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義看著他的樣子就是一皺眉,突然郝會長眼中的精光一閃,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突然伸出手來,對著謝的臉掄了過去。
“啪!”的一聲,謝的臉上實實惠惠的挨了一嘴巴,郝正義順手在附近桌子上抄起一把茶壺,將里面的茶水潑在謝的臉上,謝老板激靈了一下,剛才的那種亢奮狀態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兩眼無神。蕭和尚也看出了點問題,他走過來替謝號了號脈,手指剛剛搭上脈搏,蕭和尚的臉色就變了,回頭看了郝正義一眼,說道:“這是什麼脈搏?跟機關槍似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剛才一瞬間變了一張死人臉,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能肯定他是中招了。只怕再過一會他已經亢奮的決氣身亡了。”郝正義說著,翻了翻謝的眼皮,看到謝恢復了正常之后,把鴉叫到了跟前,指著鴉對著謝說道:“謝先生,我的這位朋友是泰國王室的宗教顧問,剛才他看出來一點問題,你的親戚們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設局在害你們。”
謝把郝正義剛才說的話在腦子里又轉了一遍:“你是說死的這些人都是被人害的?”
“是被一種邪術害死的,要不是趕巧今天我帶了這位朋友來,怕是島上的人都死光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郝正義嘆了口氣,說道:“具體的現在來不及細說了,不過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今天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禍事都是針對你們姓謝的人,沉船和破壞信號發射架就是不讓你們離開,那個幕后黑手和你們不知道有什麼仇恨,他的目的就是要在這個島上把你們所有姓謝的人全部解決掉。”
怎麼說謝也是我們沈家的親家,我看不慣郝正義那他們幾十口人當誘餌,正想要過去提醒的時候,孫胖子看出我的意圖,瞇縫著眼睛在我耳邊說道:“辣子,先看一會,聽聽郝正義他怎麼說?”說著,他的聲音突然壓得極低,用幾乎我剛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郝正義沒說實話,這里面的事他肯定知道一點。先順著郝正義來,最后再截他的胡。”聽了孫胖子的話,再看看蕭和尚和雨果他倆眉頭緊鎖的樣子,一邊的楊軍望著大廳天花板掉下來的地方,看他們三人的樣子也不像是看明白了什麼,事到如今也只能找孫胖子的話辦了。
郝正義說完之后,謝的眼睛就直了。他哆哆嗦嗦的掏出根香煙叼上,手里的打火機卻無論如何都打不著火,最后還是郝正義接過火機,替他點上了香煙。抽了一口香煙之后,謝算是穩定了一下心神。郝正義趁著這個時候又說道:“你想想看,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想要你們謝姓人死絕的,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謝就像沒有聽到了一眼,低著頭慢慢地抽著香煙。一根煙沒有多長時間就燒成了煙蒂,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煙之后,謝鎮定了很多,又恢復了他的光棍秉性,抬頭對著郝正義說道:“我們姓謝的在這個城市里混了幾輩子,朋友不多,對頭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于把我們都趕盡殺絕。我真的想不起來和誰結過這麼大的梁子?”說到這里,謝偷眼看了鴉一眼,然后繼續對著郝正義說道:“郝老板,你這位朋友是泰國皇上的大國師,那麼就一定有辦法能救我們這幾十口子人,您替我求求這位大國師,只要能保我們這些人的平安,我們姓謝的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還沒等郝正義說話,大廳的門又開了。酒店的總經理站在門口卻不敢進來,他對著謝大聲喊道:“老板!你出來看看,外面又出事了!”謝僵了一下,沒理會總經理,而是繼續看著郝正義和鴉說道:“我……我現在怎麼辦?”郝正義和鴉對了一下眼神,郝正義嘆了口氣說道:“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在說吧。”說完,他又回頭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蕭顧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蕭和尚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們這些人,我們這幾個人明明是男方的親友,什麼時候又和郝正義這個泰國華僑扯上了關系?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郝正義對于他來說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謝是不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出了酒店之后,就看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和島上的工作人員已經差不多都聚集在酒店前面的人工草地上(這塊草坪還是為了這次婚禮,最近幾天才鋪上的,現在被海風吹的已經發黃打蔫)。這些人分成了三個陣營,由副市長和那位警察分局的副局長為首的來賓,聚集在一起。中間的一個團體是島上包括碼頭和酒店的員工,另外一側也是人數最少的幾十個人,這些人昨晚、今早我幾乎都在謝的別墅里見過,他們要麼是姓謝的,要麼就是姓謝的血脈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