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想讓我幫你促成雙方的合作?”張鳳霞明顯感覺到陸峰拉攏這層關系的想法。
“順便的事情,這也要看她在公司里的層級了。”陸峰被點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放心吧,我跟她關系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些年沒聯系了,只要對方有合作的意愿,一切都不問題。”張鳳霞答應了下來。
她這一年多在米國也沒閑著,平時上學接觸了不少校方的高層,這些高層又跟企業高層有著密切聯系。
關系嘛,找著找著就找到了。
掛了電話,陸峰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只能期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颶風半導體拿到這一筆訂單,明年基本上就是滿產滿銷了,虧損就能止住。
次日上午,一行人踏上飛機回到紐約,飛機上艾米明顯跟昨天的狀態不一樣,坐在陸峰身邊聊起來自己和張鳳霞的事兒。
隨著飛機落地,兩人的關系已經格外熟絡。
去開會的路上,幾個國企老總還調侃了一番,說到底是年輕人受歡迎,自己這些老頭子就沒人搭理了。
連著幾天的時間都是各種會議和參觀,張鳳霞也開始忙活起來,跟艾米吃了一頓飯,通過學校聯系到了a總裁,將雙方合作的事兒說了一遍,對方很有興趣,只不過在價格方面談不攏。
颶風半導體的晶圓單片價格在一萬八九美元,對方摸準了成本價,單片利潤只給五百美元,這個價格,只要稍微良品率或者其他成本高一點,就是虧損的狀態。
離開的最后一天晚上,為了促成合作,代表團出面組織了個飯局,張鳳霞作為雙方的撮合對象。
這頓飯吃的很不錯,因為有一些關鍵人物在,原本上面的一些禁令此刻也不用擔心,陸峰在飯局上給出了極致的價格,單片價格一萬九千五百美元,簽十年的合同,并且六英寸的晶圓單價逐年下降。
按照這個成本颶風半導體是不掙錢的,這里面還要分攤一半的運輸成本。
他們也摸準了陸峰在這筆買賣中不掙錢,答應的比較干脆,晚上十點飯局散去,a在一個月內將會派團隊前往天津廠區考察,考察沒問題后,雙方將會簽訂合約。
這一趟談成了不少生意,不過相比較這些生意,to的問題促談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一年,雙方在to問題上達成初步意見,不過此后在細節條款上依然磨了整整三年多。
飯局散去,陸峰送張鳳霞下樓,外面刮起了風,已經是十一月一號了,陸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開口問道:“妙妙一個人在家嗎?”
“有托管的地方,公寓有專業的孩子托管。”張鳳霞朝著陸峰問道:“那麼低的價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答應,他們的生產成本很高的,哪怕單片價格兩萬三千美元,我相信他們也會答應的。”
陸峰長舒一口氣,從兜里掏出煙點著一根,說道:“我們現在沒有選擇權,只要不虧錢就可以干,得先把位置占下,要不然他們會尋求更穩定的地方,現在這個價格我們基本上是白干,但是未來幾年,他們會把利潤讓給我的。”
“你是做長久打算的,我對半導體了解不多。”張鳳霞朝著街道張望了一下,問道;“你今晚回酒店?”
“商務團明天上午一塊走,我也不好違反規定。”
陸峰猛抽了一口煙,將煙頭丟在一旁的滅煙處,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張鳳霞點點頭默不作聲的答應了。
坐著出租車,倆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陸峰率先問道:“你一直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明年吧!”
“回去可以住在香江,你要是想管理公司,正好我入股了一家證券公司,你可以去打理。”陸峰說道。
“回去再說吧。”
張鳳霞想要個答案,可又不想逼的太緊,只能這麼說,回去當然好回,可是回去之后呢?
依然是這樣的拖拖拉拉,他怎麼處理和江曉燕的關系,多多又怎麼辦?
這注定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家庭,張鳳霞拖著不回去,就是不愿意面對這麼一個局面,與其說在這里滯留,不如說是躲避。
回到家,張鳳霞泡了一壺茶,隨后就去洗澡,陸峰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聲音,整個人都有幾分恍惚。
浴室里忽然傳來張鳳霞的聲音:“茶水一時半會也涼不下來,你一身酒氣,要不要進來洗洗?”
“那就洗完再喝茶吧。”陸峰站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一年多的時間,對于一個生產過后的女人而言,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思念,那些個夜晚里看著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心里有多少寂寥,或許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香江,蘇有容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好了,隨著踏上飛機,她未來一年應該不會再回這里,這位曾經叱咤香江金融界的頂級名媛,此刻也離開了這片土地。
隨著飛機起飛,蘇有容看著窗外的藍天心情好了不少,從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張昨天的檢測報告,上面寫著g檢測報告。