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這個現場,要是有鬼神的話,為什麼不來找我?死了三個姓謝的了,也不差我一個了……”
謝區長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轟隆。”一聲,天花板上作為裝飾用的風扇突然掉了下來,一片扇葉不偏不倚,順著謝區長的脖子斬了下去。就見一片血光沖天,謝區長的腦袋掉到桌面滾了幾下掉到了地上。他腔子里的血噴出去一米多高,正好將身邊的郝正義噴了一個滿頭滿臉。
不過這一下子提醒了郝正義,他將臉上的鮮血胡亂擦了一把,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四周已經嚇呆的人群喊道:“姓謝的都站出來!站到一起去……”他的話音剛落,我身邊的孫胖子也躥了起來,對要集中到一起人喊道:“都散開!你們都散開,別聚到一起!”
孫胖子的話晚了一步,他和郝正義的話太接近。臺上幾個姓謝的已經聚集得很近,先聽到郝正義讓他們站到一起,還沒等反應過來,孫胖子又大喊讓他們散開。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腦子都沒有轉過來,反倒有意無意地又靠近了幾分。
就在這時,天棚上面傳來一陣“嘎嘎嘎。”的響聲,有反應快的已經從臺上往下面跑了,只可惜聽見聲音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轟隆。”一聲巨響,臺上整個一塊天花板帶著水泥樁子掉了下來,除了舞臺邊緣的人跑出來之外,剩下的人都被掉下來的天花板拍在了臺上。
好在剛才老五出事之后,一部分姓謝的人包括謝在內,都已經從臺上下來,謝還站在臺下和副市長解釋剛才老五出事的經過。
就這幾秒鐘的工夫,先是謝區長被削掉了腦袋,緊接著臺上他的幾個親戚又被天花板砸倒,看著臺上面天花板碎塊下面流出來幾道血流,這幾個人當時被水泥墩子砸到頭鐵定是活不了了。謝再也承受不了,腳一軟當場暈倒在地。
死一般的寂靜過后,后面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這里撞邪了!不能待了,快跑啊!”這一聲提醒了剩下的人,大廳里的人就像退潮一般向外面涌出去。就連副市長和那位公安局的副局長也不敢再待在大廳里,隨著人流一起出了酒店。慌亂之中還是酒店總經理和謝的幾個侄子將謝老板架著跑出了酒店,這時已經沒人顧得上還有位孫胖子局長和那個叫郝正義的泰國華僑。
我爺爺被我親爹和三叔攙了出去,本來爺爺想拉著蕭和尚一起出去的。但是蕭和尚胡說這里煞氣太重,要在這里超度亡魂,當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親爹和三叔顧不得理會蕭和尚,直接把我爺爺攙了出去。二叔和二嬸要去后臺找我弟弟,去后臺必須要經過舞臺,上面還時不時有東西掉下來,我看著不放心,代替他倆去找我弟弟兩口子還有伴娘。孫胖子幫著把我二叔二嬸勸出去之后,整個大廳就剩下我們民調局的幾個人還有郝正義和鴉了。
天花板掉落產生的灰塵在大廳內四散開來。不知道舞臺上面是什麼情況,會不會再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我還沒上去,一頭血的郝正義帶著鴉先走到我們這邊來了,他直接沖著蕭和尚說道:“蕭顧問,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說罷他向蕭和尚身后的孫胖子瞟了一眼。
郝正義一連做了三個動作,攔住了我,和蕭和尚說話,最后卻看了孫胖子一眼。
蕭和尚看了郝正義一眼,現在這種情形已經容不得他再擺架子了:“你想怎麼樣?直說吧。”郝正義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這樣的情形是我們之前都沒有遇到過的,陰陽五行不亂,卻一個接一個地有人橫死,按我們所學的理解,就連大羅金仙恐怕也做不到。”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又說道,“現在看起來就是兩種可能:一、今天就是姓謝的人不走運,死了這麼多人就是巧合了,而且看樣子這種巧合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他說到這時,孫胖子插嘴說道:“不用這麼多開場白了,你就直接說二吧。”
話被孫胖子打斷了,郝正義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一種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的術法,它不存在于任何典籍,和我們之前接觸的術法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顛覆了我們對術法的認識。這種術法不見得要強過我們所知的術法,但是我們對它一無所知才是麻煩的。我們感受不到它,它可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隨便殺死任何一個人,而我們只能等到人死之后才能發覺……”
郝正義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蕭和尚緊鎖著眉頭,看得出來他的心里已經開始多少認同了郝正義的第二個可能。但是這種說法有些匪夷所思了,蕭和尚也不敢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