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毛狗走一步,我們四個人就要退一步,沒有多久,我們就退回到溫泉的邊緣,而雜毛狗站在我們之前呆的位置,我們雙方的位置來了個大換位。
我們已經退到了溫泉的邊緣,再退就只能橫渡妖冢大溫泉了。就算這樣,雜毛狗還是一步一步向我們逼近,眼看著還有二十來米。不能再由著它來了。我一咬牙,也沒向郝文明請示,對準它的狗頭就是一槍。這個距離閉著眼開槍,我都不會失手。但是槍聲響過之后,這只雜毛狗還是還端端地站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我們走來。
見鬼了,這是我參軍接觸槍械射擊以來,第一次沒有打中目標,還是在這種二十米不到的超近距離。反正也開了一槍,也不在乎多來一梭子了。我使勁一扣扳機,槍口冒出一串火舌,一梭子子彈瞬間就打了出去。與此同時,郝文明和蒙棋棋也分別舉著突擊步槍和獵槍,對著雜毛狗一通掃射。轉眼之間,我們三把槍的子彈已經打光,六十多發子彈竟然連一根狗毛都沒有打下來。
雖說沒有打中雜毛狗,但是我好像是看出了點門道。在剛才我開槍的時候,也包括郝文明和蒙棋棋同時開槍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槍口下的雜毛狗的身影突然變“虛”了一點,等到我們的子彈打完,槍聲停止之后,雜毛狗的身體才又重新變得清晰了起來。再看雜毛狗身體之下的地面,滿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彈孔,就好像這些子彈穿過雜毛狗的身體之后,釘到了地面上一樣。
“他奶奶的!子彈對它沒用!”郝文明將打空子彈的突擊步槍扔到了一邊,拔出來他那把特制的甩棍迎風一甩,一柄細長的刀刃從手柄里伸了出來。蒙棋棋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快速地換好了獵槍子彈,然后右手單手舉槍,左手伸向腰后,將腰后的匕首拔了出來。蒙大小姐一手持槍,一手握刀,光看這架勢,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我將突擊步槍背在身后,隨即拔出了那把“家傳。”的短刀。在我拔刀出鞘的一瞬間,雜毛狗突然站住了腳步,它好像是感受到了我手中短刀對它產生了威脅,這只雜毛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短刀,竟然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在進入妖冢之前,我想起來1975年時濮大個將大寶劍扔出來,寶劍又自己回來的場景。已經將孫胖子給的詭絲悄悄綁在短刀的手柄上,現在趁著雜毛狗的后退一步的機會,我悄悄將詭絲的另一頭纏在我的右手中指上。
我身邊的孫胖子也看出便宜,他也將那把和我一模一樣的短刀拔了出來。要是黃然在場,八成會懷疑我和孫胖子是不是表兄弟。看見孫胖子也亮出了短刀,雜毛狗又退了一步,它把頭低了下去,緊緊地貼著地面,向上翻著眼皮,斜著眼看向我和孫胖子的方向。同時張嘴一個勁兒的呼呼叫著。
就在我以為這只雜毛狗不敢上前的時候,雜毛狗突然抬起頭來,仰天長嘯了一聲,這哪里還是狗叫,分明就是狼嚎。與此同時,這只雜毛狗身上黃黑兩色慢慢變得越來越淺,沒有多久這兩種顏色竟然全部消失。
一只好像街邊流浪狗一樣的雜毛狗在幾分鐘之內,竟然變成了一只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狼。
我們都被眼前這幅景象驚呆了,孫胖子說道:“郝頭,這是什麼情況?大變活人我見過,但是這種大變活狼的還是第一次見。”郝文明沒心思和孫胖子矯情,他看著雜毛狗變成了白狼,突然一聲大叫道:“分開跑!”這一嗓子還沒有完全喊出來,蒙棋棋就已經向左面跑去,想繞開白狼,從這里跑出去。我和孫胖子正準備想不同的位置跑時,場面又發生了變化。
白狼看了蒙棋棋一眼,又是一聲長嘯,蒙大小姐突然雙腳離地向后飛去,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扔了回來一樣,就聽見撲通一聲,蒙棋棋被扔進溫泉里,好在不是腦袋先著地,蒙棋棋在水中撲騰兩下后,我回身也進了溫泉,將她在水中拉了起來。
這一下子,我們是基本上斷了繼續分散跑出去的念想。白狼停止了嚎叫,看了我們一眼之后,又繼續向我們的方向慢慢走過來。“進溫泉!”孫胖子突然說了一句,我和郝文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聽他繼續說道:“進溫泉里,我喊一二三就扔貓,讓它孽暈這只癩皮狗。扔貓的同時我們一起扎水里,在水下面聽不見貓叫,我們也許就能逃過這一劫。”
郝文明這時也沒了主意,只能聽孫胖子的。我們四個人同時跳進了溫泉里,好在這里不是外面的那一大片瑩泉,水溫也不算太熱。雖然有一種很濃的硫磺味,卻不至于有什麼危險。
我們進了溫泉之后,那只白狼就停住了腳步,它似乎是有點愣住了,不明白我們干嗎主動跳進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