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笑話你,這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你遇到的魂髦抄近道殺來了。嗯?你還能吐出東西來……你這是偷吃什麼了?”
孫胖子白話的時候,郝正義也不理他,繼續吐自己的。將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之后,郝會長的臉色好了一點,他擦了擦嘴,也不說話,自己一個人繼續往前走去,只是在往前走的時候,他的腳步慢了很多。被這個插曲耽誤了一會兒之后,剛才那種惡心眩暈的感覺也好了很多,我們跟在郝正義的身后,繼續向前走去。
這一次走了沒有多久,郝正義又突然停住腳步,一動不動地站在前面。孫胖子看著郝會長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郝主任他大哥。你剛才一次都吐完了再走不行嗎?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偷著吃了多少東西?”孫胖子的話音剛落,郝正義在前面哼了一聲,說道:“看來我們有點小麻煩了。”
聽郝正義的語氣不對,我和孫胖子、雨果三人都走了過去。就見在郝正義的腳下,出現了一攤剛吐出來的嘔吐物。我還說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還能聞到這股酸臭的味道。只是這條路有高有低,又在黑暗當中,雖然有點亮光但是根本不能照遠,給了一種我們正在向前行的錯覺,孫胖子和雨果看到嘔吐物之后,臉上都變了顏色。他倆幾乎同時掏出手機,調出相冊查看剛才拍下來的火油圖。
“這條路是死的!我們一直在這里轉圈。”孫胖子沒好氣地看了我和雨果一眼。這時郝正義也湊了過來,他要過雨果手中的電話,看著上面那個著火的圓圈。
這個圓圈就是死的,下面的出路已經和它斷開,本來我們都以為這是一條螺絲轉的路,出口會在底部和下一條路銜接。現在看起來,這幅火油圖就像是畫錯了一樣,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還是不對。”孫胖子環視了我們幾人一眼,他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們進來的那條路沒有了……”被孫胖子這麼一提醒,我才猛地想起我們進來的時候,出口就在這個圓圈路上,我們繞了這麼多圈,不可能沒有看見。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說話,最后郝正義看著孫胖子說道:“小胖子,你的手槍借給我用一下。”他這句話說完,孫胖子先是后退了一步,然后伸手捂在腰后的槍套上,皺著眉頭對郝正義說道:“郝主任他大哥,不是我說你,我們兩邊的關系都這樣了,你猜猜我會把手槍借你嗎?”
郝正義淺笑了一下,這個表情讓他臉上迸裂和完好的水皰糾結在一起,顯得有些猙獰。雖然這個表情是郝正義做慣了的,但是現在讓孫胖子看來,這個笑容也許會有反效果。郝會長說道:“剛才我沒有說清楚,給我一顆子彈就行,現在這情形一顆子彈就夠了。”
看著孫胖子還在猶豫,我實在不想在這里多待了。受不了孫胖子的磨嘰,當下我掏出手槍,卸下來一顆子彈遞給了郝正義。郝會長接過子彈之后,直接把我當成了透明人,他借著燈座的光亮,仔細看了一遍彈頭上面的符文。隨后將彈頭頂在墻上,蹭掉了其中一面的符文。
我們三個人看得莫名其妙,孫胖子先說道:“郝主任他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送上子彈,郝正義沒搭理我。
孫胖子有事問他,郝會長馬上就回答。他手里的活兒不停,嘴里回答孫胖子,說道:“以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當時有人教了我這一招。不過那時是在野外,環境和現在不同,這一招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蹭掉了一面的符文,隨后將子彈放在地上,他兩只手指一扭,將子彈在地面上轉了起來。
看到郝正義的這一手,我差不多猜到了他想干什麼。眼看著子彈旋轉的速度逐漸變慢,最后停住的時候,彈頭指向了我們的身后。郝正義瞇縫著眼睛看向彈頭指的方向,一揚下巴,說道:“我們掉頭向回走。”
他的話音剛落,孫胖子就馬上說道:“郝主任他大哥,你這麼干靠譜嗎?不是我說,你這和扔鞋有什麼分別?”郝正義將地上的子彈撿了起來,拋給我之后,扭臉對著孫胖子說道:“那麼你還有更好的主意嗎?如果有,我就按著你的主意做。”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卻沒有找到什麼話來反駁他。這時郝正義已經轉身向著我們的身后走過去。雨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郝正義的身后。走到我和孫胖子身邊的時候,雨果停住腳步,對著我們倆小聲地說道:“跟著他走吧。這里的事情,郝雖然沒有楊知道得多,但是他一定掌握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說完,雨果主任拍了拍孫胖子的肩膀,繼續跟在郝正義身后。
看著孫胖子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拉著他跟在了郝正義和雨果的身后。往回走的時候,我抽空檢查了郝正義還給我的子彈,發現被他蹭掉的是龍虎山一脈傳下來的“破山咒”,雖然還是不知道郝正義的用意,但隱約覺得郝會長這麼干也許能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