一直在船艙里捂得,蒼白的有點過份。雖然皺皺巴巴的,但是在手里的質感還有幾分彈性。這不像是死人的手。最主要的一點,我用天眼看過去,竟然也感覺不到一點死氣。
而且從傷口的部分來看,肌肉和皮膚組織也不像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