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剛才被我劈中的魂魄消失的地方,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喇叭和攝像頭之后,給蕭和尚打了個電話:“老蕭,剛才你都看見了吧?那個魂魄是什麼東西?”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只說了一個字:“。”
“。”我重復了一遍這個字,孫胖子在旁邊沒有聽明白,他等到我掛了電話,看著我說道:“劍?老蕭大師說的是什麼劍?”我喘了口粗氣說道:“人死后變成鬼,鬼死后就變成了,在死后就是虛無了。理論上鬼怕要超過人怕鬼百倍,我在資料室看過記錄,在唐朝有一段時期,大門上驅鬼用的符咒上面就是用篆書寫的‘’字,說是貼上這種符咒,一切鬼祟都要遠避千里。”
熊萬毅和西門鏈聽到我說的話,也都湊了過來。西門大官人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是聽出來點問題:“蕭顧問說是‘’?他搞錯了吧,受不了陽氣,它理論上只是在陰世的極少數區域出現過,從古至今,只是在極陰日中出現過。它的出現頻率用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況且就算在陰世中的數量比大熊貓也多不了多少,哪有那麼容易出現在這里?還混在這些魂魄當中?辣子,蕭顧問絕對是搞錯了。別說民調局了,就連解放前的宗教委也沒有過關于的真實案例,所有在陽世出現的說法都是在資料文本上的。”
西門鏈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回憶資料室里有關的記載,等他說完,我差不多已經想起來看過的那幾篇有關的資料。看著西門鏈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我說道:“大官人,剛才那個魂魄恐怕還就是。
明朝時期的《五味語》上說出現的情景:‘現,百鬼驚恐后亂戰。’和剛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說著,我用手敲了敲車廂的窗框,在上面密密麻麻地滿是一些聚陰的符文:“再說這輛火車和車廂是經過改造的,應該是加了不少聚陰的東西,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魂魄進來的時候實體得有點過分了。現在八成都不用天眼,只要五感稍微強點的人,就能看見這些魂魄,這趟火車簡直就是一個后天的極陰地了。”
西門鏈聽完我的話,也在回憶明朝《五味語》里的這幾句話。他倒是沒再爭辯,但還是能看得出來,他還是不肯輕易相信剛才的魂魄是的這種說法。又過了一會兒,四周的魂魄開始慢慢地恢復了正常。本來剛才還癲狂得一塌糊涂的魂魄,這時也已經老老實實地低著頭站在原地。
由于老莫他們看守的車廂里魂魄已經消失了一大半,我們這邊也有點損失。老莫他又犯了心臟病,現在病情雖然得到了控制,但還是不能做劇烈的活動。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將所有的魂魄都安置在我們這節車廂里,空置出來的車廂就便宜老莫了,一個和老莫關系不錯的調查員留在車廂里照料他。
剩下的兩名調查員也進了我們這節車廂,他倆和熊萬毅還有西門鏈都是二室的,他們四人索性聚在了一起,我和孫胖子繼續守在另外一頭,將眾魂魄圍在中間。火車繼續緩慢地行進了一個多小時,這個期間蕭和尚過來看了一眼,和他一起的魂魄應該被他關在了車廂里。
蕭和尚向我們詢問了剛才有關的詳細情況,但是我們向他打聽為什麼會混在魂魄當中的時候,蕭和尚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顧不上了,先把這次任務完成后再說吧,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們高局長會給一個說法的。”
蕭和尚在我們的車廂里逗留的時間并不長,還沒等我詢問和他一起進入車廂的魂魄是誰,蕭和尚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走去,看樣子他這是不放心留在車廂里的魂魄。蕭和尚走后,我們將事先存放在車廂里的食物找了出來,也就是面包、香腸和榨菜之類的東西,面包的包裝沒有包嚴,已經有些風干發硬。就著礦泉水,我們幾個湊合了這一頓。孫胖子幾乎從頭到尾就是皺著眉頭吃的,在民調局里,論起講究吃喝來,能比他還挑剔的,恐怕就是局長高亮和蕭和尚了。
“不是我說,要是早知道是現在這樣,我就帶吃的東西來了,怎麼說也比面包和榨菜強吧。”孫胖子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愁眉苦臉地對我說道。我看了他一眼,說:“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再看看它們,它們想吃這些東西,就得下輩子了。”我說完,孫胖子瞪了我一眼:“你拿它們和我比,有意思嗎?”
就在我們吃飽了有些無聊的時候,身后的門被人拉開了。我和孫胖子以為是前面車廂負責照顧老莫的調查員過來換人,也沒有在意,不過熊萬毅他們四個人看著我們身后都愣了一下。我和孫胖子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回頭時就看見兩只黑洞洞的槍管已經對著我們倆的腦袋,后面站著三個人,兩個半大小子分別手握一支五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