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你去給大圣把這只雞退了。”說著老金沖著孫胖子又是一笑,說道,“大圣,哥哥我是小本經營,經不起折騰,咱們先小人后君子,你看是不是先把賬結一下?”說著廚師長掏出計算器噼里啪啦一陣按:“六千八百八十二,咱們把零頭抹了,你給六千八百八就行了。”
孫胖子看著老金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老金,不是我說,你看誰出來帶萬兒八千的現金?我是民調局的人,又跑不了。晚上來吃飯的時候,一準把錢給你帶過來。”孫胖子這幾句話說得廚師長也沒了脾氣,他雖然不放心孫胖子的人性兒,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他只能眼巴巴地等著孫胖子晚上來送錢了。
出了食堂,孫胖子看起來心情好到了極點。我跟在他的身邊,說道:“大圣,晚上讓你破費了,要不那八百八我出算了。”孫胖子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這個你爭什麼?有人請客,正好找人問問民調局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說著,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對著道,“老蕭大師嗎?你在哪兒呢?不是我說,晚上有事嗎?好長時間不見了,想和你吃頓飯……”
第三章 狼患的終結
蕭和尚從來沒有和孫胖子見過外,都沒等到晚上,他整個下午都在一室里轉悠。郝文明下午很難得地回到了一室,但是看見蕭顧問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的時候,郝主任愣了一秒鐘,沒敢驚動蕭和尚,他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在蕭和尚的煎熬之下,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
孫胖子已經提前電話通知了廚師長老金,我們三個人到包間的時候,老金已經差不多將菜上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蕭顧問和高局長總是一起在食堂出現的緣故,比起中午時對我和孫胖子的態度,老金對蕭和尚要算是相當巴結了,還八折送出了兩瓶五糧液。
蕭和尚以前應該是吃過見過的主兒,但是這麼多年蕭和尚一直隱居在我的老家,也就是過年過節在我爺爺家混幾頓殺豬菜。最近的金價上漲,蕭顧問的身價又厚實了不少,但是也沒見他怎麼大吃大喝過,中飯一般是蹭高亮的,狼患事件之前他的晚飯大半都是蹭我和孫胖子的。不過從天山回來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時也就是前幾天的事。他不知道干嗎去了,回來之后就從早到晚泡在高亮的辦公室里,也不找我和孫胖子,一日三餐就是高亮替他解決的。
菜肴上齊之后,還沒等孫胖子客氣,蕭和尚已經拿起大湯匙在裝著火S翅的砂鍋里扒拉開了,蕭和尚并不著急往嘴里送,只是看了一眼魚翅的賣相,就皺著眉頭對著老金說道:“小金,你這手藝差點意思,魚翅發大了,吸收不了高湯的味道,好好的排翅糟蹋了,要是這樣你還不如來個螞蟻上樹。”說著,又夾了一筷子蒸魚,對著魚肉一通搖頭,“魚蒸得也不行,蒸老了,魚肉離骨你就干脆別蒸,直接拿出來燉吧,這哪是蒸魚,分明就是蒸木頭……”他一邊說,老金在一旁紅著臉,忙著點頭解釋,最后蕭和尚竟然將這一桌子菜全都褒貶一遍。
孫胖子最后有些不耐煩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差不多得了。不是我說,就你這通褒貶,我們還怎麼吃?上次去砂鍋居吃燉吊子你也吃得挺歡,也沒見你說吃得不是味兒。”孫胖子這麼一打岔,老金連忙趁著機會退出了包間。
一物降一物,蕭和尚還就對孫胖子沒脾氣,他笑了一下,夾了一筷子魚翅送進嘴里,邊吃邊說道:“一看見好東西就想起來孔老二說的食不厭精了,當初我也算吃過一點好東西,還是當年肖……”說到這里,蕭和尚突然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我聽出來他這是又想起來肖三達了,我有當初肖三達的記憶,知道他倆的感情,當下給蕭和尚倒了杯酒,說道:“老蕭,最近難得聚上一次,也不知道你忙什麼,有什麼干了這杯酒再說。”
蕭和尚喝了這杯酒之后,剛才有些壓抑的情緒算是好了一點。他倒是不用勸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著滿桌子的菜肴,一杯一杯地開始喝起來。孫胖子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一下,在一旁不停地給他倒酒布菜。
酒過三巡,兩瓶五糧液已經下去了一瓶半,桌上的菜肴吃得卻并不多。我和孫胖子還好,只是蕭和尚已經喝得眼睛開始有點發直,酒下去的速度也開始放緩。這個時候,孫胖子開始和蕭和尚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說著說著孫胖子將話題引到了黃然的身上:“老蕭大師,你說黃然能關到什麼時候?”
蕭和尚用醉眼看了看孫胖子,說道:“他還是在民調局里面過年吧?”說著端起酒杯,猶豫了一下,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又說道,“好不容易把黃然弄進來,哪有那麼容易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