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徹底消失之后,蒙棋棋走過來對著李祁木說道:“這都是什麼節奏?妖靈是你爺爺?不……不是,等一下,你怎麼能看見他了?”李祁木這時哽咽著已經說不出話來。倒是孫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從李祁木的懷里掏出了那張皮革,又掏出來一直藏在身上的天理圖,我在他身邊看得清楚,兩幅皮革一模一樣,甚至摸在手中的質感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分別。
孫胖子笑著看了一眼還卡在地板上面的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手藝不錯嘛,要不是李江河一直沖你來,我都沒發現天理圖被你調了包,我說嘛,怎麼那麼痛快就放棄了。”
黃然干笑了一聲,說道:“已經這樣了,有什麼話先把我拉上去再說不行嗎?”
孫胖子拉上我和李祁木,三人一起將黃然從窟窿里面拉了出來。黃然被拉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向教堂的四周為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妖靈再次出現的跡象之后,他才蹲在地板上喘了幾口粗氣。孫胖子笑瞇瞇的看了黃然一眼,說道:“老黃,多少說兩句吧。這種場合,你不說兩句不合適。”
黃然看了看孫胖子,又將眼神轉到李祁木的身上。沉默了一會之后,他才幽幽地說道:“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猜到八九成了。妖靈就是李江河,他也是夠狠的,死之前就把自己的魂魄妖化的差不多了,死后變成妖靈看守天理圖。我也是剛才他露面的時候才認出來的,可惜了,當初堂堂委員會的二號人物,現在會變成妖靈……”
聽了他的話之后,李祁木唏噓不已,等他的心態平復之后,向黃然問道:“那我呢?為什麼我突然能看見爺爺的靈魂了?這就是你們說的天眼嗎?”黃然點點頭,說道:“你本來就是有天眼的,我猜是在你小時候,這部分能力被李江河用某種特殊的手段遮擋住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應該是怕我們委員會這邊從你這里發現他李江河的行蹤,但是剛才那種情形下,李江河的妖靈替你解除了天眼的限制,應該是想和你再見最后一面。”
黃然說完之后,李祁木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孫胖子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不過黃然也有想不到的事情,他看著李祁木說道:“本來李江河是有機會纏住我們,讓你帶著天理圖先離開這里,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那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口的方向突然有人說道:“那是他察覺到我回來了。”
教堂的大門被人打開,剛才追人影之后一直沒露面的楊梟走了進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顯然是將人影追丟了。不過看楊梟的樣子也很狼狽,他的衣服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了,就連褲子上面也滿是窟窿眼,順著庫管不斷有血水滲出。就像是被某種腐蝕性的物質侵蝕過一樣。我和孫胖子都嚇了一跳,我想要過去幫忙的時候,被他遠遠的攔住:“你別過來,這是腐蝕性的術法,過來你也倒霉。”
孫胖子見到楊梟空手回來,趕忙問道:“怎麼個情況?那個王八蛋呢?”楊梟沒有說話,先拉了張椅子坐下,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外褲褪下,露出來里面大腿的皮膚肌肉已經鮮血淋淋的,兩條腿上面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不下四五十個,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剛看到楊梟脫褲子的時候,蒙棋祺還紅著臉啐了口口水,但是現在她從手指縫里看到這幅景象的時候也呆住了:“那個誰,你中了蝕魄術?這是侵蝕魂魄的,中了這種術法連魂魄都會被腐蝕干……你還脫!”說了一半的時候蒙棋祺滿臉通紅的轉回了身,楊梟已經將內褲也脫了下來,赤條條的坐在椅子上。
蒙棋祺不好意思再看,我們幾個男人卻看得很清楚,楊梟的下半身也是血跡斑斑的,除了要害之外,幾乎就沒有完整的皮膚。楊梟脫得一絲不掛之后,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起身的同時,椅子嘎巴嘎巴響了幾聲之后碎成了幾節散落了一地。
“楊梟,你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我忍不住對著楊梟說道:“需要我們怎麼做你就說一聲。”楊梟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我擺了擺手,之后他走到了角落里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地板上。
看著楊梟一動不動的,別說我和孫胖子,就連黃然也有些摸不到頭腦。看他的樣子是想過去仔細看看楊梟的情形,但又忌諱蒙棋棋說的蝕魂術不管靠前,只得遠遠地看幾眼。孫胖子趁著這個時間,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我在他的身邊掃了一眼,孫胖子是在發短信,但是孫胖子的動作太快,我沒有看清接收人的名字、又過了一袋煙的額的功夫,楊梟那里終于出現了變化。
就見楊梟的下體開始不斷有絲絲的黑氣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