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第一個受不了,將手槍舉起來瞄向黑貓:“給你一槍,看你還叫不叫?”孫胖子在他身邊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攔住了破軍:“又不是對你叫,不是我說,老蕭大師還沒怎麼樣,你著什麼急?”
“大軍!把槍收起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趁黑貓張嘴造孽的時候,我看見它的嘴里看見少了一顆門牙、頓時反應過來:“黑牙!老蕭大師,它是要它的那顆孽牙!”
蕭和尚也反應過來,急忙從口袋里掏出那顆黑牙,在黑貓面前晃了一晃:“你是要它?”黑貓看見黑牙被拿了出來,向后一縮身,兩只后腳一蹬地,跳起來就要向蕭和尚撲過去。
看見黑貓沖自己來了,蕭和尚連忙將黑牙拋了過去。黑貓在半空中張嘴接住了黑牙,隨后身子一晃悄然落地。就見黑貓將孽牙含在嘴里,上下顎來回交錯著。再張嘴時,原本門牙上的空洞已經補齊,露出兩排整齊的小黑牙。
“這也行?它這一嘴不會都是假牙吧?”孫胖子愣愣地說了一句,他又對著郝文明說道:“郝頭,局里關于孽的資料還有這段嗎?”郝文明搖著頭說道:“斷齒再生,就連斷肢再生我都聽說過,還就是沒聽過,牙掉了還能在找回來接著安上的。”
這時的黑貓,可能是因為牙找回來,心情大好,再叫“孽”時已經不那麼刺耳。溜溜達達地向前走了幾步,不再理會蕭和尚,走到了孫胖子的腳下。孫胖子沒想到會這樣,接連向后退了幾步,黑貓就跟了幾步。
蕭和尚說道:“小胖子,你別動,看看它想干什麼?”孫胖子一翻白眼,說道:“你說得輕巧,感情被它纏的不是你。”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孫胖子還是停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黑貓的動態。就見黑貓用頭在孫胖子的褲腿上蹭了蹭,抬頭看著孫胖子喊了一聲:“孽。”之后就一直看著孫胖子。
看到孫胖子沒有什麼反應,黑貓又叫了一聲,一轉身,慢悠悠的從前方出口的位置走了出去。
“你們至于嗎?”看見黑貓徹底地消失在出口的方向,孫胖子才說道:“讓一只貓把你們嚇成這樣。不就是一只黑牙貓嗎?孽不孽的能怎麼了?”
“大圣,別廢話了,有本事這話你一分鐘前說。”我將弓弩還給孫胖子,說道:“有廢話的功夫,還是先看看這里是什麼狀況吧。”
蕭和尚和郝文明都沒搭理孫胖子,他們兩人耳語了幾句后,都走到了那個紅毛怪物的身邊。這時我才發現“紅毛怪物”的紅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落,地上躺著的是一具人的尸體。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具死尸是個光頭,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左右,從上到下一絲不掛,赤裸裸的躺在那里。所特別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幾乎所有部位的學血管都崩現在皮膚表層,從頭頂到腳底都能清晰看見赤紅色的血管紋理。
“辣子,大圣,你們倆過來見識一下。”郝文明回頭看了看我,又向孫胖子招了招手,說道:“你們應該沒見過這個,這可是個稀罕物。不是我說,民調局里也沒幾個見過這樣的品種。”
孫胖子走過來看了一眼后,說道:“僵尸吧?”郝文明看了他一眼后,說道:“嚴格來說,也不算僵尸,他是活人入尸,是活人被灌進了死氣。
所以你看他身上的血管就是承受不了死氣,才變異浮現在皮膚上的。”
“不對吧。”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破軍,說道:“大軍和我說過,他下來后,檢查了死尸,當時人已經死了,他也沒發現特別的。不像是郝頭你說的這樣活人被灌了死氣。”
“大軍檢查的沒錯,小郝說的也沒錯。”蕭和尚抬頭看著我說道:“活人被灌了死氣后,表面上就是死人,除非用一些特別的手段,或者是等到尸變之后,才能分辨出來。剛才的情況下,大軍也沒有條件來辨別是不是活尸。”
我聽了有些糊涂,說道:“老蕭大師,都已經尸變了,活尸和死人還有區別?”
“有。”蕭和尚指著面門上有一個窟窿的死尸說道:“他現在還是活的……”
“你說他是活的?現在?”不光孫胖子,就連我都睜大了眼睛,地上躺著的這位哥們就差把腦袋割下來了,他要是都不算死人,那墳地里埋著的就都是活人了。
“看著點。”蕭和尚說話的時候,已經將那根“毛衣針”又掏了出來,將“毛衣針”對準死尸的頭頂刺了下去。“毛衣針”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感覺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就刺穿了堅硬的頭蓋骨,一尺多長的“毛衣針”,竟然全都刺進了死尸的腦袋里。那個光禿禿的腦袋頂上只留下了一個幾寸的針尖。
之后,蕭和尚圍著死尸沒完沒了的轉開了圈。孫胖子看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老蕭大師,你這麼轉著有意思嗎?這一圈一圈的,我看的都想吐,偶爾換個姿勢不行嗎?起碼看著不單調。”
蕭和尚沒搭理他,還是一圈一圈的圍著死尸轉。
就在我都以為這圈轉地沒完沒了的時候,蕭和尚突然伸手打了死尸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