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明看到時,兩條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個川字。黃然的臉上又浮現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隨后一轉身,對著白狼沖了過去。
這時的白狼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黃然的死活了。劇烈的疼痛讓白狼有些抓狂,它開始沒有目的地跑了起來,白狼疼得有些昏頭了,跑了幾步就一頭撞在一個鐘乳石上。這一撞之下,竟然將比一般的石柱還要大一圈的鐘乳石筍攔腰撞斷。撞斷的鐘乳石斷成幾截,散落在四周。沒想到這撞完之后,白狼因禍得福,竟然將卡在肩胛骨上面的短劍震出了骨頭縫,那把短劍雖然還掛在皮肉之上,但痛楚頓時大減,他受傷的前爪勉強可以著地了。
黃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趁著白狼立足未穩,竟然沖到它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抓那把短劍。這時白狼的神志已經清醒,它的身子向后一退,避開了黃然這一下,同時將黃然的正面對著自己,它向前一躥,露出滿嘴的獠牙,向著黃然的脖子咬去,眼看著黃然就要和阮六郎同一個下場。
就在這時,郝文明也沖了上來,他舉著剛才被白狼撞斷的一節酒壇大小的鐘乳石,對著白狼的頭猛砸過去。白狼的注意力都在黃然身上,沒防備郝文明會沖過來。被這一下子砸了個結結實實。咚的一聲,那一節鐘乳石被砸了個粉碎,白狼的身子頓了一下,這一下救了黃然的小命。
黃然撿了一條命之后,非但沒有后退,反而一躍而起,不要命地跳起來,向白狼肩頭還插著短劍的位置壓了過去,在黃然跳起來的同時,白狼也躥了起來,它雖然受傷,但是速度也比黃然要快上幾倍,就看見一道白影閃過,白狼低著頭,直接撞到了黃然的小肚子上,將黃然撞出了一道拋物線,黃然甩出去二十多米遠,在地上一連翻滾幾圈之后,竟然又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起來之后,他沒有絲毫猶豫,一瘸一拐地繼續向白狼走過去。他剛走了沒幾步,眼前突然白光一閃,白狼已經沖過來,黃然來不及躲閃,只能伸手去擋,被白狼一嘴咬住了他左手手臂。黃然痛得連聲大叫,但奇怪的是,白狼就這麼咬著,卻不見一滴鮮血流下來,透過他被咬爛的衣服袖子,里面一個肉色的護腕露了出來。
白狼看到無法咬斷黃然的手臂,索性跳起來搖頭一甩,竟然將體重不次于孫胖子的黃然甩了出去,重重摔出去十多米遠的黃然這次是徹底地站不起來了,他倒在地上,一張嘴,順著口鼻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中摻雜著一些暗紅色的血塊,看樣子這次黃然是傷了內臟。之后他無力地咳嗽幾聲,便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
看到黃然差不多要交待了,郝文明有些急眼了,他在地上又捧起來鐘乳石塊,兩只手將鐘乳石扛在肩頭,快速地向白狼沖過來。白狼有了警覺,沒等到郝文明過來,它已經又一次迎著郝文明,向他撲過去。
這時,我也沖到了郝主任的身邊,不能眼看著自家主任橫死,我握著短劍迎著白狼斜著刺了過去,白狼在空中竟然還能一縮脖子,反嘴向著我的短劍咬去。
這一下給郝文明創造了機會,白狼的獠牙已經觸碰到短劍的劍鍔吞口,就在這時候,郝主任舉著鐘乳石塊對準狼頭猛砸下去。嘭!這一下子直接將已經躥到半空的白狼重新砸到地上。白狼落地之后,只是晃了下腦袋,盯著我和郝文明低吼了幾聲,最后它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短劍上。
可能是認出來我手上的短劍和插在它肩頭的那把是同一種短劍(我也納悶肩膀上的東西,它是怎麼看到的),白狼察覺到了危險,對著我一個勁兒地齜牙。看著它的這副樣子,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同時,在短劍的劍柄上捋了一下,捋順了綁在劍柄上面的詭絲之后,將詭絲另一頭已經系好的繩圈套在了右手食指之上。
這時,郝文明撿起來地上的匕首,也湊了過來,面對著白狼,和我形成了犄角之勢。不過白狼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一雙吊睛的狼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手中的這把短劍。可能是肩頭那把短劍給它的心里留下了陰影,僵持了一會兒之后,白狼不再齜牙,而且它胸襟上下豎立起來的狼毛又平順了下去,白狼竟然夾著尾巴開始慢慢地向后退去。
白狼向后一直退了將近二十多米,看來白狼有了放棄了繼續和我們糾纏的意思,就在我這顆心稍稍跳穩的時候,我身后突然響起來一聲槍響,啪的一聲,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白狼肩頭插著的短劍劍柄上面,劍尖在白狼的肩胛骨上很戳了一下,隨后豁開了白狼肩頭的皮肉,短劍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