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徹底沒了影子,西門鏈才算死了心,他本想攔一輛出租車跟上去的,但是又怕把丘主任惹急了。最后他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提著裝鹽的袋子回到了夏館長的辦公室。
西門鏈走進夏仁的辦公室時,夏館長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煙灰缸正在犯愁該怎麼處理。西門鏈突然開門,引得一陣風吹進來,夏館長一個沒防備,他手捧著煙灰缸里的紙灰吹得干干凈凈。
“我說你門都不知道敲門嗎?”夏仁無奈地看著地上的紙灰,轉身看到進來的是西門鏈之后,他的眼神有些異樣:“你不是跟丘主任他倆走了嗎?還舍得回來?”
“他們讓我準備準備。”西門鏈也不客氣,現將手里的半口袋鹽扔到了夏館長對面的沙發上,隨后一屁股坐在旁邊說道:“館長,話說回來,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尤其是那個年紀大的。咱們這是有什麼事求著他了?”
夏仁本來不打算把那兩人的來歷告訴西門鏈,但是架不住他在這里軟磨硬泡的。而且昨天要不是夏館長大半夜的找西門鏈,可能之后西門大官人遇到的厄事都不會發生。夏館長的心里多少感覺欠了點西門鏈什麼,等這次西門鏈問完之后,他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才回答道:“咱們殯儀館這里最近的事情太多,有幾個老人懷疑是風水有了變化,我托了幾層關系關系才找到丘主任幫忙過來看看。”
說實話,丘主任的真實身份就連夏館長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他和那個叫王子恒的都是首都某個神秘機構的人,夏仁以前聽殯儀館的老館長說過幾句這個神秘機構的事情。
當時夏仁是當神話聽得,他也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機構存在。
那位老館長進民政部門之前是一位中學教師。在特殊時期的時候他在牛棚里關了幾年,看管牛棚的紅衛兵是他學生,對自己老師的看管要松懈很多。當時和老館長一起關在牛棚里的有一個當地道觀的老道士。沒事的時候他跟老道士辯論過有關于風水術數的說法,但是幾場辯論下來,老館長反而對風水之說產生了相當大的興趣,對個別的風水格局甚至有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兩三個月之前,老館長來“送”那位老道士往生(往生極樂是佛家用語,用在道家身上稍顯不妥,這里只是借用一下)的時候,發現由于殯儀館周圍市政建設的改造,使得殯儀館的風水格局發生變化,本來就是陰氣聚集的地方,現在竟然隱隱有了陰氣凝結不散的征兆。如果時間長了怕有變成極陰之地的可能性,到那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可惜對這個格局老館長只能看不會解。
和夏仁說了之后,夏館長知道老館長對風水學說的造詣,對此深信不疑,可惜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最后還是老館長憑關系幫著聯系了外地某位退了休的警察局前局長,這位前局長又托了當地一個姓徐的算命瞎子,才把丘主任二位請來的。丘主任給了破局的辦法,但是現在還看不到效果。現在看起來因為丘王二人的到來,先是西門鏈得了實惠了。
第五章 老太太
夏館長隨便應付了西門鏈幾句,好在大官人并不糾結丘王二位的來歷,他只是對晚上要做的準備頭疼不已,王子恒說了一半話,讓西門鏈做好準備,卻又不說該準備什麼。想找了明白人,眼前只有老館長,可是現在說什麼都聯絡不上他。最后夏仁幫著他出了點注意:“鹽你多帶一點應該是沒有壞處的吧?”
就這樣,西門鏈借了夏仁五千塊錢,直奔鹽業公司批了整整一車的咸鹽。又隨便買了瓶六十度的白酒,喝了一大口送下了丘主任給的那顆藥丸。趁著下午太陽最足的時候,西門鏈趕到了龍山公墓,他將這一車的鹽都卸在公墓的大門口,然后將這些鹽堆成了一個環形,自己找了個馬扎老老實實的坐在里面,只等著六點丘主任到了。
好在龍山公墓地點偏僻,過了清晨也沒有什麼人過來拜祭親人。西門鏈這里整的雖然另類,但是也沒幾個人看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太陽慢慢的西下。西門鏈有點后悔吃了丘主任的藥丸,起碼是吃的有點早了。現在他才明白看不見的東西最可怕,周圍的樹葉被風吹得晃了幾晃,他都疑惑著是不是那個老太太的鬼魂又找來了?
就在西門鏈對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草木皆兵的時候,時間終于到了六點,遠處一輛奧迪開到了近前。車門打開,丘主任和王子恒先后從車上走了下來,先是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墓地里面的景象,接著有面色糾結的看了一眼西門鏈在鹽堆里的樣子,丘主任嘆了口氣說道:“你的膽子也大,敢在墳地前面擺這麼大的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