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聽了他的話后,沒有馬上表態,他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掏出了那個青銅小盒子,向著吳主任拋了過去:“打開看看吧。”
吳仁荻接過盒子之后,拿在手里端詳了一會兒,隨后,他在手指上摘下來一個好像戒指一樣的細小指環,這個細小的指環解下來之后,我才看清,這個指環是由一根極細金屬線編制而成的。吳仁荻兩只手指輕輕一捻,指環被打開,重新變成了一根好像動物胡須一樣的金屬絲,這個應該就是龍須了。就見吳仁荻將龍須捋了捋,隨后將它慢慢地塞進了青銅小盒上面一個極小的縫隙中,差不多一拿多長的龍須全部都塞進了青銅小盒里之后。隨后,吳仁荻將僅剩的龍須慢慢地順時針攪動起來,就聽見里面嘎巴響了一聲,那一根龍須從縫隙中被吐了出來,就在我以為這次開鎖失敗的時候,銅盒好像蚌殼一樣被打開了,露出來里面一塊好像烏龜殼一樣的東西。這個烏龜殼極小,比一般的金錢龜殼還要小了幾號,而且還被兩根和吳仁荻手上的龍須一模一樣的金屬細絲捆綁著。看來黃然之前說的,妖冢里面藏有龍須也不是假話。
看見這塊烏龜殼之后,黃然突然變得漲紅,他猛地向前走了幾步,好像要過去搶奪龜殼。好在最后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及時停住了腳步。拿著龜殼的白頭發正一臉冷笑地瞅著他。楊梟也在后面冷冷地看著他。黃然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在我看過的民調局資料里面,好像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當下走到郝文明的身邊,說道:“郝頭,這個到底是什麼?”郝文明這時也看直眼了,我又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郝文明沒有心思多解釋,只說了兩個字:“占祖。”
高亮從吳仁荻的手中接過龜殼,只看了一眼,就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之后看著黃然說道:“心愿了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黃然苦笑著點了點頭。
眼看著就要回去了,郝文明突然走到黃然的身邊,盯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黃然看著郝文明的樣子笑了一下,算是多少從楊梟的陰影里走出來一點,說道:“前年我在清邁見過你哥哥,他當時是泰王的私人宗教顧問,我還想拉他進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但是他說雖然不在民調局里做事了,也不能做你的對立面,拉你哥哥進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事就這麼算了。今年初的時候,為了這次妖冢之行作準備,我又去了泰國一次,不過聽說他已經辭了泰王宗教顧問的差事,好像是去了印度,不是在孟買就是加爾各答。”
聽了黃然的話之后,郝文明喘了口粗氣,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我說,你這叫知道他的下落嗎?”“差不多了。”黃然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也知道你哥哥是什麼人,能知道他在什麼國家就算不容易了。”郝文明哼了一聲,對黃然這句話倒是沒有否認。我和孫胖子在一旁才算聽明白,感情郝正義是郝文明的哥哥,哥哥叫正義,弟弟叫文明……不是我說,那郝主任的父親應該叫什麼名字?(過了很久之后,我無意中得知郝主任家翁的大名——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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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原路返回,一路上,我和孫胖子軟磨硬泡,向郝文明打聽占祖是什麼,但是郝文明嘴嚴得就像上了拉鎖一樣,一言不發。真不明白郝主任的嘴什麼時候這麼嚴了……當走到瑩泉的時候,就看見蕭和尚和歐陽偏左兩人正帶著十多個調查員,正在對瑩泉的底部進行打撈,他們不知用什麼方法,在瑩泉里面下了一個特制的金屬漁網,正如之前郝主任說的那樣,收回漁網的時候,里面掛著一個漆黑的動物骸骨。這副骸骨不知道在里面泡了多久,居然沒有腐爛,但是也已經嚴重變形,辨認不出來這是個什麼動物了。
回到上面哨所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外面的狼群也沒了蹤影。地下倉庫里那幾個昏迷的戰士早就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救治,哨所的里外也都是民調局的人在做著善后的工作。外面的空地上停靠著一架大型直升機,蒙棋棋和昏迷的破軍、張支言他們已經上了飛機。
——本冊完——
第四部:亡靈列車
第一章 茹素者——尹白
天山的事件終于告一段落,高亮將二室和五室的人都留在了妖冢里,由蕭和尚領導善后的工作。剩余的人分成兩批陸續到達伊寧機場,搭乘民調局的專機回到了首都。
在首都機場下了飛機,高亮親自帶人將黃然、破軍和張支言送到了醫院,破軍和張支言兩人在飛機上經過林楓的救治,已經恢復了神志,但是他倆身上的外傷太重,估計要在醫院躺個把月,才能自己下地解手。
而黃然,處理好他幾處骨折的位置、縫合了他胸前的傷口,帶齊了他這幾天的吊瓶和口服藥物,就被高亮帶回了民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