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因為那次的山火,被天雷劈中,它的五官挪了位才造成的。大興安嶺的那次山火,就是天雷劈赤霄的時候,引發了山火才造成的。本來再多加幾道天雷赤霄就死定了,可惜好好的事情被吳仁荻給攪了……”
這一段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聽到吳仁荻出場,我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嘴:“等一下,吳主任不是去對付赤霄的嗎?”
老易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聲說道:“吳仁荻……能用一般人的想法來衡量他嗎?你知道回來高局長問他,他是怎麼回答的嗎?”老易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打了個哈哈,自問自答地說道:“他聽雷聲聽煩了,就用了引雷法引走了天雷,就這樣才讓赤霄喘了口氣,吳仁荻又嫌赤霄的樣子被雷劈的惡心,沒有當場出手解決它。才被赤霄找機會逃了的。要不是后來在火車上把它除了,那次就是吳仁荻現眼了。”
然后就是三叔給我講的那段經歷了,這一段老易畢竟不是當事人,說的遠沒有三叔說的那麼驚心動魄,但是就這樣也讓破軍和王子恒聽得直點頭。
這段“逸事”說完之后,老易終于岔開了話題,和破軍聊起了業務上的事,王子恒在旁邊時不時的插上一嘴。我插不上嘴,又不想和王子恒搭上話。最后推說這里有風透進來,吹在身上不舒服。索性在火堆里扒出來幾根燒了一半的柴火,又撿了五六根木頭,在里面的洞室里又點燃了一個火堆。
里面的洞室比我想象得要好的多。可能是因為常年有人在這里引火取暖的緣故,洞室內竟然沒有想象的那麼潮濕,我又在洞室里面找出來兩捆油氈,一塊鋪在地上,另一塊墊在洞壁旁,就這麼半靠半倚著,身上被烤的熱乎乎地,竟然有些優哉游哉的感覺。
百無聊賴之際,我從袖口里掏出吳仁荻給的那顆丹藥,丹藥還牢牢的綁在詭絲上。我放在手里揉搓把玩了一會之后,一絲似有似無且形容不上來的味道飄散了出來。吳仁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制作的丹藥,竟然現在還有藥香?
我將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股香味順著鼻孔直沖腦仁。我頭腦中一陣的犯迷糊,上下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心里想著可千萬別睡覺,奈何現在就像是吃了整瓶的安眠藥一樣。一股無法抵抗的困意襲來,我實在抵抗不了這股困意,就這麼靠著洞壁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竟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之中。眼前是一個老舊的辦公室。一張木頭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一只白色的搪瓷茶被和一個老式的保溫壺。看室內的布置說八十年代的物件都是高估了,也就是六七十年代才會有這樣辦公的家什。
“我”現在站在一個鐵皮的檔案柜前面,手里正在整理著檔案柜里面的東西。現在的我輕飄飄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忙三忙四的。
這種感覺有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了,之前有過兩次,只是那兩次的感覺都不是太好。終于明白了,我這是又做夢回到肖三達的記憶當中去了。
果然我說話的時候就是肖三達的聲音,就聽見‘我’說道:“你不用說了,這里我是待不下了。我已經找人安排了去香港的船,今天晚上就走。”“您只身在外,凡事要多加小心。”
身后有一人答應了之后,就再沒了動靜。
肖三達說完之后,停頓了一下,從檔案柜里拿出來一件用紅綢子包裹的物件。肖三達打開包裹,露出來里面一張皮紙,這張皮紙和我在美國見到的那張半幅天理圖的皮紙有七八分的相似,看著就像是一張皮紙被裁成了兩張。
肖三達見到之后有些失神,伸手在皮紙上面撫摸著。過了一根煙的功夫,他才回過神來,轉身將手中的皮紙連同包裹用的紅綢子一并的遞了過去:“這東西我帶著不方便,你先替我收著。要是十年之內聽不到我的消息,這張天理圖就是你的了。”
身后有人默默地將皮紙接了過去,這人雖然年輕了幾十歲,現在一臉的稚氣,但是我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幾十年之后,這個人就是民調局調查四室主任——林楓。
肖三達親眼看著林楓收好了那半幅天理圖,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后,才抬頭看著林楓說道:“我走之后,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之前你和我走的太近,高亮難保不會找機會整治你。要是高胖子給你小鞋穿,你就去找蕭和尚。和尚看著我的情分之下,拉你一把還是不成問題的。和尚的面子,高亮還是不能不給的。”
林楓面無表情地接著肖三達的話茬說道:“蕭科長已經四五天沒回來了,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說起到蕭和尚這幾天沒了蹤影,肖三達臉上的表情低沉了起來,半晌之后才說道:“和尚不至于出事,高亮是想踢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