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這了。”船長向熊萬毅他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目擊船員說的有鼻子有眼,聽說集裝箱掉海里的時候還有人拍了視頻。”
“還有視頻?”我和熊萬毅他們幾個相互看了一眼,隨后都將目光對準了船長。我搶先說道:“你手頭有這段視頻嗎?”
船長苦笑了一聲之后,說道:“現在誰都看不成了,昨天晚上那艘船入港的時候,檢疫出來了霍亂,現在船上所有的人都被管制起來,已經死了好幾個人。我找人打聽了,死的都是當時得目擊者,拍視頻的船員是第一個死的。”
這時,西門鏈走近了幾步,看了我一眼之后,扭臉對著船長說道:“霍亂?誰聽說過霍亂能當天死人的?”
船長看著西門大官人,說道:“都說是霍亂,不過到底是什麼傳染病到現在也沒有定性。只是聽上船檢疫的人說,得病的人都拉脫水了,上吐下瀉的看著像霍亂的癥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確診,也沒給個說法。”
船長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再說下去就是碼頭傳出來的謠言了。雖然不敢肯定這里面和林楓、郝正義之間有什麼聯系,但是穩妥起見,我還是給孫胖子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我剛說了一個開頭,孫胖子在電話那邊就打斷了我的話,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們剛走,我就知道這件事兒了。現在化驗報告剛剛傳真過來,確實在船上發現了霍亂病菌,但是死亡的四個人都是死于心梗,他們身上的霍亂癥狀并不嚴重,還遠遠不到致死的程度。”
我停頓了一下之后,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孫胖子說道:“大圣,這里面是不是和林郝那倆人有關系?差不多你就早點準備吧。”
孫胖子那邊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還不至于,辣子,不瞞你說,現在郝頭和楊軍那邊也遇到了和你們差不多的問題。我這邊不敢輕舉妄動,你們都觀察一下,只要證實有林楓和郝正義出現的,我們的人馬上就能到。”
我還想繼續再問幾句的時候,孫胖子那邊有別的電話打過來,他只能先掛了我的電話。
見我掛了電話之后,熊萬毅他們都湊了過來,問我孫胖子是什麼意思。我把孫副局長的原話重復了一遍之后,說道:“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到了出事的海域再說吧。也許就是虛驚一場。”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我自己都不信會那麼巧合。
全速行駛將近兩個小時之后,我們這艘海監船突然停下。船長對著我們幾個人喊道:“就是這里了,集裝箱就是在附近掉海里的!”
這時我和熊萬毅幾個人已經站到了甲板上,在這里感覺不到任何和林楓、郝正義有關的氣息。老莫和西門鏈用民調局的法子做了測試,也沒有找到類似林楓的活死人氣息。
我圍著甲板轉了一圈,現在的海面沒有一點風浪,對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也許再往前走走,運氣好的話多少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我回身對著駕駛室里的船長說道:“開慢一點先圍著這里轉一圈再說。”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后突然有一人說道:“等一下,給我五分鐘試試。”
楊梟突然從我身后冒了出來,他背著手走到船舷附近,眼睛盯著海面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大概找了一分鐘之后,楊梟的身子微微左轉,雙手伸出來的時候,我才看到他右手的掌心里面是一片小小的瓷牌。
楊梟將這片瓷牌將掌心中壓得粉碎,隨后將瓷牌的粉末對著海面猛地一仰。就在粉末出手的一剎那,他的身后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將這些粉末遠遠的吹散到海面上。
連同這艘船的船長和船員,幾十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接觸到瓷牌粉末的海面。可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并不見海面上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別說五分鐘,最后一直等到了二十多分鐘,也沒看到平靜的海面上有大的波瀾。
最后除了楊梟之外,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心。就在我也認定楊梟這次無所獲,準備讓船長繼續開船的時候,熊萬毅突然指著楊梟盯著的海面說道:“那是什麼東西!”
被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算海面上微微的揚起一層波瀾,隨后,海底出現了一個白花花的影子快速的浮了上來。這個影子越來越大,轉瞬之間就出現在海面上。隨著“嘭!”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氣泡浮出水面炸開。
隨著這個炸開的氣泡,一股死人的氣息彌漫在空氣當中,可惜沒過多久之后,這股氣息就消散的干干凈凈,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時候別說我們幾個,就連船長都看出來有問題了。他對著手下的船員喊道:“下錨!”他的話音剛落,我馬上回頭對著他喊道:“別下錨!發動機也別停!要確保船隨著能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