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見到他們出來,不再理會孫胖子。他先回到窗口的位置,什麼都不說,先將槍口伸到外面,不看槍口對著的位置,只是漫無目的開起槍來。轉眼之間就將那大半匣子彈打空后,回頭沒有目標地說道:“那個誰,把子彈給我。”他這句話出口,我、孫胖子和破軍三人同時把頭低下,林楓已經伸出了手,沒有人回應,直接把他干在那了。最后還是阮良看不下去,給他送了一個彈匣的普通子彈。
高亮倒是沒有理會林楓,他對著郝文明說道:“把他們的手銬打開,蒙棋棋要出去。”他的這句話出口,我們屋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丘不老進去就談了這麼一個結果。
那三個人也表情各異,黃然低頭不語,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蒙棋棋倒是滿不在乎的將手脖子上的手銬伸出來,讓郝文明給她打開。張支言想說什麼,但是他越激動口吃的越厲害,他歪著脖子瞇著眼睛費了半天勁,只是“棋……棋……棋”的一直繞下去。
雨果主任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第一個說道:“你們都瘋了嗎?讓一位女士獨自去狼群做誘餌?這是魔鬼才能做到的事。看在上帝的份上,收起這個瘋狂的念頭吧。”孫胖子在旁邊不咸不淡的跟了一句:“不是我說,黃胖子和張結巴呢?他們倆干嘛?在后面加油喊號子?”
他這句話說完,黃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把頭低下,就這一瞬間,黃然臉上的表情帶出了些許的無可奈何。張支言的臉色脹紅,憋了半天最后一跺腳,終于憋出一句整話:“棋……棋不……能去!”高亮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蒙棋棋不去當誘餌,誰去?”張支言倒是沒直接說出來人名,他只是轉過臉來,眼睛直勾勾的瞅著黃然。
黃然還是低著頭,就像不知道張支言在看他一樣,他倒也真沉得住氣,看來只要不說出他的名字,黃然就當是在說別人,最后倒是蒙棋棋不耐煩了:“別那麼哆嗦可以嗎?這還是當誘餌的節奏嗎?把我的東西還我,別的不用你們管。”
張支言一跺腳:“棋……”蒙棋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說不出來就別說了,聽我的,我再說最后一遍,金瞎子年初給我算的命,今年我是天狼星沖宮,但是有武曲星借運,有大貴人相助。現在除了貴人還沒到之外,別的這不都說準了嗎?再說了,他算我還有七十六年的命,七十六年吶,我怕誰?”說著,她又轉過頭對高亮說道:“把我的東西都還我,別誤了我武曲星借運的節奏。”
高亮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看了一眼黃然,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后,才向郝文明說道:“給她吧。”
郝主任答應了一聲,走到右側的房間里去取蒙棋棋的物品。孫胖子直搖頭,看了一眼高局長,小聲說道:“還真讓她去啊?高局,算命的話你也信啊?不是我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吶。”高亮哼了一聲,牙縫里擠出來一句:“你干的就是封建迷信的活……”
民調局的資料室里類似這樣人的資料,可惜我對人名的興趣不大,現在后悔也晚了,好在身邊還有人知道這個金瞎子的來路。我湊到破軍的身邊小聲問道:“大軍,金瞎子是誰?也是宗教委員會的人?”破軍說道:“那倒不是,金瞎子和宗教委員會沒有關系,他也不是瞎子,就是因為他不管到哪都愛戴一副墨鏡,南方那邊管他叫盲金,北方叫他金瞎子,他的本名到沒什麼人知道了。
金瞎子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推命師和風水師,他推算的命格準的邪乎。當初高局還想把他挖過來,可惜他開的條件我們給不起,挖人的事就那麼算了。不過這幾年他被澳門的幾家大賭場供起來了,專門給這幾家賭場看風水,已經很少給人算命了,想不到這個蒙棋棋還有這個造化。”
難怪蒙棋棋自告奮勇要出去當誘餌,高亮會同意了。這時,蒙棋棋已經將她的物品點算了一邊,重新將所有物品都放到身上相應的位置,我也檢查一遍槍械,孫胖子將他和破軍剩下的畫著紅線的彈匣也送到我這里來。高亮正要讓我們搬開桌子時,一直插不上嘴的阮良突然說道:“不是真的讓這小姑娘去引狼吧?就算她是毒販子也不能這麼干吧?”看見沒什麼人搭理他,高亮的四周都圍著人,阮良只好跑到林楓的身邊說道:“我們不用出去,守在里面就行了。我聽過附近林場的人說過野狼群的事,只要熬到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這群狼自己就散了。”
林主任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被阮良說的煩了,林楓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外面不是一般的狼,我們守得太被動,很容易發生危險。”
“我們可以退到地下的倉庫里,倉庫門是向下的,外面的狼根本沒有辦法借力撞開它。還有倉庫下面入口很小,就算真有意外,門被打開了,只要有一把突擊步槍守著,光靠打死幾只狼尸就能再把入口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