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你要……不要看……看牌子?”
“還是給你留一件吧。”高亮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背心檢查了一遍之后扔還給了黃然,“都穿上吧,大冬天的,好好的沒事脫什麼衣服。”黃然已經沒心思理會高亮的挖苦了,他哆哆嗦嗦地將衣服穿好,郝文明也對得起他,重新給黃然上了手銬,說道:“不是我說,這是為了你好,兩邊都有人靠著,暖和。”
沒有找到阮六郎寫的見聞,高亮皺著眉頭重新打量了一遍冒出紫氣的墻壁。他思索了良久之后,回頭看了看身邊的這幾位主任,說道:“把這面墻拆了,看看后面到底是什麼。”
我和孫胖子在倉庫里面找到了幾把鐵锨和拆卸木箱使用的撬杠,拆墻的活高局長沒有讓我們倆動手,他讓那幾位主任輪番上陣。動手前需要壓制妖氣的外泄,由于事先沒有對付妖類的道具,幾位主任當中也就是雨果主任隨身帶的圣水還有點作用,他和高亮商量了幾句之后,掏出盛著圣水的小銀壺,將里面的圣水倒在墻上。
在圣水濺到墻壁后,瞬間化成了一團白霧飄散在半空中。就像是淬到燒紅的烙鐵一樣,不過經過了圣水這麼一激,原本還一絲一絲向外冒的妖氣頓時也消失了。雨果的圣水似乎有著和鮮血相似的作用,濺到圣水的墻壁變得腐朽起來,趁著這個當口,郝文明和林楓兩人用鐵锨鏟下了墻壁外層的水泥,露出了里面一層一層的磚頭。
雨果將剩余的圣水倒在露出來的磚墻上。和剛才一樣,圣水又化成了一團白色的煙霧,這次換上了歐陽偏左和丘不老,他們用撬棍插進了磚頭之間的縫隙中,用力向下一拉,將磚頭撬了下來,連續幾次之后,露出來后面的石墻,墻上面還畫著一個古怪的圖案。
墻上圖案畫得太過抽象,看了半天才看出來畫的八成是一只狼,在所謂的狼頭位置上,有一道極窄的縫隙,從角度上判斷,之前看到的妖氣應該就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這道石墻極為堅硬,雨果再潑上圣水也沒有用了,丘不老用鐵锨劈了幾次,連道印都沒有留下。最后丘不老也咬破指尖,甩上去幾滴鮮血上去。沒有了妖氣外泄,這幾滴鮮血也沒了作用,石墻還是依舊的堅硬。
丘不老回頭看著高亮說了一句:“應該有進去的法門。”說完目光移向黃然說道,“這個你應該知道吧?”黃然現在已經緩了過來,再說話已經聽不到他哆嗦的聲音,他指著狼頭上面的縫隙說道:“阮六郎的見聞上倒是提過,他使用一把祖傳的盜墓利器插進了那道縫隙后,才進的妖冢,不過他用的是什麼利器,見聞上沒有說。”
丘不老聽到這里,瞪了黃然一眼,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黃然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道:“剛才腦子凍木了,一時沒有想起來。”
看見石墻上面露出疑似狼的圖像之后,高亮就開始沉默起來,他歪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圖像上方的那道縫隙,剛才丘不老用鐵锨劈石墻的時候,高局長的嘴動了一下,他好像是想說什麼話,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聽到黃然又提到了阮六郎,高亮的眼角不用自主抖動了兩下,他回頭看著黃然說道:“阮六郎的家傳之寶?他的見聞上是真的沒說,還是你忘了名字?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黃然沒有聽出來高亮話里的意思。
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道:“阮六郎寫的字不多,又是配合劉處玄的游記寫的文言體,主要是描述了妖冢里面的情況,開啟妖冢的經過就是一句:幸家傳利器隨身,入石壁方見妖冢之貌。之后就是進妖冢之后的事了。高局長,既然你知道阮六郎的家傳利器是什麼,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
高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黃然,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誰告訴你的?”黃然沒有聽懂,他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誰告訴我什麼?妖冢?阮六郎的見聞上就是這麼寫的。”高亮笑了一下,拍了拍黃然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看來除了楊軍這個未知數之外,你是什麼都算到了,可惜了,一步棋錯,你就步步棋錯了。郝文明,把黃然的手銬打開。”
手銬被打開后,黃然聽了還是一臉的茫然,沒容他說話,高亮已經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黑黝黝的短柄匕首。他拿著匕首在黃然的眼前晃了一下,說道:“你就為了它才把我引過來的吧?可惜了你的布局了,還是沒算到現在這樣的情形吧?”說完,他做了一個讓我想不到舉動,高亮將匕首反轉遞給了黃然,說道:“你不是就想這樣嗎?好啊,我成全你,去把妖冢打開吧。”
黃然看了一眼高亮手里的匕首,瞳孔一陣緊縮,他沒有接手,只是愣愣地說了一句:“這是……殺千刀?怎麼在你手里?”高亮斜了黃然一眼說道:“名字都叫出來了,就別裝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