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挑斷了哪跟血管,鮮紅色的狼血呼呼直冒,將白狼的半個身子都染成血紅色。
開槍的是黃然,他還是保持著剛才倒地的姿勢,只是手心里多了一只掌心雷手槍,槍口徐徐地冒出了一絲白煙,這種手槍一次只能裝填兩發子彈,雖然還能再發射一次,但是現在打在白狼的身上,也沒什麼意義了。郝文明看著已經有了暴走跡象的白狼,他明白黃然的用意,回頭咬著牙對著黃然說道:“不是我說,你好好的不行嗎?”黃然有些氣喘地說道:“不能……放了它。”
這時,白狼一聲慘叫,本來它脖子周圍已經平復的狼毛瞬間又立了起來,剛才那一下子讓它疼得站在原地直打哆嗦,稍微好了點之后,便隨后仰天一聲狼嘯,看了看我身后的黃然,又盯著我手里的短劍看了半晌之后,竟然不要命地向我撲過來。剛才又不是我開槍打的你!我差點就這麼喊出來。
眼看著白狼撲過來,我只能豁出去了,迎著它張開的狼嘴,握著短劍猛地向狼嘴里面刺過去。短劍刺出去一瞬間,白狼在我的眼前突然消失,我這一短劍就向捅進了空氣里,力量使得大了些,還差點將自己晃倒。看到白狼消失的一剎那,我就明白過來,對著郝文明大聲喊道:“它沖黃然去了!”
和我所料的一樣,白狼瞬間出現在距離黃然三五米外的地上。它狂叫了一聲,縱身向著黃然撲過去。黃然在慌亂之中,用手臂擋了一下,白狼就勢張嘴咬住了他的胳膊,好在黃然帶著特制的護腕,雖然白狼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但還是無法將黃然的手臂咬斷。
這個時候,郝文明已經沖到了黃然的近前,他握住手中的匕首,對著白狼肩頭的傷口刺了過去。白狼就像算好一樣,咬住黃然的手臂,一晃腦袋,將黃然迎著郝文明甩了出去。嘭!這兩人撞了個結結實實,倒地時,兩百多斤的黃然將一百斤出頭的郝文明壓在身子底下。黃然再一次昏倒,人事不知。郝主任推開黃然,趴在地上,當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白狼認準了黃然,再次沖過來時,郝文明竟然翻身擋在黃然的身前,他的匕首剛才已經撒手,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現在赤手空拳的,和送死沒什麼兩樣了。值得郝主任這麼拼命的,應該就是黃然嘴里的那個“郝正義。”了。
我距離太遠,沖過去的時候,恐怕郝文明已經人頭搬家了。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道:“癩皮狗,給你點好東西!”話音落時,就見以郝文明、黃然為中心,彌漫起來一團白色的粉塵。看見了白色的粉末,白狼突然有些驚慌,它一個急轉身,也顧不得弄死黃然了,回頭向后跑去。我就在它的身后,看見白狼向我跑過來,剛舉起短劍的時候,一個白花花的胖子跟在白狼的后面,他手里捧著一個小小的口袋,在里面掏出來幾把佛灰,向我撒過來。
是孫胖子,他光著膀子,那只大耗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孫胖子這一路跑回來,竟然沒有把它顛下來。孫胖子手里的口袋是他的襯衣綁住衣袖改的。里面還有小半的佛灰。白狼肩頭的傷口不敢沾染佛灰,它只能拼命地跑出佛灰彌漫的范圍,一直跑出去一百多米,它才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我們這邊。
這時,蒙棋棋也跑了回來,她比孫胖子強點,上身還有一件貼身的內衣,這時也沒有心思欣賞她的身材了,蒙棋棋的衣服也變成了口袋,只不過她那里的佛灰少得可憐,似乎大部分的佛灰被孫胖子先行帶回來救急了。
看到白狼不敢靠前。我和孫胖子退到郝文明的身邊,我查看了黃然的傷勢,這一次他倒真不是裝的,黃然的傷勢不輕,肋骨起碼折了一半,胸口火車道一樣的抓痕還在滲著鮮血。被白狼咬住胳膊里面的骨頭粉碎性骨折,已經嚴重變形。孫胖子看得直吧唧嘴:“不是我說,治好了也是個殘廢。”
郝文明掐了他的人中良久,黃然才醒過來,郝文明第一句話就是:“郝正義的下落呢?”黃然就像沒聽到一樣,他的眼影直勾勾地看著白狼。黃然這時也明白,靠我們幾個,已經無法將白狼肚子里的青銅盒子掏出來,他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青銅盒子。能豁出去死后下地獄,就連下輩子投胎都要輪回牲畜道,這幾番工夫就算白費了。
這時的白狼也在望著我們,它肩頭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而且肉眼看上去,竟然有了慢慢愈合的樣子。不過這樣,它還是不敢輕易地沖進佛灰的范圍之內,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這幾個人的動向。
我看著還在不停詢問黃然“郝正義”下落的郝主任,說道:“郝頭,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只要黃然不死,你出去慢慢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