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要是天理圖最后被宗教委員會那邊得到了,都是中國人還屬于人民內部矛盾。要是被主持教會的那位老大爺得了,那你我真沒臉回來了。”
孫胖子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前面的電梯開了,五室的易副主任攙著馬嘯林從電梯間走了出來。不知道歐陽偏左怎麼馬老板了,就見馬嘯林的臉色蠟黃,里面的衣服已經被大汗浸透,頭發一綹一綹的貼在腦門上,他就像中風后遺癥一樣的渾身緊繃,微微有一道白沫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和孫胖子都被馬嘯林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可別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民調局里,不管怎麼說,他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始作俑者就是孫胖子和我。孫胖子向易副主任打了聲招呼,說道:“老易,馬老板沒事吧?不是我說,馬老板不能說過去就過去吧?”
“馬先生沒事,高局親自發話了,誰敢讓他過去?”易副主任笑著說道:“馬先生最近的身體不好,影響到魂魄有些不穩,剛才我們歐陽主任給他固了固魂魄。他的身體多少有些不適應。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馬嘯林的身體看起來很是虛弱,試了幾次想說話都沒有力氣說出來。最后還是孫胖子安慰他幾句。看著易副主任纏著馬老板進了高局長的辦公室。我看著他顫顫巍巍的背影,對著孫胖子說道:“要是他知道幕后黑手是你,他會怎麼辦?”
孫胖子也在看著馬嘯林的背影,聽了我的話之后,轉頭說道:“他會請我在香港合伙開一家類似民調局的民間機構。
不是我說,辣子,打個賭吧。”
我實在沒心思和孫胖子打這種無聊的賭,一想起明天一大早就要飛美國,我就頭疼,什麼都沒準備,這……方便面要帶兩箱吧?孫胖子笑著攔住了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除了錢之外再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行了。美國,那是資本主義的大本營,有錢什麼買不著?”
本來這次的任務不需要攜帶武器裝備的,但是孫胖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找高亮談了,以我和孫胖子的運氣來說,參加婚禮都能遇到化孽那麼大的事件,這次是出國,更不敢保證沒有什麼突然事件被我們倆惹出來。還是帶點壯膽的家什防身。手槍和甩棍太扎眼是不能帶的,但是短劍這樣的帶在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
高局長也大方,本來定的是局里出錢,除了酒店及日常的花費用信用卡結賬之外,我和孫胖子各自攜帶三千美元上路,后來高亮又做主漲到了每人五千。但是沒想到的是臨走之前孫胖子又偷著塞給我五千美元的現金,以前我就知道他有錢,不過也沒想到孫胖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的美元現金,他的宿舍我也去過,我開始懷疑他將那麼多的錢都藏哪里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倆輕裝前行直奔機場。走了外交部的免檢程序直接到了候機大廳,一個四十多歲的外交部工作人員已經在那里等著我們了。幾句客氣話之后,這人自我介紹,他是蕭和尚的本家,叫做蕭金彤,是外交部專門為了這次外事活動派出的外交行政人員。
蕭金彤并不知道我和孫胖子的底細,看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把我們倆當成國安某部門的外勤人員了。我和孫胖子也不說破,將錯就錯的和蕭金彤應付著,一直到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度過了極其無聊的十三個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達了傳說中美利堅合眾國拉斯維加斯的麥卡倫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之后,由蕭金彤帶著我和孫胖子用了外交的免檢程序,就在我們準備從特殊通道離開的時候,機場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我們。
蕭金彤去交涉,他們嘰里呱啦說的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心想不會這麼倒霉,剛下飛機就被遣返回國吧?蕭金彤白活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效果。我們三個人被帶到機場的一個小房間里。
房間里面已經坐著一男一女,這兩人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其中的女士還是一位亞裔。見到我們進了房間之后,這兩人起身亮了證件,緊接著亞裔女有說了一通我實在聽不懂的英語,等到她說完之后,白人男子接著說道:“歡迎各位來到拉斯維加斯,請允許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國土安全局的探員,我是雷耶斯……馬丁內斯探員。”他的中文說的字正腔圓,雖然個別字多少還是聽著有些別扭,但是起碼對比馬嘯林要好聽得多。說著,他手一指,指向那位亞裔女士說道:“這位女士是赫亦楊探員。”敢情這位亞裔女赫亦楊根本就不會中文,馬丁內斯探員是她的翻譯。
他剛剛說話,那位叫做赫亦楊的國土安全局亞裔女探員看了一眼孫胖子,又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