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你怎麼得到玉牌的。”孫胖子撇了撇最為,說道:“吳主任,您這就沒意思了……”沒容他說完,我趕忙過去岔開了話題,說道:“吳主任,這個玉牌不能掛在鎮魂鐘上面嗎?”
“不能!”吳仁荻惡狠狠地瞪了孫胖子一眼,說道:“鎮魂鐘已經有了缺口,本來宣泄了部分死氣就恢復正常了,只要周圍沒人,就沖不了體。誰讓你們仨鼻子眼兒,多出這口氣的?”說到“你們”兩個字的時候,吳仁荻又瞪了孫胖子一眼,最后兩句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吳主任又說道:“玉牌堵住了鎮魂鐘的宣泄渠道,里面的死氣就會越來越暴躁,等死氣的暴躁超越零界點的,就會從里向外爆開,鎮魂鐘里面死氣一旦爆炸,不光這條船,就連這方圓幾百的海域就成了死海了。”
等到吳仁荻說完之后,年輕的白發男子突然叫了吳主任一聲:“吳兄……”吳仁荻回頭看了他一眼:“干嗎?”“邵一一是誰?……。”
看著吳仁荻臉色發青,腦門浮現出了青筋的樣子,年輕的白發男子笑得渾身直顫:“難得能看你副樣子,我就算再在海上漂泊六百年都認了。”吳主任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就算……在漂泊六百年,你想開了?終于要上岸了?”
年輕的白發男子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黯然地說道:“我起過誓的,只要陸地上還有一個朱姓之人,我就絕不踏上陸地半步,吳兄,當時你還是我的見證。”吳仁荻對這番回答并不意外:“別太拿起誓當回事,算了,上不上岸隨你的便吧。我每二十年都要這麼問你一次,也問了三十多次,你都是這麼回答的,我還是那句話,在船上待夠了,就上岸去找我,你知道怎麼能找著我。”
年輕白發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鄭軍,略一沉吟又說道:“世間的事情也難說的很,也許什麼時候我就想通了,你哪一天在陸地上突然看見我,也不要太驚訝。”吳仁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在陸地上等著你。”
說著,吳仁荻取出來一個小布袋,遞給了鄭軍:“一百四十六粒藥丸,他們醒了每人給一粒,再管他們二十年。箱子里的東西是給你們倆解悶的。”聽吳主任這麼說了,我才注意到在墻角擺放著一口超大型的旅行箱,我們的注意力一直在吳主任身上,竟然沒有發現這里還有口箱子,只是不知道箱子里面裝的是什麼?
我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郝文明和蕭和尚對了個眼神,郝主任說道:“吳主任,都這會兒了,你不給介紹介紹?”沒想到吳主任看都沒看我們郝主任,對著空氣說道:“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想知道自己問去。”郝文明被噎的直翻白眼,蕭和尚之前因為肖三達的死,還是和吳仁荻沒什麼話講。有了郝文明的前車之鑒,他更不能上前找不自在。
吳仁荻沒理會我們幾個,又看了一眼年輕的白發男子,說道:“好了,我的事辦完了,二十年后再見。”吳主任的話剛說完,年輕的白發男子突然說道:“先等一下,還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嗯?”吳仁荻看著他說道:“你不是突然想明白了吧?準備上岸了?”
年輕的白發男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有人要上岸了,不過不是我。千……鄭軍,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在船上陪我了,跟吳兄上岸吧。”
鄭軍聽了這話,臉色大變,說道:“主人……我并無大錯,為什麼要棄我?”說道,膝蓋一彎,竟然給年輕白發人跪了下去,口中語氣略帶哽咽。
“這不是棄你。”年輕白發男子輕輕拍了拍鄭軍的肩膀,說道:“你先去替我打個前站,我也總不能一直在海里漂泊,葉落還是要歸根的。只是在海里漂的久了,陸地上的事對我已經太陌生了,你跟著吳兄,先替我打點一下,二十年后,也許就是我決定上岸的日子。”
“是,我一定將主人歸陸的事宜辦置妥當。”鄭軍這才恢復常態,向年輕白發人磕了個頭,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年輕白發人有說道:“既然你已經要上岸了,賜你的鄭姓也不要用了,還是恢復你的楊家本姓吧。”說著,又是微微一笑道:“鄭軍……楊軍……還是楊軍好聽一點。”鄭軍又是一愣,但是看著年輕白發人笑呵呵的表情,還是隨著他說道;“楊軍也罷,鄭軍也罷。都聽主人的安排。”
年輕白發人點了點頭,說道:“吳兄馬上就要走了,你回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一起走吧。”“是。”楊軍向年輕白發人鞠了個恭,才轉身離開。孫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追趕過去:“楊軍,你等一下,我去幫你。”說著,已經和楊軍出了船艙。看著楊軍孫胖子已經離開了這層船艙。吳仁荻看了年輕白發人一眼,才說道:“我沒想到,你也有騙人的一天。”
“這麼多年委屈他了。”年輕白發人看著楊軍消失的背影說道:“楊軍和我不一樣,大難之前,我生活的環境和這艘船沒什麼兩樣,只是比這里大了一些,一樣的不能隨意走出去,而且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你,就連吃飯穿衣,一言一行,都有人在你耳邊念誦太祖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