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掏出筆來,又在紙條上面添了幾樣材料。
再次將紙條遞給馬丁內斯之后,孫胖子看著他說道:“上面寫的東西希望你不要流傳出去,這張單子就是在中國也沒有幾個人寫得出來。”馬丁內斯聽了之后,點了點頭,他的眼睛盯著單子里胖子后加的幾位材料,腦袋里正在回憶這幾個東西的出處。
寫完之后,黃然回頭對我和孫胖子說道:“我這里還有點朱砂,量少了點,我們先湊合用。你們幫我在教堂的前面畫符,畫十帝九天八方七星五色四喜三才二圣一獨尊陣法。剩下的等擺陣的材料和那四具尸體到了再說。”
我聽了就是一愣,什麼陣法有這麼長的名字。我剛想詢問黃然。冷不防身邊的孫胖子看出來我的意圖,一把拉住我,小聲嘀咕道:“別說話,聽黃然的,他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那邊黃然說完之后,表情古怪地看了看馬丁內斯和赫亦楊,說道:“你們倆怎麼還不去置辦?天黑之前置辦不來就別回來了,丑話說在前面,黃昏的時候你們不回來,我們就離開這里,到時候再想搞定這座教堂,你們就直接找哈利波特吧。”
馬丁內斯向赫亦楊翻譯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一晚上沒睡,加上不久之前親眼警察慘死,已經讓他的反應多少有些緩慢。雖然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想到哪里不對。
第十九章 教堂之內
孫胖子說完之后,赫亦楊掏出電話,嘰里咕嚕的一通英文。說完關了電話之后,她又對馬丁內斯說了一通。
馬丁內斯點了點頭,回頭對我們說道:“你列的單子和那四具尸體,我和赫亦楊探員會親自辦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這里的準備工作已經好了。”說道這里他看了一眼教堂,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但是架不住現在黃然一個勁兒的催他,加上剛才赫亦楊已經又安排警察封鎖了這條路段,想不出還有什麼紕漏,才和赫亦楊一起,開車離開了這里。
看著他們的車開遠,我走到黃然的身邊,說道:“你說的什麼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陣的,我在民調局沒見……”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胖子一把拖走:“他是蒙老外呢,他倆不走,我們怎麼進去拿天理圖?”李祁木聽了也是一愣,說道:“不是說晚上再進去嗎?”黃然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晚上?晚上陰盛陽衰,我可沒膽子在晚上進去。”
進去之前,黃然先取出一小團好像麻線一樣的干草球,他將干草球點燃之后扔進了教堂里。干草球被扔進教堂之后邊冒起了濃煙,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整個教堂內部都開始彌漫起厚重的濃煙,伴隨著濃煙還有一種奇怪的香氣。
“你身上帶的家什不少啊,我還以為買天理圖帶錢就夠了。”孫胖子斜了一眼黃然說道:“不是我說你,老黃,你倒是來美國干嘛?”黃然眼睛盯著濃煙的走勢,嘴里回答道:“這幾樣東西本來是要順路送給紐約唐人街的一位朋友,想不到在這里能用上。”
說話的時候,濃煙已經徹底地彌漫在教堂的內部,說來也怪,這濃煙只在教堂的范圍里涌動,教堂的大門和窗戶敞開,卻不見有濃煙從這里冒出來。
我在大門口瞧得明白,這股濃煙并沒有向四外擴散的意思,它反而是慢慢地滲進了墻里和地下。我在資料室見過介紹這種濃煙的典籍,只是,名字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這是一種熏香。
孫胖子看著越來越稀薄的煙霧,在我耳邊說道:“辣子,你聽誰說過這種煙嗎?這是不走尋常路啊。”我回答道:“這是一種熏香,我在歐陽偏左那里見過有關這種熏香的圖解,名字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這種熏香會壓制鬼魂,它對活人無害,但是對魂魄就像麻醉藥一樣……”我對著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熏香走向的黃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重新轉頭看向教堂里面的方向。
又過了四五分鐘之后,熏香慢慢地都滲進了這座建筑物里。教堂里面的景象又重新的顯露出來,黃然探頭向教堂里面看了幾眼,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差不多了,兩個小時之內妖靈出不來。祁木兄,兩個小時應該夠了吧?”
“二十分鐘都用不了。”李祁木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只是向教堂里面看了一眼,并不敢輕易的進去。黃然微微一笑,扭臉對蒙棋棋說道:“棋棋,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守在門口,有人來就攔住他們。”
蒙大小姐很難得的沒有和黃然爭執,她只是點了點頭之后,就重新回到了車里,仿佛我們去取天理圖的事情再不和她相干。
“為什麼她不和我們一起進去?不是說人多陽氣就足嗎?”李祁木看著遠去的蒙棋棋背影,說道。
黃然沒有回答他,反倒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看著我,他就差點名讓我回答李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