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明離阮良最近,他跳了起來抱住了阮良的雙腳,破軍也沖上去跳起來抓住阮良向去拉,這兩人一番折騰之后,勉強將阮良拉回到了地面。郝文明趁著這個機會,馬上伸手抓向他腰后的細線。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阮良身上的時候,又有一個胖大的身影升到了空中。是孫胖子……他懷里的黑貓已經脫了手,孫胖子一臉驚恐的在半空中手舞足蹈:“這是怎麼個情況!?”孫胖子也是在腰部出現了和阮良一樣的細線,不過孫胖子超二百六十斤的體重幫了他的忙,那根細絲好像不足以承受孫胖子的體重,孫胖子向泉眼移動的速度明顯要比阮良剛才慢上許多。
我已經看不及多想了,幾步沖到孫胖子的腳下,跳起來抓住了他的雙腳,使勁向下拽著,細絲支撐不了我們兩個人的體重,孫胖子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可是他好像還沒有擺脫細絲控制,雖然掉到了地上,但還是被拖向泉眼的位置。只是我和破軍死死的拉著孫胖子,才暫緩了他被拖進了泉眼里的速度。
我試著去扯斷那根細線,可是那根細線就像是堅韌的漁線一樣,無論我是手拽還是牙咬,都無法將它弄斷,甚至就連孫胖子腰后的水漬就像是胎記一樣,擦都擦不掉。
眼看著孫胖子一點一點的被拖走的時候,張支言跑了過來,他將突擊步槍的槍口直接貼著細絲就是一槍。沒想到這一槍將細絲打斷之后,斷掉的細絲在瞬間又重新和斷茬接好,這個過程相當的迅速,眼神不好的人都很難發覺。
這個結果讓張支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手指著細絲,張著嘴巴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它越緊張越說不出話來,最后一跺腳,將槍匣里剩下的大半梭子子彈一股腦的對著細絲打了出去。就看見細絲不停地被打斷,又不停的接好。我想趁機將孫胖子拖出細絲的范圍都沒有辦法辦到。張支言的槍聲停后,細絲還是好端端的粘在孫胖子的腰后。
就在張支言準備換彈匣的時候,那只黑貓突然竄到了孫胖子的腳下。它抬起一只前爪按住了細絲,細絲雖然還粘在孫胖子的身上,但是那股拉他的力量卻突然消失了。我之前拼命地拉住孫胖子,也只是讓他被拖走的過程稍緩,想不到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還不如一只黑貓隨隨便便的一只爪子。
穩穩地踩住細絲之后,黑貓張嘴露出來兩排好像黑珍珠一樣的牙齒。低頭咬住細絲猛地向后一撤,將細絲生生咬斷,斷掉的細絲被黑貓甩掉在地面上,沒有再次自動接好。
就在這時,泉眼的深處傳來一聲尖叫,被咬斷細絲好像被抽了筋一樣,在地上扭曲蜷縮成一團。
黑貓咬斷細絲之后,向前一竄,竄到孫胖子的背后,伸出舌頭在他腰后的水漬處舔了幾下,兩三下之后,那片淡藍色水漬被舔的干干凈凈。
我和孫胖子從地上面爬起來,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黑貓。“孽……”黑貓一聲輕叫,向上一躥,孫胖子本能的一抬胳膊,黑貓又重新跳回到跳到了孫胖子的懷里。
“你們兩個過來幫忙!”看到孫胖子脫離細絲的過程,郝文明向我們大喊道。
他那邊已經死死的拖住阮良,在這期間,蒙棋棋也沖了過去,她的路數和張支言基本一樣,只是蒙大小姐更生猛一點,上來就是一梭子,看到沒有用之后,又掏出一把刻滿符文的匕首,連剁了幾刀。細絲斷了又接,接了又斷的。黃然在一旁,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有點渙散,好像心里是在盤算著什麼事情。
我和孫胖子跑到阮良的身邊,我和郝主任、破軍一起,死死的抱住阮良。孫胖子將他懷抱的黑貓輕輕地放到地面上,黑貓回頭看了孫胖子一眼,卻沒有什麼動作。看樣子只要出事的不是孫胖子,其他的人它都不放在心上。
孫胖子把黑貓向阮良身邊推了推,嘴里輕聲細語地說道:“就照剛才那樣,把繩子咬斷,再來一遍。”黑貓不情不愿的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后慢悠悠的走到阮良的身后,和剛才一樣,前爪踩在細絲上,低頭將細絲咬成兩截。然后它走到阮良的背后,之后的事情發生了一點變化,黑貓沒有像對待孫胖子那樣,將殘存的淡藍色水漬舔掉,它直接伸出爪子,沖著阮良腰部水漬的位置猛撓了幾下,將水漬撓下來的代價就是阮良后腰一小片位置血肉模糊。
在阮良的一陣慘叫聲中,黑貓慢悠悠的回到孫胖子的身邊。一縱身竄上了孫胖子的肩頭,懶洋洋的在上面趴了起來。
我和破軍一左一右將阮良從地上攙了起來,郝文明和黃然面無表情的對視了一眼,他倆誰都沒說話,又很快將眼神錯開,看起來他倆好像都有話想問對方,但是兩人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