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短劍,甩棍這些東西我都有脫手的記錄,實在不合適藏這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很快的,我的目光就凝聚在一串近乎透明的絲線上面。
這是在妖冢里面得到的詭絲,當初本來是纏在短劍手柄上面,預備短劍出手的時候用的,后來發現當初系的指扣實在是不容易找到,臨敵之時也很麻煩,索性拆了詭絲。現在看起來,這串詭絲似乎是能有點什麼作用。
我將詭絲綁在丹藥上面纏了個十字,隨后將另一頭的詭絲纏在我的手腕上,纏了幾道之后將丹藥別在手腕上,袖子擋在外面什麼都看不見,用時只要用力甩手就能將丹藥甩出來,被詭絲綁著還不用擔心丹藥被甩掉,夏天的時候只要在詭絲外面套一個腕套就能對付過去。試了幾次之后,都沒發現問題,才算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轉眼到了午飯時間,孫胖子那里還沒有消息,八成還沒有散會。我實在不想趟那道渾水,破軍又在整理文件,我搭不上手,只能自己一個人去飯堂祭祭五臟廟。
那只尹白本來拴在飯堂門口,不知道是被二楊中的哪一楊牽走了。不過在飯堂門口還是看見了熟人,正巧看見了一身疲憊的熊萬毅,老莫和西門大官人他們三個。這三人搖搖晃晃的,眼圈又黑又腫都是極度的困乏。從他們身邊走過,竟然誰都沒有看到我。
我聽著腳步,看著他們三人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道:“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情況?不會真的在墳地里呆了一晚上吧?”西門大官人打著哈氣看了我一眼,說道:“辣子啊,你當我們都能和你一樣,能沾到孫大圣的福氣啊?昨晚你們倆是跑回來睡覺了,難為我們哥仨了,前半夜喝酒,后半夜喝風的。
那塊墳地是聚陰地,不收拾不行。四室的人手不夠,我們幫他們埋了一宿的符紙,要不是天亮了怕人看見,我們現在回不來呢。”
這時熊萬毅的酒早就醒了,他有些尷尬的湊過來,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辣子,昨天晚上哥們兒喝斷片了,他倆說我和孫胖子翻臉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你給我說說,他倆是不是嚇唬我玩的?”
我看著熊萬毅樣子,知道他是后悔了。我心中暗笑,索性再嚇唬嚇唬他,說道:“翻臉?他倆說的是輕的,你真的忘了?昨天晚上喝完之后你把桌子都掀了,還追著孫大圣滿院子跑。現在孫副局長正在高局長的辦公室里打你的小報告。”
聽了我的話后,熊萬毅的臉色刷地白了起來,他嘴里喃喃地說道:“至于嗎?誰沒有喝多了的時候?上次他喝多了拽我的衣服領子灌我,我也沒說什麼啊,這不是扯平了嗎?用得著翻后賬嗎?”
我哈哈大笑,拍著熊萬毅的肩膀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太小看孫副局長了。他沒那麼小氣,現在他在高局那里開會,和你沒關系。”
“辣子,不是我說,這是和誰沒關系?”我身后有人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在我身后。這人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他的那一攤骨灰指定比別人的多。回頭一看,孫胖子那張笑嘻嘻的胖臉正沖著我呲牙,他一手牽著尹白(原來是他先到一步,牽走了尹白),另一只手抓著個袋子,里面滿滿當當擠滿了雞大腿。
看見孫胖子現身,熊萬毅臊眉耷眼的湊過來打了個招呼。
孫副局長呵呵一笑,說道:“熊玩意兒,不是我說你,你這酒量不行啊,喝了那麼一點就開始耍酒瘋了。過兩天忙完了,我們再喝幾次,我受累陪你練練酒量,還是那家清真館子,把老蕭大師也帶上。這時先說好了,都是你請客啊。”
孫胖子把話遮過去,給了熊萬毅臺階。老熊當然巴不得,他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是我請,就我們這幾個人加上蕭顧問,給我面子就都去啊。”西門鏈也笑道:“埋單誰和你搶?白吃白喝誰不去?”幾句話下來,昨天晚上的鬧劇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老莫招呼孫胖子一起進飯堂。不過孫副局長分不了身,他牽著的尹白已經等不及,對著孫胖子“呼呼”直叫,眼睛盯著滿滿一袋子的雞大腿,嘴里不停地流著口水。
孫胖子也不敢我同不同意,拉上我牽著尹白走到了民調局的停車場,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之后,掏出雞大腿一個接一個的喂給了尹白。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當初在妖冢里面那種高傲的氣質。
我掏出香煙分給孫胖子一根,點上火抽了一口之后,看著尹白對孫胖子說道“大圣,它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吳仁荻不管它飯嗎?”“誰告訴你老吳不給它飯吃了,一段三餐,餐餐不落。早上蘿卜,中午胡蘿卜,晚上萵筍。不是我說,他簡直就是喂兔子的節奏。本來尹白什麼都不吃也能對付個三年五載的,現在它是吃素吃怕了,我給他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