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放話了,把當年被黃然偷走的東西,要連本帶利地追回來,看樣子當年黃然借的是高利貸,這次黃然想出來,只是怕要動宗教委的老本了。”說完,借著酒勁兒,一陣大笑。
沒等蕭和尚笑完,孫胖子突然說道:“不對啊,上午我和辣子看見宗教委的現任會長閩天緣了,他來找高局長,不是為了黃然嗎?”蕭和尚斜著眼睛看著孫胖子,說道:“閩天緣?他是為了別的事來的,不過那件事情高亮還沒有最后答應。”
我給蕭和尚的酒杯倒滿后,說道:“老蕭,閩天緣來還有別的事?咱們民調局什麼時候和宗教委的關系那麼好了?這都快成關系單位了。”蕭和尚看著酒杯卻沒有碰,他好像有些酒意上涌。喘了幾口粗氣,他把火S翅里吃剩的火腿撈了出來,三口兩口將火腿吞了下去,壓住了上涌的酒意。
又緩了一會兒,蕭和尚抬頭看看我和孫胖子,似笑非笑地說道:“有什麼要問的就直接問吧,不用再灌我酒了,要是我真喝多了,你們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現在就當我喝醉了,說的都是酒話,反正醒了我就不認賬。”
我被蕭和尚的話說樂了:“什麼時候灌你酒了?一直都是你自己倒的。”說著,給他倒了杯茶水醒酒。孫胖子拿起蕭和尚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蕭和尚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老蕭大師,能不能先把妖冢的事情說明白了?……”
自打從天山回來,我向郝文明打聽過幾次妖冢的事情。但是郝主任每次都以妖冢事件已經進入了民調局內部的保密程序,只有到了主任級別才能查看高局長親自審核過的有關檔案。
后來我和孫胖子又找過能說上話的歐陽偏左,歐陽主任說得更簡單:“想知道妖冢的事情,可以啊,去問高亮,他知道得最全。”
現在終于找到個機會,當然不能放過。我看了一眼蕭和尚,又扭臉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你以為現在還是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時候嗎?老蕭現在是顧問,不是副局長。妖冢的檔案只有主任級別的人才能翻閱,你還是別難為老蕭了。”
等我的話說完,蕭和尚看著我突然笑了一聲,說道:“小辣子,你跟小胖子待的久了,學會他的壞毛病了。你也不用將我,憑我和你爺爺的關系,還有什麼不能和你說的?本來妖冢這件事也沒什麼,不過因為牽扯到了吳仁荻和占祖,留在紙上的東西就要慎重一點。”
說到這時,蕭和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之后,他才繼續說道:“當初發現黃然在天山的時候,高亮就對黃然的目的起了疑心。后來聽說黃然被你們抓住了,他就讓吳仁荻偽裝成向導,和他們一起去的哨所。同時又讓楊梟隱藏在哨所的外圍,監視著哨所里面的一舉一動。進入哨所,吳仁荻使了點手段,讓你們都忘了還有他這個向導的存在。不過還是有點小看黃然了,他竟然還對消失的吳仁荻有那麼一點意識,雖然黃然有點混淆,以為是遺忘了什麼東西了。”
“因為有吳仁荻這副王牌在手,所以后來黃然現出來假的妖冢,高亮也敢帶著手下人進去,后來是楊梟在外面破了假妖冢,放了高胖子他們出來。
你們進入真妖冢的時候,吳仁荻一直就在你們后面跟著……”
蕭和尚說到這里,突然被孫胖子打斷了:“你是說自打我們進了妖冢,吳仁荻就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我還以為他是后來才進去的。這麼說的話,在瑩泉老子差點被阮六郎扔進泉眼里,后來尹白出來要吃了我們,吳仁荻就這麼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不是我說,他拿我們當什麼了?做實驗用的小白鼠嗎?”
看著孫胖子在發牢騷,蕭和尚一句話就讓孫胖子變得鴉雀無聲:“你是第一天認識吳仁荻的嗎?”“大圣,你別瞎插話,等老蕭說完了。”我說道,“老蕭,你別理他,繼續說你的,阮六郎又是怎麼回事?”
蕭和尚微微地點了點頭后,繼續說道:“阮六郎倒是一個異數,他有一種暫時返老還童的異術,這種異術幾乎沒有破綻。當初就連高亮和你們幾個主任都沒有發現……”這時,孫胖子又插了一嘴:“吳仁荻呢?他發現了沒有?”蕭和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去問他。”
之后,蕭和尚又繼續說道:“現在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高亮懷疑當初黃然在劉處玄的墓里發現阮六郎的見聞,本身就是阮六郎布置好的局面。應該是當初阮六郎的確進到過妖冢,他用了特殊的方法,避開了尹白的耳目,但是就這樣也不敢近距離地接觸尹白。他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手,只能先退出去,事后他設了個局,找幾個替死鬼來分散尹白的注意力,他好下手去偷想要的東西。黃然之前,已經有幾撥倒霉鬼死在妖冢里面了,他們的尸骨后來都在妖冢里面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