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孫胖子的外國話有這麼大的作用,郝文明看出便宜,對著蒙棋棋說道:“你說什麼?什麼不會來這里?”蒙棋棋回頭看了他一眼,再說話時語氣已經變了,不再是剛才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冷冰冰地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要去問黃然,這件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捋了捋思緒后,又說道:“一個月前,黃然找到我和張支言,讓我們幫他一個忙。事成之后,我們可以分享他從你們民調局里帶出來的所有資料。”郝文明聽了有點想不通,說道:“你們不都是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的人嗎?那些資料你們沒看過?”
蒙棋棋嘆了口氣,看著還趴在雪地里的黃然說道:“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這個夢只有他還沒有做醒。黃然這一輩子都想重興那個委員會,真不知道一個解散幾十年的宗教組織,有什麼必要重興的。”
郝文明對他們這樣的關系,多少有些意外。但是現在來不及多想,他又問道:“黃然找你們幫什麼忙?”沒想到蒙棋棋聳了聳肩膀,說道:“不知道……你別那麼看我,我沒說謊,黃然只是說來天山一趟,具體的事情他好像也拿不準,到天山快一個月了,我們只做了一件事,跟蹤了一個狼群。這個狼群里面除了有一只白狼有妖化的傾向之外,再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我和張支言問了他幾次來這里的目的,他都沒有說。”
蒙棋棋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今天早上,黃然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打完電話之后,他的臉色就變了。
不再理會狼群,開始查看起地圖來。之后帶著我和張支言趕到這里,黃然讓我和張支言用遮魂術迷暈了哨所里面的戰士。藏在雪地里準備伏擊你們。至于煞陣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擺的。煞陣是從民調局里帶出來起的,我們現在還接觸不到。”
“之后黃然負責把你們引出來,我和張支言負責操控那些被借命的戰士來攻擊你們。沒想到……”蒙棋棋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楊軍之后,才苦笑著說道,“一個吳勉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來的,我們還真是倒霉,又來了一只孽。”
吳勉?我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剛才孫胖子用外語說的就是這個,他把楊軍說成了吳仁荻,難怪蒙棋棋再看楊軍時,臉色會大變了。我瞅了一眼孫胖子,他沒事人一樣,手里正擺弄著他們家的耗子,偶爾抬起眼皮看幾眼蒙棋棋,之后馬上又低著頭,注意力又回到財鼠的身上。
郝文明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孫胖子,但馬上就對著蒙棋棋繼續問道:“電話是誰打的?他和黃然是什麼關系?”蒙棋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真的不知道,黃然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要將我和張支言支走,不過現在看起來,那個人的情報也不是多準,就連吳勉和你們一起過來,他都不知道。”
這次沒等郝文明說話,孫胖子先開口了,不過他不是對蒙棋棋說的。孫胖子在黃然的面前蹲了下來,他瞇縫著眼睛,看著黃然說道:“也許那個人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你們。哎……你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早晚有這麼一天。”
太不低調了,我有點看不明白孫胖子心里是怎麼想的,就算是離間計也太明顯了,這完全不像是他平時的風格。不過他的話似乎是有了點效果,黃然的眼睛莫名地眨了幾下。這讓孫胖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他繼續說道:“要是你運氣好,再看見了那個人,和他說一聲,沒什麼事別到處瞎跑,尤其是麒麟那樣的地方他以后就更別去了。人家生孩子,他跟著去添什麼亂?這是當六室都是死人?有能耐去找姓吳的、姓楊的,別拿不相干的人撒氣,記住了,別拿不相干的人撒氣。”
聽到最后幾句話,我終于聽明白了。孫胖子這是把我們倆摘了出去。冤有頭債有主,不管在民調局內部的神秘人是誰,都別來找我們倆的麻煩。不過這話也就是我和孫胖子心里明白,由于麒麟市那件事牽涉到楊梟他剛剛出世的老婆,我和孫胖子回來之后沒敢亂說。所以現在,郝文明和破軍聽了孫胖子的話都有點莫名其妙。
從蒙棋棋的嘴里再也打聽不出什麼東西了,本來郝文明還想將張支言也弄醒,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剩下的事情等高局長他們到了再解決吧。郝主任讓我們將黃然和張支言拖回到了哨所里。郝文明對蒙棋棋還是不放心,又不能親自守著她。本來想找根繩子把蒙棋棋捆起來。不過她的運氣好,阮良在哨所里找到兩副手銬,聽他說,這副手銬原本是為了給偷竊軍用電纜的人準備的,現在就便宜蒙棋棋了。
這個活兒是孫胖子干的,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直接給蒙棋棋上了兩副手銬,還故意地緊了兩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