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劍擦身而過之后,我舉著罰劍已經到了他的身后。以劍當刀使,對著鴉斜肩鏟背的劈了下去。這時高亮也竄過來,拔出他的短劍,迎著我劍走的方向,反手我見向鴉的前襟劃了下去。
眼看著鴉已經沒有躲避的余地,似乎不管是我還是高亮手里的短劍,他總要挨上一家伙。可惜劇情沒有沿著這條線走,就在鴉避無可避的時候,他身邊四周的結晶體突然暴漲,甚至看著就像一面透明的玻璃墻,鴉的身子微微一動,竟然和這結晶墻融為了一體。
結晶墻的范圍之內都是鴉的影子,我憑著天眼都看不出來哪個才是正主。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高亮的手上也沒停,他也不管真的假的,只要是鴉的影子就連劈帶剁的一陣猛砍。他劍鋒所到的部位,結晶體就像被融化了一樣,但是劍鋒已過,結晶體又馬上迅速凝結,無數個鴉的影子在消失和復生的過程中,看著高亮的樣子一陣冷笑。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學著高亮的樣子,對著鴉的影子連殺帶砍。沒有幾下,就聽見高亮沖著我大聲喊道:“我纏著他,你上去!”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身后有人說道:“你們倆都上去!我對付他!”這人在我和高亮動手的同時已經從窟窿上跳了下來,只是當時都在對著鴉發狠,沒人注意到他。
說話的時候,這人已經對著鴉沖了上來,他細竹竿的身材,并不是大師蕭和尚,竟然是兩年多沒見面的一室老主任郝文明。
身后蕭和尚也順著梁上鎖滑了下來……
兩年不見,郝文明顯得越發的干瘦,甚至瘦得到了脫像的地步,真不知道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不過動起手來,他又變成兩年前的郝主任,也不再使那把帶刃的甩棍,手里的家伙換成了一把黑黝黝的量天尺。正反兩面都用金粉鏤空描畫著同樣的道家真言,一個繁寫的敕字下面,帶著五個小字——急急如律令。
比起兩年前,郝文明的身法快了不止一點,他手中的量天尺上下翻飛,鴉可能是忌憚郝家哥倆的關系,不敢伸手反擊。他的心思馬上被高亮看出來,最后我們三個以郝文明為盾牌,對著鴉一陣的猛砍,逼得他容身的結晶墻不斷地向后蔓延。生生的將窟窿下面二三十米的范圍清了出來。
“高胖子,你先上去!”看到有了空擋之后,蕭和尚對著高亮說道。其實不需要蕭和尚的提醒,高亮已經轉身竄到了窟窿下面。他重新拽著梁上鎖,兩腿一盤,嘗試著爬到窟窿外面。雖然高亮在地上的身法不慢。但是他的身材實在不適合爬高這項運動,高局長始終保持著雙腳離地、著地、再離地、再著地的節奏。
最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沖著蕭和尚喊道:“老蕭,你幫他!這里我和郝頭擋著!”我的話音還沒有落地,蕭和尚已經轉回身,跑到高亮的身邊,托著他的大屁股像上面送。
蕭和尚和高亮一離開,我們這邊馬上變得吃緊。沒有他倆地騷擾,鴉開始變得游刃有余。那道結晶墻開始慢慢變得厚實起來,而且范圍擴大了不少,鴉的影子在里面來回的穿梭著。
為了不讓這道墻再延伸到高亮那邊,我和郝文明豁出命來,用手里的家伙把這道結晶墻向后趕。
就在這時,結晶墻突然變形。像小方塊一樣將我和郝文明隔離開來。不知道郝文明那邊怎麼樣,只看見圍著我的結晶墻突然扭曲了一下,突然,鴉突然從里面竄了出來,雙手如厲鉤一般,向我抓了過去。
當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舉著罪罰兩把短劍,對著鴉的爪子直插下去。眼看我的短劍就要捅進鴉雙手的時候,鴉的身體突然化成一道煙霧,眼睜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四下尋找的時候,我背后的寒氣大盛,鴉那種特有金屬一般的聲音在我耳畔昀怖駁廝檔潰骸罷獗滄詠崾了,下輩子我讓你投個好胎……”
聽到鴉的聲音,我猛地向前一竄,身子在半途中轉了過來,同時右手握短劍向后一劃。就在右手揮出去的一剎那,我的身體突然離地,懸空在地面兩三米的位置。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頭頂瞬間拍了下來。
“啪!”的一聲,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剛才的壓力壓在身上,讓我無法轉身。眼前的星星還沒有散去,我的手臂一涼,一股寒徹心脾的涼意順著手臂向心臟的位置蔓延開,寒意一路經過的位置就像不是我的身體一樣,沒有了任何的直覺。
但是就在延伸到我心口的時候,已經在我胸口散成一片的種子突然猛地收縮,隨后瞬間爆發,貫穿到我的整個手臂當中,將這徹骨的涼意頂了出去。
背后響起鴉的一聲悶哼,隨后身上的壓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