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鼠也就算了,就連傳說中的“孽。”也對他戀戀不舍的,要是剛才他和黑貓一起過去,不知道憑著他的人格魅力,能不能和那只叫作尹白的狼再擦出什麼火花。
孫胖子緩過來之后,爬起來對我說道:“辣子,現在是什麼情況?孽和那只癩皮狗呢?”說話的時候,他坐在地面上,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擰干之后又重新穿上,順手又將財鼠裝進了口袋里。我將白狼和黑貓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孫胖子聽完之后,看著它們跑出去的那一條路直發愣,就在這個時候,那條路的方向突然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倒是不陌生,是炸藥爆炸的聲音。我們扭臉向爆炸的位置看過去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孫胖子,他看了一眼蒙棋棋后,淡淡地說道:“這是黃然過來了吧?不是我說,動靜夠大的。”
這陣爆炸聲響后,我們四個人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第二聲爆炸響起。要只是黃然和張支言倒是好說了,不管他倆還是那只白狼,兩方誰被炸著都是好事。但是和黃然一起的還有破軍,他可不能出什麼危險。看蒙棋棋的樣子,她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人物應該要顛倒一下。
時間久了,郝文明有點沉不住氣,他回頭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低聲說了一句:“過去看看!”隨后他第一個沿著眼前這條唯一的路快步走了下去。幾乎在郝文明走出去的同時,蒙棋棋也緊跟了上去。
在走過去之前,我將之前丟掉的突擊步槍撿了回來,雖然明知道它對付那只白狼沒什麼殺傷力,但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手里要是沒有點弄出動靜的家伙,我心里就不踏實。
換好了最后一個紅色的彈匣之后,才和孫胖子一起在后面追趕郝主任和蒙棋棋。
我們一路向下跑出去沒有多久,周圍又多了一股粉塵彌漫在霧蒙蒙的空氣中,越往前走粉塵越濃。繼續前行了一會兒之后,前方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槍聲,這陣槍聲又密又急,是突擊步槍無疑,中間還穿插著幾聲散彈獵槍開槍的聲音。轉眼之間槍聲已經停止,應該是子彈打完了,周圍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繼續向前跑了一段,最前面的郝文明突然停住了腳步,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人面朝下躺著,他周圍的地面上被炸出一個大洞,四周還有幾處鐘乳石筍已經斷裂,掉落下來摔成幾塊散落在地面上。爆炸產生的粉塵和碎塊將這個人埋住大半,從我們的位置看不出這人是誰。
地上躺著的人身材雖然不矮,但絕不是破軍超過兩米的大個子,也不像黃然那種肥胖的身軀。那只有一個人了……蒙棋棋沖過去,將張支言從粉塵中拉了出來。看到現場沒什麼危險之后,孫胖子也湊到蒙棋棋的身邊,瞅了一眼動不動的張支言之后,嘴欠地說道:“小磕巴沒死吧?”
蒙棋棋已經探過張支言的鼻息和脈搏。只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已經能看出來張支言暫時沒有什麼大礙,蒙大小姐瞪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他比你活得久,你這是找抽的節奏。”孫胖子撇了撇嘴,沒等他說話,我已經將他拉到了郝文明的身邊。
此時的郝主任正蹲在一大片粉塵之中,瞅著其中的一大攤血跡發呆。他已經在這里轉了一圈,現場除了暈倒的張支言之外,就只剩下這攤血跡和一些爆炸物的碎片還算是線索了。郝主任將血跡周圍的粉塵扒開,在里面仔細扒拉了一陣之后,又找到幾撮染著血跡的白色毛發。郝文明將之前財鼠嘴里含著的白色狼毛翻了出來,對比之下,兩種毛發完全一模一樣。
確定了就是白狼的毛之后,郝文明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他又抓起了一把粉塵在手中捏了捏,郝主任好像是看出了點門道,隨后伸出左手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幾滴鮮血滴在粉塵中,怪異的事情發生了,粉塵就像是海綿吸水一樣,一瞬間就將這幾滴鮮血吸干,粉塵表面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佛灰……”郝文明喘了口粗氣之后,將目光轉向蒙棋棋的方向,說道,“大手筆啊,看不出來,黃然這麼下本,能湊齊這麼多的佛灰,沒有三五個億,怕是下不來吧。不是我說,大陸的鎮妖佛他黃然動不了,日韓都有自己的宗教勢力,黃然插不上手。南亞又沒有鎮妖佛這一說。”說到這里,郝主任將眼睛瞪了起來,說道,“他不是把整個臺灣的鎮妖佛都化成佛灰了吧?”
蒙棋棋確定張支言只是昏倒,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將張支言拖除了粉塵的范圍,才對著郝文明說道:“我兩年前就聽說黃然在臺灣的各大寺廟里請了一些佛像回家供奉,現在看他是把里面的鎮妖佛都化成了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