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蒙棋棋。”看到金北海沒什麼印象,蒙大小姐又喊道,“你想起來了嗎?我的名字就是你取的,我二爺爺是蒙十一。”聽到蒙十一這個名字,金瞎子想起來了,不過這一瞬間他好像也明白剛才這里出了什麼事了。金瞎子緊緊抓著羅四門的蠟尸,猶豫了一下,仰臉對著身邊的空氣說道:“郝會長、蕭和尚,小丫頭不懂事,有什麼事情,你們倆還要看她爺爺蒙十一的面子。”
郝正義沒有回答,他有些尷尬地看了蕭和尚一眼。蕭和尚就當作沒聽到一樣,在書房里轉了一圈兒。倒是孫胖子瞇縫著眼睛看了金瞎子一眼,笑呵呵地說道:“我們蕭顧問怎麼能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蕭和尚沒有說話,他蹲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文件資料撿了起來,對孫胖子的話算是默認了。楊梟視人命如草芥,對這個小姑娘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郝正義念在宗教委員會的香火情分上,也不打算再追究。兩人都不說話,只有孫胖子翻著白眼看著蒙棋棋說道:“不是我說,蒙大小姐,差不多你就得了。好容易把你放了,你不回法國喝紅酒去,來香港起什麼孽?”
沒想到孫胖子說完,蒙棋棋還來了脾氣,她瞪了一眼孫胖子,恨聲說道:“我來拿走我的東西!”說著她手向散落在地上幾件用紅綢包裹著的物品一指,繼續說道,“當初和黃然說好的,我和張支言進妖冢,這幾樣東西就送給我們。現在妖冢也進去了,雖然和當初設想的差一點,但是這幾樣東西理論上就算是我和張支言的了,誰能想到到頭來黃然又把東西給你們了。
我和張支言差點把命丟在妖冢里面,最后還是落了個竹籃打水。那個誰,你說,我拿自己的東西有沒有錯?”
孫胖子哭笑不得地看了蒙棋棋一眼,說道:“合著你的意思,你和張結巴來別人家里偷自己的東西?”蒙棋棋還要爭辯,被金瞎子一聲咳嗽打斷:“棋棋,就這樣了,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我也保不了你了。”蒙棋棋對這位金大師多少還有點忌憚,聽了金瞎子的話后,咬了咬嘴唇,倒是沒有再說話。
金瞎子說話的時候,還緊緊地抱著羅四門的蠟尸,就像怕有人過來搶一樣。蕭和尚見了,說道:“老金,羅四門的遺骸跑不了,你先把他放下,你這麼抱著一個死人算是怎麼回事?你以為看不見就不惡心了?”說著指著之前裝著蠟尸的箱子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提起那只箱子走到金瞎子的身邊,說道:“金大師,把尸首裝這里,拿著出去也方便。”
金瞎子信不過我,他親自摸摸索索地檢查了一遍箱子,確定沒有什麼機關,才小心翼翼地將羅四門的蠟尸裝進了箱子。鎖好之后,他一手提著皮箱,一手拄著手杖,仰著臉對著空氣說道:“郝會長,我先帶四爺回去,我答應你們宗教委員會的事情會照辦,先走一步,到日子我會去找你們的。”說完,也不等郝正義的回話,他又扭臉對著蒙棋棋說道,“丫頭,一起走吧!”
蒙棋棋有點不甘心,趴在金瞎子的耳邊說了幾句。這幾句話惹得金瞎子臉色一沉,說道:“你還想干什麼!這次能逃過一劫就算是你的命好了。”
說完,不再理會蒙棋棋,自己提著箱子向書房外面走去。蒙棋棋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抱起寫字臺上的一瓶香檳,這香檳本來是馬嘯林留著應景的。
蒙棋棋打破香檳瓶子,將冒著沫子的酒水倒在張支言的臉上,張支言被酒水一激,醒了過來,指著已經被蕭和尚收拾好的物品,對蒙棋棋說道:“東……東……東西。”“不要了!”蒙棋棋沒好氣地喊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張支言在后面緊緊地跟著,也不管剛剛出了書房還在客廳里慢慢探索的金瞎子了,他兩人一陣風一樣跑出了馬家的大宅。
一段插曲過后,馬嘯林也緩了過來。馬老板的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被電了一下好半天才緩過來。現在被管家攙扶著再次進到書房中,和他相比,金不換的體格算是不錯了,他沒用別人攙扶,跟在馬嘯林的身邊,一起回到了書房里。
馬嘯林在書房門口堵住了金瞎子:“金大師,剛才出了什麼事?偶好好地怎麼會躺在地上?身子還麻麻地啦。”沒等金瞎子說話,后面湊過來的孫胖子說道:“馬老板,恭喜你了。剛才是衰神回歸,他一回來就奔你去了,不是我說,到底是神仙,就是念舊。一回來就去找你了。”馬嘯林聽了這話,臉色當時就變了,剛才被電擊的勁兒還沒有過去,再加上遇到衰神那次記憶深刻,他完全把孫胖子的話當真了,這就更不能讓金瞎子走了,他拉著金瞎子的胳膊說道:“金大師,梨要救我!救我!”
金瞎子現在著急將蠟尸帶走,以免夜長夢多,只能應付著給馬嘯林摸了摸骨,之后說了幾句類似“你骨骼精奇,百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