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主任,我干嗎聽你的?”
我臉紅脖子粗地向楊軍爭辯的時候,郝正義倒是沒有表態,他的目光慢慢地在我和楊軍的身上來回打轉。看了一會兒之后,沒有看出來我們倆是在演戲的跡象。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郝會長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他扭臉看著我說道:“怎麼說你也是郝文明的手下,我也不想看著你身遭險境。你還是原路返回吧。至于楊軍先生,你也不用擔心。前面的路我還要依仗他,絕對不會讓他出危險的。”
可惜現在不論是誰,哪怕是說出花來我都不會丟下楊軍自己回去。我們老沈家的犟脾氣已經冒出來了。我也不管郝正義是不是郝文明他大哥了,我瞪了郝正義一眼,說道:“憑什麼你們讓我回去我就回去?這陰穴你們進得我就進不得?造孽工廠是你家開的?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我出事不用你們救,你們要是倒霉我也當沒看見!”
看見我翻了臉,郝正義還是笑瞇瞇的。他沖著我做了一個手勢,然后說道:“想繼續往前走?怕是由不得你了……”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間明白過來,剛才那個手勢不是對我做的。剛想回頭向后看的時候,后腦突然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暈倒前腦中最后一個念頭:鴉,你大爺的!
也不知道我暈倒了多長時間,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疼,同時聽到有人在叫我:“辣子,醒醒……辣子,別睡了,吳仁荻來了,再不起來給你灌尸油了!”聽到吳仁荻趕到的時候,我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見孫胖子正扶著我的肩膀,來回地搖晃我。
被他這麼一搖,我的頭越發地迷糊起來,一陣惡心向上泛:“大圣,松手!再搖我就真的醒不了啦!”
看到我醒過來之后,孫胖子對后面的一個人影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只要一聽吳仁荻和尸油,辣子就肯定會醒過來。怎麼樣,服了吧?記得你欠我一打那個瑞士的什麼修道院自釀紅酒。我就不信了,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喝。”本來我以為孫胖子身后的那個人影會是吳仁荻,沒想到等他向前一步走過來的時候,我看了他那一腦袋的金發,才認出來這是尼古拉斯·雨果主任。雨果探頭看著我,一臉關切地說道:“沈,你沒事吧?”說著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比畫著說道:“看看,這是幾?”他的手指晃得我直頭暈,我沒好氣地說道:“六!你把三晃成六了!”雨果訕笑了一聲:“上帝保佑,沒事就好。”
我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象,還是在陰穴里,就是剛才我暈倒的地方。本來戴在我臉上的口罩和眼鏡也被人摘了下去。現在雖然醒了,但我還是頭暈臉漲的。頭暈是被鴉在我后腦勺來了一下,但是臉為什麼又腫又漲的?當時也來不及多想了。我緩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孫胖子。這胖子現在掛著一身的燈泡,閃得我直頭暈。不過他這一身的燈泡是怎麼回事?我看著他說道:“大圣,你能把這一身的燈泡卸下來嗎?晃得我直頭暈。”孫胖子沒有動手摘燈泡的意思,反而笑嘻嘻地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你這給的記號也太高調了。這安了一路的燈泡都快趕上機場的跑道了,這麼多的燈泡,能用就別浪費,留幾個照亮用。”
我看著他那一張胖臉說道:“大圣,局里誰來了?要是吳仁荻和楊梟沒來的話,其他人也別下來了。”孫胖子看著我苦笑了一聲,說道:“楊梟,還吳仁荻?辣子,你也別做夢了,就我和雨果哥倆,老蕭大師還沒帶人過來。”
“就你們倆?”我向孫胖子和雨果的身后看去,果真再沒有什麼人,這胖子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我一咬牙,慢慢地爬了起來,緩了一會兒,腦袋不再那麼眩暈的時候,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就你們倆還敢下來?”我的話剛剛說完,雨果就對著我說道:“沈,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一直都是要求下來的,只是被孫的詭計攔住了。”
我現在的頭腦還不是太清爽,沒聽懂雨果主任的話,孫胖子看著我皺著眉頭的樣子嘆了口氣,他拍著我的肩膀,向著雨果一揚下巴,說道:“這個老外反應過來了。”
我和楊軍四人下井之后,雨果和孫胖子待在上面等蕭和尚回來。他倆瞎猜井下的狀況時,雨果突然間有些回過味來了,他歪著頭看著孫胖子說道:“孫,有件事情我沒有搞明白,蕭顧問走了之后,這里我算不算是最大的?”“算……吧。”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拖了個長音說道,“其實吧,雨果主任,不是我說,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遠都是最大的。”
聽到孫胖子這麼說,雨果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頗有了幾分調查室主任應有的氣勢。他看著孫胖子說道:“剛才似乎一直都是你在做主的,孫,什麼時候我們的位置開始顛倒了?”孫胖子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有顛倒嗎?我怎麼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